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魄就是去顾家找南灼华的,没想到在大街上碰见,也省得他跑一趟了。
南灼华问:“月牙儿会出席吗?他出席我就去。”
“主子肯定会出席。”
因为今晚的宴会是为了给前来和亲的万俟清瑶还有万俟清醉接风洗尘,他家主子身为一国国师,肯定是要出席的。
南灼华应下:“好,那我晚上就去宫里找月牙儿。”
凌魄转告完消息就骑马折回皇宫,临走时还警告万俟清瑶不要动南灼华,不然他家主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那三串糖葫芦已经掉地上没法再要,南灼华又想重新买三串,老伯伯感念她方才的救命之恩,就直接送给她了。
还告诉她,以后想吃糖葫芦来他这里随便拿,不收一分银子。
南灼华高兴的拿着糖葫芦和君挽歌一起离开,身后的万俟清瑶盯着君挽歌的背影,眼里是势在必得
傍晚时分,朝臣百官陆续进宫,来参加今晚的接风宴。
说是接风宴,实际上是为了趁着这个机会给万俟清瑶选和亲的对象。
宴席设在凌霄大殿,歌舞升平,丝竹入耳。
君挽歌跟随淮南王夫妇也来参宴,刚走到殿门口,还未入殿,就碰见走过来的万俟清瑶。
今日她是宴会的女角,自然少不了一番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万俟清瑶的容貌娇美,也惹得不少人注目。
她看见前来参宴的君挽歌,眼底惊喜,摸了下耳垂上轻晃的耳坠,美眸凝着君挽歌款款走进,脸色娇柔含羞,“原来你是淮南王府的锦荣世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下午回宫,她让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这俊美少年是淮南王府的世子。
听说性子张狂乖戾,随性肆意,可她,就喜欢这样的呢。
君挽歌冷眼一掀,甚是不耐:“滚。”
一旁的淮南王君野虎目一瞪,出口训斥:“臭小子,不得无礼!”
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皇女出言不敬,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难免不会在皇上面前做文章。
君挽歌冷着脸,一点儿都没把他老子的训斥听到耳朵里。
万俟清瑶不怒反笑,果然是性子张狂,惹人喜欢的紧呢。
“娇娇。”
君挽歌刚准备进殿,一声软糯的奶音让他停步,凝了一层冰寒的脸色霎时消融,眼底覆上了柔软。
淮南王夫妇听到“娇娇”这个名字,更是惊掉下巴。
要知道,整个大晋,谁要是敢在这个儿子面前叫这个名字,那就是在他头上放火。
他们身为父母的都不敢轻易喊这个名字,方才那一声“娇娇,”谁那么大胆?
两人回头,便看见国师大人手里牵着一个奶娃娃,正闲庭信步般往这边走来。
哦,原来是国师的爱徒。
反观君挽歌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怒气,还笑的一脸温柔。
淮南王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小子可从来都没这么对他笑过。
想看这么对自己笑,除非是归西那天!
云染月和南灼华走近,君野拱手作揖:“国师大人。”
云染月点点头,脸色还算温和。
他跟淮南王府之间没有什么仇怨,而且君野虽是一个异性王爷,但性子直爽,从不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他当年是从一介莽夫慢慢爬上来的,手上的二十万兵权也是浴血奋战,靠实力得来的。
君野是朝廷里为数不多的重情重义之人,也是名副其实的铮铮铁汉。
云染月对他也有几分欣赏。
君野对云染月这般客气,不只是因为云染月是大晋国师,最重要的是当年他救过君挽歌一名,他们淮南王府一直心存感激。
淮南王妃钟丹袖一看见南灼华,就满眼喜爱,她忍住摸了一下南灼华的小肉脸,南灼华也没躲开,任由眼前这个满眼慈爱的姨姨摸着自己的肉脸。
钟丹袖温柔笑言:“宜光郡主生的真招人喜欢。”
她看着南灼华的软嘟嘟的模样,是真心喜欢,因为她一直想要一个软糯乖巧的女儿,她身子弱,生完君挽歌后就难以再生育,所以为何淮南王府只有君挽歌一个儿子。
这也是钟丹袖一直以来的遗憾。
她凝着南灼华的小脸,细细打量,眼底藏了几分疑虑,眼前小姑娘的骨相生的很美很精致,但是,却没有她娘亲南夫人的一分影子。
当年南老爷子和君野都是朝中武将,两人也是往年好友,交情匪浅,而钟丹袖和南韶音关系也甚好,加上宋之白的母亲,三人经常在一起玩儿。
多年来,她对南韶音的音容面貌还记忆犹新,眼前这个小女儿,确实是跟她不相像。
当她也想不起来,南灼华像谁,顾致安就更不必说了,跟他更是不像。
云染月看了一眼钟丹袖,看出了她眼底的凝思。
他敛下平静的清眸,摸下南灼华的小脑袋,轻语:“夭夭,叫姨姨。”
南灼华轻扇着纤长睫羽,乖巧轻唤:“姨姨好。”
钟丹袖恍然回神,喜笑颜开,“小宝贝儿,真乖。”
这让她更想要个女儿了。
再看她养的那位“小祖宗,”整天臭着一张冷脸,真是越看越嫌弃,哪有女儿可爱。
钟丹袖又瞧了南灼华几眼,隐下眼底的疑虑,不由暗嘲自己疑心疑鬼。
许是女大十八变,说不定长大以后就像了,现在小姑娘还小,等长大,五官长开了就好了。
几人谈笑风声,只有万俟清瑶被晾在一旁。
为了刷下自己的存在感,她笑盈盈的看着君挽歌,“原来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娇娇,’那本皇女日后可以叫你这个”
话未完,一只冰冷的大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身后宫殿的墙壁上。
君挽歌眯着眸子,阴戾邪佞,“想死吗?”
万俟清瑶被掐的脸色涨红,话都说不出来。
君挽歌如此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周围的人惊愣一瞬才反应过来。
“逆子,你快放手!”
君野大声呵斥,气的脸红脖子粗,这里是皇宫,这逆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是想造反不成?!
君挽歌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又用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