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客的攻击空间不断地被压缩,到最后只有他脚下的地面没有被火焰所覆盖。
罗空满意地看着油条的杰作,这融合了金焱和红炎的所有优点的粉红色火焰在玄铁制的地面上燃烧起来,就算是高他一阶的白衣剑客也没有办法。
无力感突然从罗空的身上传来,原来是他的魔力不够用了。
罗空仔细想了想,他先是放了一个飞凰,又放了一个凤舞,这两个来源于《炎煌凰枪》的招式就消耗掉他将近三分之一的魔力。
罗空所作的那些基础枪术,以及要破开白衣剑客攻击所用的魔力又占了接近三分之一。
而他身上所穿的那套青铜级套装更是像一头喂不饱的饿兽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罗空的魔力。
罗空眼前开始模糊,他必须要加快了,不然他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想到这里,罗空的攻击频率猛然加快,基础枪术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向着白衣剑客攻取。
“魔力不足了吗?只要我撑住他的攻击,胜利还是属于我的!!”。
白衣剑客猛地释放出魔力,弹开了缠绕向自己身体的火焰,同时手中长剑如同骤雨一样杀向罗空。
“云天·集雨!!”。
罗空和白衣剑客就这样不断地对拼着,也在这样不断地消耗着。
罗空地长枪刺穿了白衣剑客地肩膀,白衣剑客的长剑划破了罗空的臂膀。
他们已经进入到比拼意志力的环节,谁在这个环节中露怯,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两人又是这样对攻了数十个回合,他们的体力和魔力也终于消耗殆尽。
罗空的长枪刺向白衣剑客,白衣剑客偏头避过。
白衣剑客的长剑已经来到了罗空的胸前,只需前进一尺罗空就会被刺个透心凉。
就在这时,训练馆的大门开了,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他挥手一剑,斩出一条空白的没有火焰的通路,又挥手一剑,将罗空的武器弹开,将白衣剑客的剑刃斩断。
罗空和白衣剑客见到那人的到来,心里都是诧异至极。
罗空心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担心我没被杀死吗?”。
罗空心里满是担忧,但是他准备先看一看情况再说,他的手里还有一张杀手锏没有使用。
白衣剑客的心情也不是那么高兴,他看着进来的那个白衣人,知道今天他是杀不死罗空了。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弹丸,朝地上猛地一甩,里面就爆出了一阵烟雾,阻隔了白衣人的视觉和精神力魔力的探测。
白衣剑客借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自始至终,那白衣人都没有动一下。
他看着罗空,最后缓缓走上前来,冲着罗空伸出了手。
罗空看着那人悬浮在半空的手,最后还是没有伸出手去,只是双手在地面上一撑,便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怎么?还特意来看看我死没死啊?云鹤前辈?”。
云鹤满脸苦涩,但是他不准备辩解。
他只是看着罗空,缓缓说道:“你下山去吧,不要再回来了。”。
罗空不明就里,他问道:“怎么?不准备在山上杀我了。”。
云鹤则是自说自话:“你下山之后,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爬一下那座山,或许你去爬一,那座山会变得更高。”。
罗空满脸疑惑,他不明白云鹤这一会儿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搞清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自己暂时安全了。
云鹤看着罗空,说道:“你如果要去爬山的话,最好明天就去,因为明天的天气可能会异常地好,就像八年前我爬山那次一样。”。
罗空彻底不理解了,他只能点了点头。
“等你下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我为什么要杀你。”。
罗空更懵了,云鹤这一会儿所说的好像完全前不搭边,后不搭界,让人捉摸不透。
“好了,下山去吧。”云鹤没有和罗空废话,他长袖一卷就将罗空扔出了门外,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天气是怎么样的。
罗空回头看了云鹤一眼,便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山去。
云鹤目送着罗空消失,转身往住处走去。
说来也怪,自从罗空下山之后,那原本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暴风雨突然沉寂了下来,最后逐渐归于平静。
……
云鹤推开住处的门,看着坐在地上的白衣剑客。
“阿觉,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原来刺杀罗空的这人竟然是云觉,如果罗空还在山上一定震惊的。
云觉瘫坐在地上,他肩膀上的那个洞还在汩汩地向外面流着鲜血。他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又看了看云鹤。
云鹤眉头一皱,立刻从角落里拿出了医药箱,替云觉包扎了起来。
云觉看着云鹤,说道:“这便是最好的解释,我从小被遗弃在山上,只有云鹤师兄待我如同自己的亲弟弟,我有怎么会让那种人去破坏属于你的天命啊。”。
云鹤眉头一皱,责备的话语还是咽在了肚子里。
他对云觉说道:“你以为天命是你一个人就能阻挡得住的吗?就像今天,我若是没去,你们两人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云觉闻言,面色一滞。
云鹤说的话显然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如果云鹤没有去,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得过罗空呢。
云觉面色一红,说道:“对不起,云鹤师兄。”。
云鹤拍了拍云觉的肩膀,说道:“天命非我们凡人所能改,我们只能祈求往后的日子里不要在遇到罗空了,也不要再遇到和罗空一样的天命者了。”。
云鹤重重地点了点头。
………
罗空艰难地走下山去,暴雨的原因让云居山上的这条路异常地湿滑。稍有不慎,便会摔下山去,坠入山下的万丈深渊。
终于,罗空在经历了一夜的奔波之后,来到了山脚下。
他简单地抓了几只野味生火做饭之后,便准备着前往那座山了,那座云鹤想让他去又不想让他去的山。
罗空站起身来,望着自己身上那愈合的七七八八的伤口,“切”了一声,迈步向远方的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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