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下去,打了个结结实实。
恶无畏的脑门直接长起了一个鹅蛋大的疙瘩。
本来就光秃秃的脑袋上,好像又生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看着恶无畏这滑稽的样子,周围那些修行者一时都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忍不住窃笑起来。
恶无畏憨憨地朝左右看了看,怒喝道:“笑什么笑?忘了你们的身份了?”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修行者们顿时都板起了脸,就像瞬间变了个人是的,一个个手握兵刃,凶神恶煞就要加入战局。
可恶无畏却大手一挥道:“谁要你们帮忙了?老子的事,我自己解决,你们给我抓紧时间攻城,杀进城里,将阎罗老儿绑了,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这个姓罗的,交给我。”
这些修行者还真听话,说他们呆傻吧,还知道嬉笑和愤怒,但确实就像是智力障碍了是的,恶无畏一句话,就让他们热血沸腾,玩命地朝城池扑上去了。
“姓罗的,有两下子。”恶无畏揉了揉脑门,冷声道:“刚才大意了,咱们再来。”
我一笑道:“好啊,不过,你的小心着点。我这拳头,狡猾的很,遇弱则强,越强则弱,最爱寻找人的破绽。你哪最脆弱,他就喜欢往哪打,你有没有老婆孩子,用不用写份遗嘱啊?就像刚才的不空智,好端端的,非要朝城上杀,最后好了,一句遗言都没有,就被鸿钧一板砖硬生生拍死了。”
“你吓唬谁啊,密宗讲究的就是强身健体,驭气固身,老子浑身上下,钢筋铁骨,就没有弱处,看招!”
恶无畏将法鼓朝半空中一抛,这破玩意竟然叮叮当当自己响了起来。
鼓点越打越快,声音越来越大,震的忘川河水都哗啦啦自己卷起了波浪,阎罗城池也晃晃悠悠,几个站在站在城关上搭弓射箭的阴兵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平衡,硬生生在城关上给震掉了下来,当场被正在冲锋的修行者们给砍杀了。
至于我,虽然可以不断调整经脉,减轻内府的压力,但毕竟距离太近了,这破玩意震的我耳膜生疼,风池、听宫、翳风、中渚一众主管听觉和脑力的穴位都被震的穴门开窍,实在无法凝神静气。
而恶无畏则趁机开始攻击,一股脑使出的都是密宗术法。
密宗最大的特点有两个,其一,行术诡谲,其二,刚硬无比。
恶无畏可能从来就没听说过,五行军里还有一个叫做刘大进的,那才是真正的密宗高手。所以,此刻他满脸骄傲,一拳一脚,赫赫生风,大有一举将我打到打服打死的架势。
判官好杀,小鬼难缠。
我倒是不在乎这恶无畏,主要是这法鼓吵得人心神不安。
原本我还想着,一会收拾掉恶无畏,将这小鼓带回去,送给秃子,毕竟他也是修密宗的,送给他当礼物,岂不是妙哉?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给了秃子,这破鼓一响,别人还没揍他,我都想揍他了!
恶无畏抡拳砸来,气势如牛,我正好旋身如燕,借力而起,踏着恶无畏的脑袋直取那法鼓。
这法鼓竟然还有自我意识,感觉到我的迫近,砰砰巨响着就要逃走。
到手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
“去!”
我登时抬手就是一道无影箭,啪的一声,正中靶心,法鼓一跟头从天上栽了下来。
我一纵身,将法鼓抓在手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将法鼓直接打成了稀巴烂。
“姓罗的,你和我打,砸我的鼓干嘛?”恶无畏气急败坏,叫骂道:“我要杂碎你的脑袋。”
“谁让它扰了我的
“休得嘴上厉害,有本事别在东躲西闪,接招啊!”
恶无畏气势干云,身子一闪,左手就是一把虚晃所化的金刚杵,手臂一挥,掌心道道佛光霹雳呼啸而出。
可我一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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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前文说过,密宗之术,先诡谲,后刚硬,这老小子显然是耍了诈,别看这左手的虚化金刚杵好似杀人夺命而来,可从我所观察的经脉图谱来看,他现在全身的力道,其实凝聚在了右手。此刻他的右手正紧紧握拳,掌心里似乎捏着指诀。
所以,我若是先接他的金刚杵,必被他随即而来的右手偷袭。
看着这家伙一脸得意的小心思,洞若观火的我我甚至有点想笑。
金刚杵在我的面前左劈右砍,我就是不为所动,只是摇身避让。连续七八刺之后,恶无畏始终找不到偷袭的机会。终于按捺不住了,突然右手拳风化掌就要给我致命一击。
而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他在右手拳峰化掌的一刹那,胸襟大开,璇玑、华盖、玉堂、紫宫四道穴位空虚无气,毕露无疑。
我先发制人,闪电一般,就用最平庸的金刚指,在这四道穴位上,连续四个重击。
恶无畏当场了愣在了原地,然后悲号一声,跪在了地上。
“罗卜,你……”
“我说了,我这拳头欺软怕硬,你这左右拳凝结了所有内力,当胸大开,最为脆弱,所以,我这手就痒痒了……”
“我就不信,你肉眼凡胎,还能看到我身体里面不成?”恶无畏一咬牙关,猛地站起,马上运转经脉,再次杀来。
“内气外移,中气偏移,你还是要和我拼命啊!”我淡笑着,干脆将他经脉图谱的变化一一说了出来。
当然,我并非胡说八道,我得到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璇玑、华盖、玉堂、紫宫四道穴位虽然盈气纳满了,但膻中、中庭、鸠尾、巨阙却又露出了致命弱区。
“恶无畏,没看见道明都不和我交手吗?你充什么炮灰啊,再见吧,我玩腻了!”说完,我脚下施展万里独行,以三倍恶无畏的速度对着那是四道穴位就是连续几记玉清诀指印。
清一色的阳修招数,等我收势的时候,恶无畏已经神情呆滞,两眼上翻,踉跄跪在了地上,残魂内气在三魂七魄逸散而出。
“你……要杀了我?不是……不是讨教几招吗?”恶无畏并非真的无畏,知道自己命数已尽,两眼尽是惶恐:“能留我一命吗?”
听着这后知后觉的问题,我不禁有些无奈,口口声声要砸碎我的脑袋,现在却说要和握只是讨教几招……
“对不起,晚了,打的就是你,去吧!”
我陡然一个飞腿,将这厮掀翻了出去,直接踹到了那个白衣人和道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