(PS:章节错乱,这章的内容没了要重新写,请书友们两小时后刷新一下,万分抱歉)
看到琴芊芊有险,师雨柔来不及施救,却是第一次真正腾起了一股杀心。
施展的招数与林安生出奇的吻合,《风影步》加上《双花指》,将速度提到极限,一息四十八步,闪身而至时费仲已然抽身。
她没有半分迟疑,径直追上费仲的背影,一招断金指精准点在后者的后脑勺,内力毫无保留地从指尖涌出。
费仲脑袋一震,身子陡然顿住,双眼大睁,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师雨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眼中的冰冷与杀意瞬间溃散,脸颊廖白,仿佛一下被抽干了血气。
按规则,有人犯规或者重伤倒地不起,裁判执事或者监场内门弟子会第一时间入场将人带离,尽可能地避免干扰正在进行的对抗。
可这一次,裁判执事赶到时,双方都停下了交手。
裁判执事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费仲与林浩二人,以及扬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琴枫,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以。
之前琴枫被击飞时,观战众人发出一片惊呼,随后,林安生与师雨柔几乎同时击中对手时,又发出了更大片的惊呼。
可现在忽然消失了,现场变得好安静,就连隔壁一片场地对抗的双方,也是自觉地暂停交锋,齐齐看了过来。
气氛好不怪异。
嗖嗖嗖!
稍顷,三名内门弟子先后赶至,而玄宗众人中,数道身影也是朝着场内闪烁而来。
裁判执事眼神一厉,喝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场,退出去!”
玄宗几人没有退,也没有过分的举动,离了还是十几步,当先的王佑仁速度一缓,硬邦邦地道:“我要把玄宗弟子带去治疗。”
另几个玄宗之人也是缓了速度。
“伤员我会让人带出场后自会交给你们。”裁判执事不让,见王佑仁不理不顾,体内爆发出一股浑厚真气,摆出了“再敢上前休怪我不客气”的架势。
也在这时,又有两名杂宗执事入场,眼神不善地盯着玄宗几人,大有随时准备出手的意味。
“耽搁了救治,这个责任你杂宗可承担?”王佑仁脸色阴沉,隔了那么远,不可能看清费仲与林浩中招的细节,但看此时他们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就知道伤得很重。
“由杂宗之人先验伤,随后当场把人交给我玄宗医治,可好?”高台之上,一名玄宗长老绷着老脸,扭头望向郭淮五人。
郭淮顿了下,点头默认,然后出声传话。
场边专门划了一块救治区域,听到郭淮的指示,炼药堂一名执事领着两位弟子迅速入场。
三人分别对费仲三人做了检验,均是脸色凝重。
一名弟子刚为琴枫把完脉,琴芊芊就心急如焚地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那名弟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凝重道:“脏腑多处破损,有两处比较严重,索性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伤及根基。”
琴芊芊刚想问要多久能够治愈,就听那边为林浩检查的弟子道:“胸髓断裂,伤及心肺,所幸没有性命之忧。”
听得这话,玄宗几人脸色霎是阴沉,紧跟着,那名执事放开费仲的手腕,低叹一声,吐出两个字:“死了。”
玄宗几人先是一惊,而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师雨柔修长的睫毛狂颤,一路她的芳心,脸色更白了几分。
气氛一片沉重。
“玄宗两人恶意杀伤,该当如何处罚?”王佑仁深吸了一口气,先吩咐两人将费仲二人带出场,然后目光咄咄地盯向了裁判执事。
杂宗之人都是一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玄宗弟子违规在先,竟然给杂宗这边扣了个恶意杀伤的罪名,真是岂有此理!
琴芊芊第一个出声,冷怒道:“恶意杀伤的你玄宗弟子,我弟弟被违规重伤,玄宗必须给一个交代。”
徐乐怒火冲天地飙道:“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玄宗弟子先违规重伤琴枫,又不听裁判喝止,对我发动身后偷袭,幸亏安生出手及时,我才躲过一劫,这叫恶意杀伤,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该收处罚的是你玄宗弟子才对。”
李云也是满腔怒火,但他不善言辞,只咬牙道:“你这是颠倒黑白。”
不光他们气愤,在场其他杂宗之人都很气愤,裁判执事一挥手,断然道:“整个过程老夫一直都看着,我玄宗弟子断无恶意杀伤之嫌。”
本来他还想放指玄宗弟子违规伤人,不过琴枫虽然伤的重,但没有性命之忧,武道根基也没毁,而林浩却是废了,再追究已无异议。
“作为裁判理应公平公正,你却如此偏袒你杂宗之人,既如此,我只能向各位长老讨个公道。”
王佑仁无视琴芊芊等人,只对裁判执事表达了他的不满,然后朝着上方两边高台拱了拱手,真气包裹着含怒的铿锵之音荡漾开来。
“我玄宗弟子一死一废,还请各位长老主持公道。”
这一公布,激起了满场惊哗。
昨日六场对抗,杂宗弟子负伤那么多人,也就是废了三个,今日之前二十几场,双方重伤人数不少,可被废的一个都没有。
现在又添上了一个,还出现了复赛第二轮以来,头一个当场身亡的。
观战的杂宗众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都是看到了一抹惊愕。
从林浩违规出手起,一直到林浩与费仲倒下止,不过六七个眨眼功夫,两人都只是挨了一击,居然一死一废!
玄宗众人大惊,而后无一例外地涌起怒色。
玄宗四长老听了也是眉头紧蹙,朝着郭淮五人看了过去。
郭淮五人有些意外,他们看清了林安生与师雨柔施展的是一模一样的招式,将一种能瞬间爆发极速的身法与外门藏书阁里的指法《双花指》连接在一块。
他们料到了杀伤力不小,却没料到造成了一死一废。
事实上,这一场出乎他们意料的东西确是多了点。
沉默了片刻,其中一名武堂长老回应道:“不知你有什么公道需要我们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