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晓,”拂冬应声,也顾不上尊卑,推着顾轻茉外屋子外赶,“七小姐既然镯子已经送到了,就赶紧回去吧,省得国公大人一会儿担心您。”
“哎,我还想跟三姐姐说会儿话呢,”顾轻茉不想走,还想在多留一会儿,她刚来一会儿,还没看司夜大哥呢。
“我家小姐正和九小姐聊着呢,没时间顾上你,七小姐可以等有空再来。”
拂冬推她到院外,然后把院门关上,也不管她在外面急的跺脚。
顾轻茉这种厚脸皮的人,你就不能给她客气,越客气她越上脸。
屋子里,南灼华板着小脸,“姐姐不要嫁给景朝辞,他不是好人。”
月牙儿给她说过,皇家的人都不是好人。
顾织锦浅笑:“放心,姐姐不会嫁给他。”皇家的大门,她怎么也不会进。
“要是顾致安那老东西逼迫姐姐了,姐姐告诉我,我找月牙儿揍他,”南灼华挥挥小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甚是娇憨。
顾织锦失笑:“好。”
“”
申时,日头西落,拂冬开始做晚饭。
南灼华在盛锦院用完晚饭回了素音院,还拿着拂冬给她打包好地瓜干。
拂冬收拾饭桌,发现顾轻茉送过的那对玉镯还在桌面上放着,问内室的顾织锦:“小姐,这对玉镯怎么办?”
“先放拿吧,等我一儿忙完在收拾,”内室传出顾织锦的声音,还有哗啦水声,她正在沐浴。
拢夏收拾着桌子便也没在管那对玉镯。
门口司夜漫不经心回头,冷眼看着那对玉镯,眼里暗影起伏。
“喵~”
甜软的猫叫声从门口传来,正在收拾桌子的拂冬回头,披着一身雪白长毛的羞花正站在门口。
拂冬惊讶,放下手上抹布,对它招手,“羞花怎么来了?”
“喵~”
羞花摇着大尾巴,屁颠屁颠的跨过门槛,一跃跳到桌子上,撒欢般蹭着拂冬的胳膊。
拂冬摸着它的脑袋,眼里是喜爱之情,“怎么了这是?”
难得见这猫儿独自来她们院子。
羞花的眼珠子在屋子里左转转右瞟瞟,猫鼻子又闻了闻,随后瞄准一个架子上的袋子,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喵。”
拂冬顺着它的眼神看过去,瞬间了然,她把架子上的袋子拿下来,打开,里面装的是地瓜干。
“你想要这个?”
“喵~”
羞花摇着大尾巴,难掩雀跃,逗得拂冬笑不停。
这猫儿,果真是聪明有灵性。
方才南灼华拿着拂冬给的地瓜干到素音院,被羞花给看见,缠着要了几根,吃完觉得不错,还缠着南灼华要。
地瓜干总共就没多少,南灼华自然是不舍得给羞花。
既然那小良心不给,羞花就直接来找拂冬。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拂冬拿个小袋子,装进去一些,然后系好绑在羞花背上,她笑道:“等你吃完了,还想吃的话再来要,”她怕装的太多它扛不动。
那她还真是小看羞花了,一坛酒它都能扛的动,何况是不到一斤的地瓜干。
“喵,”羞花扭着身子看眼背上的小包裹,有点少,不太满意,猫爪按在那大袋子上,挠了两下。
“你这贪嘴的猫儿,”拂冬笑,明白它的意思,又拿出一把放它背后的袋子里。
“喵。”
猫爷心满意足了。
“拂冬,进来帮我涂一下药,”内室,顾织锦已经沐浴完,因为背上有那道伤口,雾语交代过需要每晚涂药,她自己够不着,只能每次让拂冬帮忙。
“奴婢这就来。”
拂冬系好大袋子,又重新放回架子上,回身摸摸羞花的小脑袋,“你自己知道路,我就不送你了,我家小姐还有事找我,我去忙了。”
说完,拂冬进内室给顾织锦涂药去了。
羞花背着小包裹,喜滋滋的准备回素音院,刚跨过门槛,背上突然一轻,它抬起小脑袋,发现自己的宝贝小包裹挂在一把剑上。
司夜倚着门框,手里的剑挑着小包裹,在羞花的眼前晃悠一下,剑眉挑起几分揶揄,“想要?”
“喵,”羞花两只前爪抬起,想要抓住在它眼前晃悠的小包裹,它的动作灵敏,但司夜的动作更快,往上一抛,小包裹落在他手里。
羞花哀怨的小眼神等着他。
着实没想到,司夜这般冷冰冰的人居然跟他抢东西。
若是凌魄那狗男人不足为奇,没想到司夜也这般狗里狗气。
司夜蹲下,无视它哀怨的小眼神,食指勾着小包裹晃悠,嗓音低沉:“想要的话,就做一件事。”
“喵?”羞花支棱着耳朵,认真听讲。
司夜回头,看了眼静静放在案桌上的那对玉镯,对羞花示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羞花:“”这狗男人,干的啥狗事。
见它不为所动,司夜手上的小包裹又在它面前晃了晃。
最终,羞花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瓜干,不得不屈服司夜的“淫威”下,它跳上桌子上,猫爪轻轻一推桌面上的锦盒
“咣当”一声脆响,上等的翡翠玉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什么声音?”拂冬帮顾织锦涂好药,从内室出来,看见地上摔碎的玉镯,有点惊慌,“这、这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羞花站在桌子上,小眼睛心虚的瞟来瞟去。
“怎么了?”绵绵轻柔的声音,顾织锦穿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
“小姐,瑞王送您的那对镯子掉落地上摔碎了。”拂冬语气没底,害怕小姐生气。
岂料,顾织锦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玉镯,无关紧要似的,“碎了就碎了,扔了便是。”
那玉镯,她本身就不喜。
她对拢夏道:“去清理一下吧。”
拢夏答:“是,”既然小姐都不在意,那她也没什么可担惊受怕的。
顾织锦来到羞花身边,轻敲下它的小脑袋,嗔笑,“是不是你这小家伙弄的?”
“喵~”
羞花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
随即又一想,它心虚的毛线啊,幕后主使是司夜那狗男人,又不是它故意的。
再看那“狗男人,”倚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