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应下:“既然是摄政王送给朕的寿礼,那朕就收下了。”
众臣惊愣,皇上这是打算扩充后宫吗?
顾芷柔和梅贵妃的脸色皆是阴沉难看。
弘元帝让若情起身,命林公公在他身边加个位置,让若情坐在这里。
这下,又引起了顾芷柔和梅贵妃的妒恨不满。
一个什么位份都没有的女人,现在都已经骑到她们头上,等日后成为后宫妃子,岂不是更了不得了?
两人心里虽是幽怨,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抗议,自古以来,皇上纳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她们抗议,下面大臣也会对她们指指点点,落下一个妒妇的名声。
弘元帝倒不是看上了若情这个人,是因为她这张脸,莫名的勾起了他的情动,仿佛以前,他好像爱过她一样。
但他清楚自己爱的不是若情,是跟若情长相相似的一个女子。
只是他现在,却想不起来那女子是谁了,只有在深夜熟睡的时候,会梦见她。
宴会继续,后宫的嫔妃也相继送上寿礼,身为公主和王爷,景朝暮和景朝辞也自然是少不了。
景朝暮送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博得弘元帝的欢心。
趁这机会,景朝暮大胆开口:“趁着今日父皇寿辰,普天同庆,扶兮也想向父皇请一桩喜事。”
弘元帝语气平缓:“什么喜事?”
众人屏息凝神,也想知道景朝暮想要做什么。
“父皇,扶兮想向您求取一个人做驸马。”
景朝暮落落大方,毫不忸怩。
“何人?”弘元帝好奇。
景朝暮抬眸,眼底灼亮:“国师大人,云染月。”
既然他不接受她,那她主动为自己争取一次好了。
众人听闻,没有多大惊讶,像国师大人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儿,能得到扶兮公主的青睐不足为奇,整个大晋的男儿中,也只有国师大人能入扶兮公主的眼了。
弘元帝一瞬沉凝,微眯的眸子闪过暗影,似是在权衡这件事情。
不论做什么事情,帝王的出发点,永远是利益为主。
凤鸢美眸冷幽,缓缓起身,睨着景朝暮慢悠悠开口:“刚好,妹妹我也看上了云染月,想让他做我的驸马。”
景朝暮眼神霎冷,这个女人潜入宫中,就是为了得到云染月吗?!
要不是她和皇兄有合作,她真想揭穿她的面目!
当凤鸢说出看上云染月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变的不淡定了,甚至有些骇然。
现在凤鸢的身份是景初晚,众人皆知,景初晚的心上人可是白倾尘。
他们不解,这位九公主怎么又突然看上国师大人了?
难道是脑子灵光了以后,开始移情别恋了?
弘元帝沉着眉眼,在她们两人之间看了几眼。
景朝暮再次表明心意:“父皇,扶兮对国师大人心悦已久,也曾发过誓,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还请父皇成全。”
凤鸢不屑嗤笑,刚想开口,却突然被殿外一道嗓音截住。
“我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这里抢来抢去了。”
慵懒的音色清凌邪肆,穿过众人的耳膜,寻声望去,看看又是何人来了。
只见一女子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走入大殿,如火荼蘼的红衣晃了众人的眼睛,张扬明艳。
而他们久等的国师大人就在她身边跟随着,依旧是一袭雪衣,一白一红,形成鲜明对比,却又是那样的般配。
凤鸢色变,眼睛瞪大,心里骇然。
凤遥!这个贱人居然没死!
众人看见南灼华,一时没认出她是谁,暗猜国师大人身边何时出现一个这般绝色女子,毕竟南灼华小时候的脸和如今长大的时候,还是有些变化。
前世的时候,从她嫁给景元昭开始,就没出过东宫,这些人也从来没见过她。
怕是连弘元帝,只见过一次她的画像,这么多年过去了,脑子里也早把她忘的差不多了。
坐在人群中的燕归时,打翻了手里的酒杯,眸中的碎影明明晃晃,“阿、阿姐”
是他的阿姐,她真的回来了。
即墨寒瑾在看见南灼华的时候,眼底淌过一抹妖冶的红,突然间,俯身捂住胸口的位置,似是疼痛难忍,瞳孔收缩,慢慢变为血红色,握着胸口起身,悄然离席。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南灼华和云染月身上,没人发现即墨寒瑾突然离开。
碧溪看着南灼华的脸,蓦地掐住君挽歌胳膊上的肉,怔愣道:“那位是小妹妹吗?”
君挽歌被她掐的有点疼,但没拿开她的手,沉暗的眸色凝着南灼华,只道:“是她。”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碧溪的眸光从南灼华的脸上移到胸上,掐着君挽歌胳膊的小手用力,忧伤的撇嘴:“果然,还是她的比较大。”
君挽歌蹙眉,没听懂她什么意思,回眸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在转头看下她的胸脯,懂了。
“”
见碧溪一直目不转睛定盯着南灼华看,眼底郁郁寡欢,君挽歌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耳根微红:“放心,你现在年纪还小,等长大了,还会继续变大。”
平生以来,娇爷一次脸红,第一次因为这事安慰女孩子。
他说完,立竿见影,碧溪心里好受多了,挺了一下胸脯,自信又回来了。
等她再长两年,肯定会比小妹妹的大,哦不,现在已经是小姐姐了。
景朝暮看着突然而来的南灼华,眼神微凝,没认出南灼华,却觉得她异常熟悉,但她怎么也不会去联想到南灼华小时候。
南灼华慢慢靠近凤鸢,邪肆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转,凤鸢绷紧神经,她现在顶着的是景初晚的脸,也不怕她发现。
“凤鸢,又见面了,”南灼华勾着红唇微笑。
“呵,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凤鸢嗤笑,没有任何惊慌之感。
众臣看着两人,听着她们的谈话,却觉得听不懂,又不懂南灼华为何会叫九公主“凤鸢。”
而且,凤鸢是谁?
南灼华自然不会跟这些人解释什么。
云染月虽迟到宴会这么长时间,弘元帝也没任何怪罪的话,看眼他身边的南灼华,问:“国师,这女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