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的迷雾里,阳光给海浪镶上了闪亮的流苏,沙漠的淡水绿洲中,风沙让错落的边界若隐若现,生命在充满累赘的记忆里,翻来覆去的消磨时间,目光停留之处,无人在意旧日里季节轮回与终结的标记,如同一块被打乱的魔方,只剩没有头绪的一面。
白日里所处的狭隘空间,让人丧失了与天空沟通的语言,即兴表演的人生充满着一成不变的面貌,消失、枯萎、以至崩溃,在曲折中体验,在体验中流逝,在流逝中醒悟。
路上,车内。
娇小白嫩的慕司遥仍侧着脸颊,看着叶云,许久未见的思念化作了满腔的兴奋,把赶了十数小时路程的疲惫都抛在脑后,那种对喜爱之人的渴望,对亲密无间的期盼,全都不经意间流落在双眸的凝视里。
“我们去哪玩呢?”在叶云面前,慕司遥不再用播音腔,转而成那种清甜甜软绵绵的声音,让人听着,像是被包裹在棉花糖里一般。
“那个地方。”叶云干脆的回答,他心里明白,自慕司遥说出那句话时,有些事就一定会发生,那种事,将会像自然界的生灵生生不息一样,像觅食、繁衍、奔跑一般,顺其自然,简单而快乐。
叶云驱车向地面线驶去,然后迈上陡峭的曲线,跃入一段崎岖的山路,进而入得一片世外桃源,此处于山的深处,人烟稀少,千年树木众多,遮天蔽日,叶云把车停在一处空地,一条石板路延申着,不远处是精致的木屋被栅栏围着。
四周的阳光在绿意盎然里穿梭,斑驳的光点像是夏日云朵的雕刻,精巧的建筑融入了自然,在此观风赏景,别有一番趣味,虫鸣鸟语,嘤嘤吱吱,反倒让这片桃源之地显得更加寂静,燥热在这里消失了,偶尔的清风拂面,无比的舒爽,草茵与绿叶的气息让人更觉神清气爽,置身于此,口中也泛着清甜。
叶云与慕司遥二人下了车,慕司遥像兴奋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迈出几步,四处打量,细致的欣赏着,泥土、树叶、阳光,叶云看着她蹲在地上,淡粉的裙摆铺成一圈,仿佛是这自然景色里绽放的一只花朵,不觉心中多了一丝香甜。
“这里一点都没变呢!”慕司遥起身,回到叶云边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想着那时我俩刚成年,什么都不懂……”慕司遥这般说着,脸蛋儿泛起了红晕。
叶云听了这话,又见她娇羞之样,心儿一动,伸手去捏捏了慕司遥的脸颊,打趣道:“你还知道脸红啊,你不是懂的最多么,小剪刀。”
“讨厌,从小到大都没个正经。”慕司遥这般说着,拉起叶云的手,向石板路上走去,边走边说道:“你饿不饿,好久没尝我的手艺了吧,今天让你一饱口福。”
叶云笑道:“看到你怎么会饿呢。”
“怎么,是想吃了我?”慕司遥吐吐舌头道。
“哈哈,是你秀色可餐。”
“啊,讨厌,没正经的。”慕司遥捏了捏叶云的手,握的更紧了。
叶云拉着慕司遥来到两层精致小屋的楼上,二人来到阳台处,“我们休息一会,坐一坐,等下陪你一起做饭。”
“好啊。”慕司遥应了声,与叶云各坐在一个摇椅中,二人面前是一幅美景。
一望无际的蓝天,与山峦耸翠的绿意交织在地平线,犹如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山间流水潺潺,仿佛在二维静止的画面里流淌出三维的线条,悠远的风声,承载着山谷生灵鸣叫的回响,让人无比放松的视听,与心灵共鸣。
“这儿真不错,眼睛、耳朵都舒服极了。”慕司遥依靠在摇椅上,摇摇晃晃。
叶云观赏着风景,细细听着山间自然的声音,享受简单而美妙的视听之娱,比之影视大片,又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休息一会,一同下了楼,“大石头,你去给我摘点菜,再去地下室取点腊肉,还有把我行李箱的冷藏袋也拿着,里面有菜。”
“小剪刀,你还带菜了啊。”叶云笑道。
“那是,我可机灵着呢。”慕司遥摇了摇脑袋。叶云去把食材备好,去厨房生好了火。
“你开车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我看着你烧,你做饭是一种艺术,看你做饭是一种享受。”
慕司遥捂了捂嘴,笑个不停,“你别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叶云见她娇羞之状,满是欢喜,不自觉的上前抚了抚她的秀发,轻声道:“你真乖。”
“好啦好啦,我去做饭咯。”
慕司遥厨艺了得,加之食材各样,调味齐全,这屋里的老式厨房火头极大,让美食佳肴能快速成型,而不失之鲜香美味。
数十分钟后。
餐房的桌上已经摆上了数道佳肴,满屋飘香,或腊肉的咸香,或青蔬的菜香,或辣子的油香,或清甜的果香,众多香味汇聚成美味的前奏,让人已口中流涎,不觉胃口大开,而后菜肴入口,更是或浓郁的质感,或香辣的爽口,或柔软的鲜味,或香脆的清咸,此时的味觉与嗅觉充满着美妙的冒险,舌尖上的味蕾在舞蹈,鼻腔在吟唱,可谓色香味俱全。
“太美味了!”叶云赞不绝口,他知慕司遥做饭好吃,许久未尝到她的手艺,此间再次品尝,更是惊艳至极,这般口味已是出神入化、完美极致。
“嘻嘻,好吃吧,以后天天做给你吃!”慕司遥看着叶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高兴极了。
二人边吃边聊,已至晚上。
叶云与慕司遥靠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选了部爱情电影观看,才子佳人,极尽温柔,视觉听觉再次充满了享受。
待近夜深,二人许久未言语,空气充满着暧昧。
等电影放完,叶云轻声道:“你先去洗吧。”慕司遥害羞的嗯了一声,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
慕司遥起身去楼下拿衣服洗漱。
楼上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叶云从柜子里拿出被单铺好,把夜灯打开,待慕司遥洗好上楼,穿着一身浅粉色连衣睡裙,更显白皙的皮肤,秀发如云翳般披散着,娇小的身躯却也装着丰满,两只细腻的胳膊漏在外面,光滑滑的,微微颔首,尽是羞赧。
“你去洗吧。”慕司遥不好意思抬头看叶云,加快碎步,进了卧室。
叶云看着她入卧室的背影,心中澎湃着万千柔情,又是渴望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又是期盼,匆匆去洗了个澡,等上楼进卧室里,夜灯已被关上,黑漆漆的,叶云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去,钻进装着一个小可爱的被窝。
“大石头。”慕司遥喊着叶云。
“小剪刀。”叶云喊着慕司遥。
“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唔,我不太会……“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二人搂在一起。
才子美人相拥时充满着温暖,嘴唇重叠起细腻,指尖划过了轻柔,以及从额头到脚尖的轻触,都把一对生灵的触觉开发到了极点,待鹬蚌相融,肌肤里外的交流,又把爱念更加深入一层,触抚、挤压、交融,在流逝的时间重复着、循环着,一点点累积的奇妙,更像是一场美妙的双人舞,在细细呼喘的背景乐中,成就了快乐的巅峰。
一夜温柔,不可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