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股明显一个势力的黑衣人,都是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铁钩武器。
看起来,这些人更像是由这个统领亲自培养起来的属于自己指挥的亲兵。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他们都像统领一般使用同样的武器来进行攻击。
风疏狂将手中的火焰环刃直接送到了对方的面前,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面有危险逼近,也是连忙抬起了自己的头,却看见一只乌金钩早已罩住了自己的面门。
对面的黑衣人统领蒙面背后的眼睛嘲讽地看着他。
风疏狂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慌乱,眼前的这个人想要杀了他,如果字表现得太过于好欺负,倒是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一些。他也当然不会允许自己无能为力的,当下也是随手反抗。
一阵暗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竟然在他的周围罩下来个火焰的罩子,罩子正好抵挡了乌金的钩子,在钩子钩破暗红的火焰罩子的时候,他本人也是一个旋身离开了原地。
黑衣人统领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暗,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风疏狂跳到了自己的头上,并且将手中的火焰环刃打了下来。虽然他立即伸出手来召回了自己的乌金钩子,但是环刃上面附着的暗红色的火焰也还是落了下来,顷刻之间点燃了他的一缕垂落在脑门前的乌发。
刺啦!头发几乎被暗红色的顷刻吞没,他的心中蓦然一惊,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风疏狂的火焰竟然会这般的古怪,比起普通的柴薪火焰更加不容易被熄灭,而且甚至比起正常的元素火焰都要来的古怪。
火焰不是普通火焰的橙黄蓝三色,而是呈现出暗红的暗化颜色。
而且在这暗红颜色的掩盖之下,是密集的火焰上窜,源源不息地流动着桀骜不驯的恐怖气息。
这个时候战斗之中的风疏狂本身就是火焰,而火焰也就是战王殿下风疏狂。在一个交锋的过程之中两个人也都是互不相让,各有胜负,他的钩子勾住了他的火焰罩,而他的火焰也差一点点吞没了他的脑袋。
黑衣人的统领此时也是连忙挥动武器当机立断斩断了自己的那一缕发丝,同时暂时与风疏狂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风疏狂眼睛里面的光彩也是由轻视转做了一点点的敬重。
是的,对手之间也真的只有在战斗之中才能架起来平等沟通的桥梁。
如果刚才风疏狂在他的随手攻击之下应付很是狼狈,那么他一直对他的轻视就不会改变;如果自己在风疏狂攻击之下陷入狼狈,或者根本不用陷入狼狈,他对于风疏狂的印象也便会跟着改观。
总之来说,他既然是一支队伍的统领之人,也是大大小小执行了许多次人物的高层,那么对于自己的信心肯定是有的啊!那么此时突然出现一个可以跟自己过上两招并且不屈服的人,肯定会是眼前一亮的。
但是,他对风疏狂的先入为主的轻视也仅仅是变化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如果,风疏狂还要他正视自己,那么必然需要彻底地将他给打趴下!
不过,对着这个神秘组织的人来说,一旦自己被逼入那个境地,恐怕也是根本就顾不得继续居高临下地敬重自己的对手了,而是立即化作修罗与饿狼一般,不杀了自己的对手誓不罢休!
无论从那一个方向来说,在黑衣蒙面人统领的眼中,风疏狂这个对手也不过是让自己心动了那么一下下,但是也仅此而已了。这个人迟早还是会死在自己的手中的。
既然,这个人迟早会死在自己的手中,那么比起心动更多的尊重那也是不需要的了。
他既然是身为统领,那么对于不必要的事情,浪费精力的事情,能不做自然也是不会去做的了。
此时,他看了看对面的风疏狂也是冷冷一记嘲笑,然后挥起了自己杀人无数的乌金钩子直接近距离与风疏狂交上了手。同时为了避免那些暗红色的古怪火焰上身,也是小心翼翼地在身体的表面覆盖上了一层乌黑色的元素之力,火焰打到上面也不过是灼烧黑了一片而已,并不会燃烧。
在战斗之中风疏狂注意道这一点,也是不由得深深地眯起了眼睛,这样也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暗红色火焰碰触到对方的元素之力以后瞬间所发生的一切变化。
暗红色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沾之即燃烧,同时也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灼烧掉对方的元素之力。但是这一次,自己的火焰触碰到对方的元素之力以后,却是那层元素之力的表面形成了一层稀疏的毛层。就像是人的身体表面覆盖着的汗毛一般,虽然稀疏但是也是可以在身体表面形成一个简单的屏障。
这层元素的毛层也是如此的设计,并且这些元素毛竟然也可以随意地流动,随时随地地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旋风,然后将暗红色的火焰彻底地与大部分的元素之力与元素之力保护下的皮肤隔绝开来。
每一层元素的毛发被灼烧成灰的同时,新的毛发又在毛发之间的间隙里生长出来,再次朝一个方向流动起来,将那些灼烧了物品暂时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入侵的火焰传送到下一个地方去。
风疏狂的眼睛微微一眯,也是语带嘲讽道:“防御我的火焰的招式很多,但是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样子做的。”这句话听起来倒是一时分辨不出来是讽刺,还是感叹。
黑衣人统领对于自己的这一记反应也似乎是颇为兴奋,随意瞥了一眼自己体表的元素毛层,也是重新看向风疏狂勾唇笑道:“哦,这个嘛,你到底还是龟缩在苍茫大陆之上没有出门见过世面罢了。在我经验之中,对付身负火元素的能力者,自然有许多的心得的。你看这种怎么样呢?”
这句话的意思也似乎是表示自己看不出来成效,过来征求这个火焰主人的意见一般!
风疏狂冷漠一笑,倒是没有想到这人会暴露自己一些信息,眯起了眼睛道:“虽然很不错,但是这种功法对于元素之力的消耗也不是一般的量吧!所以,这样的功法虽然很好,但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黑衣人统领粗哑的声音再次阴沉地响起来,低低地道:“这个就不劳你这个将死之人来费心了。”
顿了顿,也是十分不善地补充了一句道:“速战速决就好!只要你在这场战斗之中死去了,也不过是增添了一项我老年之后可以与人谈笑的资本而已。用不着这个时候就表现得很是伤怀!”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那人冷笑道。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不要起口舌之争,不如就设下一个赌局吧!如果本王败在你的手下,自然无话可以再说,可以让你坦然地取我的性命;而如果你败在本王的手下,不如将身上的秘密全盘托出可好?”
风疏狂手中的火焰环刃在说话的时候也是没有停下来攻击,反而是在黑衣蒙面人统领的头顶上克制住乌金的钩子之时,对着眼前的这个对手冷漠一笑,邪肆张狂!
黑衣人统领倒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在他的印象之中甚至都没有走出过幽州大陆的皇家骄子,竟然会在跟自己的战斗之中提出一个什么样子的赌局来,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愣起来。
但是,在彻底听清楚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也是不由得冷冷嘲讽地笑起来了。
黑衣蒙面人统领粗哑的嗓子几乎像是破铜锣在磨沙子一般,很是难听刺耳,此时嘲笑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不觉得自己眼下设想得有点儿多了吗?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中的啊!”
不肯配合的对手多得是了,风疏狂根本不会将这些还没有实现的威胁或者根本就来不及实现的威胁放在眼中,关键的时刻让不肯服从的人服从自己的意志才算是真的本事了。
他一直都很相信这个道理的!
此时,可不也就到了他施展自己手段的时机了吗?
他冷冷一笑,也是愉快地勾起了自己一边的嘴唇,似笑非笑道:“你这个人刚才不是还很自信的吗?不是说好一定要杀死我的吗?怎么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赌约就害怕了呢?这可是不像你的作风。”
黑衣蒙面人统领当然能够辨别的出这是一个简单的激将法,也是不会上当,冷嘲回击道:“所以,既然你最终的结局已经必死无疑,本统领干什么还要作这个无谓的赌局呢?无聊啊。”
风疏狂挑挑眉道:“本王已经说过了,既然本王必死,这个一个赌局也是无所谓了啊!除非你对自己的实力不是那么确定,或者你对于本王实际上面心存畏惧,所以才不敢应对这个赌局是吗?”
风疏狂从来都确定对于一个素来骄傲的人来讲,鄙视他的实力更难以令人接受。
黑衣人统领气得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哑声道:“既然如此,本统领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