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最常来光顾庭芳阁的两位王爷,就是景元奕和景湛漓。
一个是喜欢来喝茶听曲,一个是喜欢来寻欢作乐。
景元奕看见出来的是景湛漓,一点也不意外,两人以前也是经常在庭芳阁碰面。
“你、你睡你的觉,我让怜纯来陪我玩儿,咱俩谁也不打扰谁。”
在景湛漓面前,景元奕还是有些忌惮的,说话底气都不足了。
景湛漓媚眼一挑,魅惑又邪肆,他缓缓上前两步,怜纯没有一丝防备的被他拽到怀里。
“纯儿今个就陪皇弟了,三皇兄还是去找其他姑娘吧。”
碍于男人的颜面,景元奕不想服软,瞪着阴厉的眸子,色厉内荏:“本王是皇兄,怜纯要陪,也是先陪本王。”
“再说一遍,三皇兄若是想玩儿就去找其他姑娘,怜纯你不能碰。”
景湛漓说话散漫,眉眼间还含着笑意,让人觉得他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
景元奕的劲儿上来了,非得上要和景湛漓死磕到底。
“本王今日就要怜纯陪,其他姑娘谁都不要。”
景湛漓悠悠一笑,抬手招来两个暗卫,指了一下景元奕:“扔出去。”
没有多余的废话,做事赶紧利落。
主要是,景湛漓实在是不想跟精虫上脑的景元奕浪费口舌。
“景湛漓,你、你敢!”景元奕又慌又恼,口中威胁:“你要是敢动本王,回宫本王就找父皇弹劾你!”
景湛漓眼皮一抬:“真吵,让他闭嘴。”
暗卫遵命,立马一掌拍晕景元奕,耳边瞬间安静了。
两名暗卫也连忙抬着景元奕扔出去。
怜纯扯开景湛漓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景湛漓啧了一声:“本王刚给纯儿解围,纯儿对本王就这般无情。”
怜纯轻笑:“方才多谢王爷了。”
“只一声道谢就完了吗?这多没诚意。”景湛漓调笑。
“那王爷还想奴家怎样?”
景湛漓笑,缓步上前,抬手轻柔擦拭掉怜纯脸上方才沾到的酒水,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作为答谢,纯儿做本王的箫王妃怎样,帮本王管理一下后院,本王这箫王妃可比那平王妃强多了。”
那媚眼含的笑意,似认真似玩笑。
怜纯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淡淡浅笑:“恕奴家无能为力,管不了王爷后院那十八位妾侍。”
帝京皆知,箫王风流肆意,独爱美人儿,府上妾侍都排到了十八位。
景湛漓媚眼一勾,尽显魅惑,笑言:“庭芳阁这么多姑娘纯儿都管过来了,本王府上区区十八位妾侍又有何难。”
“王爷说笑了。”
只漫不经心应了一句,怜纯便低眸整理下衣服。
景湛漓勾下唇角,似有若无轻叹:“纯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呢。”
怜纯只笑了一下,不言。
这时,一个小丫鬟小跑过来,在怜纯耳边说了两句。
怜纯脸上微凝,转眸对景湛漓笑道:“奴家有事情要忙,就先失陪了,若是王爷觉得无趣,奴家就给雨湘找来给王爷弹首好听的小曲儿。”
景湛漓笑:“算了,只要纯儿不在本王身边陪着,再好听的小曲儿也是无趣,你去忙你的吧,本王一会儿回房里睡会儿。”
“那请王爷自便。”
怜纯倾身一礼,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景湛漓看她离去的背影,眯了下眸子,随即回方才的房间睡觉去了。
怜纯回到自己的房间,按下一个机关,一面墙转动,又通往另一个房间。
屋子里,正坐着云染月和白倾尘。
怜纯进屋,对两人弯身施礼:“主子,白公子。”
白倾尘透出窗棂看着大堂里的人来人往,称赞:“经营有道,看来这芳庭阁被你经营的越来越好。”
怜纯宠辱不惊:“不敢当,若是没有白公子和主子在背后帮忙,这庭芳阁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白倾尘是庭芳阁最大的投资人,白倾尘也一直在暗中帮助怜纯铲除威胁。
没有这两位,庭芳阁确实难以经营的这么顺利。
怜纯看向云染月:“主子来找属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云染月道:“需要你找一位十五岁以下的女子,而且还得是处子之身。”
庭芳阁附和这两个条件的女子并不难找。
怜纯忍不住询问:“主子找种女子,有何事情?”
“今晚你就知道了。”
怜纯不再追问
夜,来的很快。
乌云遮月,大街上萧条冷寂。
因为四位少女被挖心的事情在帝京闹的人心惶惶,每到夜幕降临,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回家,关门闭户,谁都不敢出来。
昔日繁华的夜市也不复热闹,只剩沉寂萧冷,还有百姓们的惶恐不安。
幽凉的夜风吹起,卷起一片落叶飘向远方。
空荡冷寂大街上,朦胧清冷的月光垂泄,一位女子埋头往前小跑,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眼,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女子额头上顺着漂亮的下巴滴落两滴冷汗,樱红小嘴微张,急促的呼吸声给这冷清的大街增添几分狰狞惶恐。
一阵阴风袭来,女子蓦然停住脚步。
只因她面前,站着一位身着暗红衣袍的男子。
暗淡的月色和夜色中,朦胧中着男子煞白煞白的脸,白的像是从阴曹地府中走出来的鬼。
女子吓的身子僵硬,双脚重的如坠千斤,怎么也动不了。
那男子慢慢上前,暗红色的嘴唇含笑:“这么晚了,姑娘怎么还不回家,一个人在大街上多危险,最近可是有人专门出来挖少女的心呢。”
他的嗓音明明那么柔缓,却让人听着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后背不寒而栗。
女子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吓得已经失声。
他问:“姑娘家在哪里呢?”
女子颤巍巍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男子随意斜了一眼,嘴角笑意不减:“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不如让我当一次护花使者来护送姑娘回家。”
他拽着女子一条袖子,似是真要打算送她回家。
女子却害怕的反抗:“不、不用,我自己能回家,不麻烦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