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织锦轻笑,“或许,是人跟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吧。”
就像她,肯定不会喜欢权利,只要能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就满足了。
南灼华咬着小手指头深思,她也不喜欢权利这些东西。
她更喜欢的,是月牙儿。
“郡主。”
院外,素若寻过来了。
南灼华和顾织锦走出来。
素若担忧:“我家郡主呢?”
顾织锦温言:“素若姑娘别担心,你家郡主身子无碍,只是昏迷过去了,现在正在休息,已经让拂冬给她煎药,一会儿喂她喝下去就好了。”
素若紧张的脸色好转,“多谢三小姐和九小姐照顾郡主。”
她又道:“常定将军来了,正在捉拿顾隐修。”小脸又是愤恨:“他敢欺负我家郡主,常定将军肯定不会放过他!”
南灼华和顾织锦相视,景煜来了,顾隐修怕是大难临头了。
南灼华牵起顾织锦的手:“姐姐,我们去前院瞧瞧。”
“行。”
“”
还未到前院,远远的,就听见沈惜茹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许动我的修儿!”
“你们快放了他,凭什么二话不说就要抓走他!”
看来,沈惜茹还不知道顾隐修犯了何事。
南灼华和顾织锦走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
顾隐修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子还流着血,应是被人揍的,他奄奄一息的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双腿半瘫在地上。
他前面一步之远,站着一位男子。
冰蓝色绣着金丝水纹衣袍,抿紧的薄唇如刀削,剑眉凌厉,五官立体分明,冷幽的黑眸似是凝了一层冰霜寒雪。
一身将者风范,就久经沙场磨砺出来的。
顾致安拱手作揖,颤巍巍道:“常定将军,容老夫冒昧一问,不知犬子犯了何事,竟让将军这般大动干戈?”
方才景煜出手打修儿的时候,他也刚好在此,景煜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手上不留一点力道,是奔着要修儿的命下手的。
顾致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心里还不明白,修儿怎么得罪了这个“煞神。”
他对景煜恐惧,不仅是因为景煜是一国将军,手握兵权,更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侄子,虽然他没继承清和王府的王位,但他的姓氏,依然昭告着他是皇家的人。
这也是顾致安惹不起的人物。
景煜薄唇弯起幽幽冷笑:“国公大人真是好本事,养了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儿子,本将军的妹妹都敢肖想。”
顾致安心肝一颤,忐忑惶恐,似有预感不好的事情发生,“常、常定将军,你这话是何意?”
“怎么?国公大人听不明白?”景煜眯下眸子,眼底杀意翻腾,嗓音泠然:“那本将军就再说明白一点儿,顾隐修方才给本将军的妹妹骗过去,想玷污她,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怕是顾隐修早就侮辱了忆词的清白!”
“这、这”
顾致安大惊失色,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后背冒了一身的冷汗。
帝京谁人不知景煜疼爱自己的妹妹胜过自己的命,没想到他的好儿子居然把主意打到那位玉宁郡主身上,简直、简直是活腻了!
顾致安心里又气又怒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