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两位怎么又回来了?”我森然一笑,一抬手,一道掌风,将店门关上了:“既然回来了,还不现身吗?”
同时,在法坛上捡了两张符箓,加朱砂印,回过身,按在了祝一帆店面的两个纸扎人头上。
“去!”
手作指引诀,断喝一声,两个纸扎人蹦蹦跶跶便朝那两道小龙卷风压了上去。
就好像是骑脖子拉屎一般,纸扎人直接将那小龙卷风给按住了,纸糊的拳头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揍。纸扎人的拳头自然没什么气力,可咱要的不是实战效果,就是单纯想羞辱一下他们。
然后,那山王和河伯便双双现了身。
“道爷,道爷高抬贵手,不知道有尊者在这,我们……我们多有得罪……”这两个家伙马上便改了口。
“狗屁尊者!”我一笑道:“你们刚才怎么骂我的着?什么外乡来的龟儿子?”
“不不不……那不是不打不相识,不知道尊者的厉害,信口胡言嘛,尊者莫要上心……”
“别人都骂我是龟儿子了,我还不上心,你当我是棒槌吗?”我冷声道:“刚才我是不是有言在先?若是敢骗我,我定然不饶。所以,这番拘你们回来,别无他事,就是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小仙知道错了,开个玩笑而已,还请尊者大人不记小人过。”两个家伙吓坏了,连连好话。他们现在很清楚,自己那点本事,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阴森森道:“我这人,平生最讨厌别人骗我。所以,我已经想好怎么报复你们了。知道压坛城吗?我准备把你们两个装进一夜壶里,找个四绝之地,用七符八印封你们几十年,这个地方,最好是野厕这种地方,每天都有人在你们头上屙屎撒尿……”
“别,千万别,我们知道错了!尊者的话,真如“大音希声扫阴翳”,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晴天霹雳,醍醐灌顶或许不足以形容大师教育我等的万一……”
“是啊!我们目光短浅,胆小如鼠,更不该欺上瞒下,实属罪恶难赎。只是,见尊者,我们已知自己之渺小,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你烛照天下,明见万里;雨露苍生,泽被万方!你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就挽救一下我们这两个不可救药的小土仙吧!您按剑四顾,江山无数的英武气概就照耀一下我们这两个卑微、卑鄙有卑劣的灵魂吧……”
好一通“真情实感”的歌颂,我仿佛看见了蒙古草原上所有的母马都老脸一红——是谁在拍俺们的屁股……
祝一帆在一旁都听傻了,估计平时这两个家伙在他那留下的都是道貌岸然的大仙风骨,从没想过他们竟然拍起马屁来堪比多隆……
“祝端公,你说呢?”我故作沉吟,朝祝一帆眨眨眼。
祝一帆顿时会意,我这是给他收买人心的机会呢!
“掌峰,我斗胆朝他们替您求个情,算了,看在他们真心悔过的份上,你就放他们一马,以观后效吧!”祝一帆言真意切道:“平日里,两位没少帮我的忙,今日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必定有他们的难处。善恶无佗在所存,小人君子此中分。改图不害为君子,迷复终归作小人。两位,你们能做到吗?”
“能,绝对能。”两个家伙无比感激地朝祝一帆连忙道:“多谢端公美言,今日之事,我们确实也是为您好。这样吧,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您的驻家仙了,但凡有事,您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祝一帆狡黠一笑,朝我眨了眨眼。
我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有我这小兄弟的求情,我就放你们一马。对了,你说刚才的事是为了他好?什么意思?从实招来。”
“是这样!”那山王忙道:“端公刚才要找的
“对对!只是,那个地方,太凶了……”
我一笑道:“有多凶?”
“这么说吧,城隍都不敢管!”两个家伙脱口道:“所以,我们也是为了这端公好。”
“为他好?”我不屑道:“我看,你们是怕说了之后,惹祸上身吧!别废话,尽管说,城隍管的,我要管,城隍不敢管的,老子还要管。”
祝一帆也大声道:“为一方端公者,必造福一方;为一域鬼医者,必风化一域。你们尽管说,是死是生全由我,绝不牵连你们就是了。”
“为民路!”那山王喃喃道。
一听这三个字,祝一帆不由得皱了皱眉。
看样子,这也是个出名的地界了。
大概是瞧出了祝一帆的表情变化,山王幽幽道:“那我……还说吗?”
“当然!”祝一帆毫不犹豫道。
山王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全说了吧。为民路巷弄深处,过去有个屠宰场,现在全都荒废了。人就在那,能不能把尸体领回来,就看你们的了……那个……我这次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没事,我们哥俩能走了吗?’祝一帆点点头道:“你们去吧。”
两个家伙没敢动,小心翼翼又瞧了瞧我。
我淡淡道:“你们和江堰城隍庙的城隍熟吗?”
那山王和河伯彼此望了望,小声道:“算是相熟,不过,我们是土仙,人家是冥间轮回系统的正式编制,交情不深……”
“足够了!”我正色道:“认识就行。我只要你们回去给我带个话,告诉他,我要去他那,取两具尸体用用。”
山王和河伯听了,都没吭声。估计是觉得我再说大话……
“没听明白吗?”我冷声道:“这话传到了,以后你们就相安无事,否则,没事我就把你们拘出来,懂吗?”
“懂,懂,这话一定带到了!”两个家伙慌忙应声。
我这才一招手,将两个纸扎人给召唤了回来。
那山王和河伯一卷旋风,狼狈出门去了……
我扭过头,看着祝一帆道:“怎么了?这个什么为民路很恐怖吗?”
祝一帆有些不自然,淡淡一笑道:“这是蓉城气脉风水最阴之地,您听过红手掌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