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璃懵了一瞬。
“怎么是两个月?不是才三周吗?”
老中医皱眉捋了捋胡须:“你在质疑我?我十六岁出来行医,把过上万的喜脉,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娄璃心脏骤然缩紧:“可是,我在医院检查的是三周……”
老中医鄙夷轻嗤:“用那堆机器检查的结果,哪里有我直接把脉准?”
“说不定哪根线没插好就会影响检查结果。”
娄璃回到家后久久看着镜中自己。
如果是两个月的话,就是徐久砚的孩子。
她相信老中医的话,但还是去镇上小医院重新孕检。
“孩子两个多月,你以后千万注意别再跟你老公乱来了,你身体太虚流产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娄璃心中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
回家路上笑着笑着就哭了。
如果是徐久砚的孩子。
她想留下来。
当然,她也的确想用孩子绑住徐久砚。
让他替父亲的腿想想办法。
娄璃让陈若棠去问徐久砚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父亲的腿。
“娄璃呢?让她有什么话亲自跟我说。”徐久砚眉目冷淡。
陈若棠顶着他身上的压迫感开口:“小璃身体不太好,在家修养,徐教授您知道她父亲这个腿有什么办法能缓解症状吗?”
徐久砚:“知道,要娄璃亲自来找我,对了,先把孩子拿了。”
“怀着别人的孩子来求我,有点恶心。”
陈若棠当晚如实告知娄璃他的态度。
“小璃,本来你身体不好我不想将这种伤人话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看清徐久砚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以后你们真的重新在一起,也不要爱他。”
结束通话后,娄璃脸色又苍白几分。
本来她想告诉徐久砚真相。
现在她突然无法开口。
心脏的冷意传达灵魂,让她身体久久发寒。
几天后,老中医亲自上门拜访。
“小璃啊,镇上那个黄老头回来了,他学过中西医应该知道一些给你爸腿消炎的老方法,你跟我去登门拜访一下他吧。”
娄璃重新振作跟老中医去了镇上。
同时,周瑾这边也找到消失许久的娄璃。
“以为躲到乡下就能平安无事了?”
周瑾笑容阴冷,好看面容满是疯狂:“我都没怀上砚的孩子,你这个贱人凭什么!”
“李助理,你帮我去乡下办一件事,成功后我保你全家荣华富贵……”
娄璃跟老中医拜访完黄老,带着两个疗程的中药开心回家。
“有黄老头在,你们找外科医生手术的时间,应该又充足许多。”
娄璃松了口气:“谢谢您……”
这时,一辆车突然朝娄璃跟老中医冲来。
娄璃为了保护老中医,自己被撞飞重重摔在地上。
伴随着刺耳刹车声和人群尖叫声。
娄璃晕在血泊中。
老中医吓得赶紧打急救电话。
但娄璃的孩子还是没保住。
并且自身情况也很危险。
“病人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还被车撞流产,很难熬过这一关……”
“你们别说丧气话了,赶紧救她,多少钱我都出!”
娄父泪眼朦胧吼断医生的话。
张芳燕悄悄来到外面联系徐久砚。
上次见他时,她就以可以随时告知他娄璃的消息跟他加了微信。
“徐教授,小璃现在出车祸重伤要死了,医院要一大笔手术费治疗费,我们没有这么多,您看可以支援点吗?”
徐久砚心脏瞬间空了一块,手中烟蒂掉落:“怎么回事?”
听完来龙去脉,他外套都没拿直接开车前往娄璃老家镇上。
其他同事不解看着徐久砚:“徐医生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应该是有急事吧,他向来敬业只有加班没有提早下班一说……”
周瑾来到医院听到同事议论,唇边冷笑更甚。
去找她吧,徐久砚。
亲眼看着你们的贱种死掉。
也亲自感受娄璃对你的恨……
徐久砚路上给张芳燕转了三百万。
娄璃在手术室待了三天。
术后第五天恢复意识。
她第一个见到的是警察。
“娄小姐,撞您的人已经被逮捕拘留,现在他初步口供是徐家货运司机,因为抢黄灯加刹车失控才撞到你……”
警察离开后,娄璃脑袋很乱。
周瑾却打来电话。
“娄璃,听说你出车祸了,真可怜。”
“孩子怎么样?不过就算你孩子现在没事,砚后面也会继续想办法的……”
周瑾声音带笑。
娄璃脑袋剧痛,思路一点点理清。
她怔然到不可置信。
害自己流产是徐久砚的手笔吗?
“小璃,医生说你现在刚动了手术不能吃那些带火的发物,我就只让你小姑煮了点瘦肉青菜粥。”
娄父进来看到娄璃已经转醒,开心的抹眼泪。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
一生这么多灾难。
张芳燕给她喂粥:“唉,这次花了大几十万的手术费和医药费……还好我哥之前把别墅卖了有钱。”
娄璃愧疚:“对不起,爸,给你添麻烦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车祸咱们又避免不了,而且你当初是为了救老中医。”
徐久砚从医护人员得知娄璃转醒。
第一时间赶过来。
“两位,让我跟娄璃单独谈谈。”
张芳燕见到他顿时喜笑颜开,连哄带骗把娄父带走。
留他跟娄璃单独相处。
“徐教授,你走吧。”娄璃面无表情。
徐久砚皱眉:“怎么?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
“我这次陆续转给张芳燕一千万手术治疗费,你不打算还我?”
娄璃愣住:“费用不是我爸出的吗?”
刚才小姑都在感叹花了几十万。
难道她跟徐久砚要了钱还让爸出钱?
可徐久砚给她看了转账记录后,娄璃心中被绝望阴霾笼罩。
“钱我让小姑还你,你走吧。”
娄璃轻轻闭眼掩住眼中泪意,声音沙哑:“徐教授,请你把小姑联系方式拉黑吧,以后再给她转钱我救不管了。”
她知道张芳燕为人贪财。
但没想到做的如此离谱。
徐久砚冷冷在她床边坐下:“你们还不起,区区一千万我可以不要,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