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这经过千百年风吹日晒的驼騩硬骨,连稚川径路这种快刃都不能伤它半毫,结果却被一招小小的陵阴诀给破解了。
要知道,这陵阴诀最早还是郁的绝技。而郁不过只有鬼修而已,连不死冥魂都算不上,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不怎么入流的鬼修小招数,就有这等奇效。
看来还真应了老祖宗的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当初我就是觉得这陵阴诀弹指成冰,一是速度快,二是好玩,所以研习了一番,没想到,这反倒成了我压箱底的绝技之一了。
想来倒是可惜了那郁,当年也算是一条汉子,要是知道他的绝技被我发扬光大,不知道他是何心情。
白王躲在断壁后面一直看着我在乱战,眼见着我连续出了几招都无用,不禁有些着急。当然,在内心里,还有些小小的释然。毕竟,连我罗卜都无奈和这群驼騩,足以说明,没能灭了这群杂碎,绝不是他的无能,也不是妖国不够勇敢。
可哪里想到,翻转来的这么快,正以为我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就被我这一记陵阴诀给震住了。
“罗先生,好,干的漂亮,硬气!”白王发自肺腑地大喊一声。
我也不禁微微得意道:“那是必须的硬,用.过都知道。”
这群驼騩也吓了一跳,大概着从古至今还没见过同伴这种死法。也没瞧明白,我为什么只不过抬手一指,就让他们的同伴“碎尸万段”了。
刚刚怒杀了一个驼騩,我心中正得意着,怎么可能不把刚才憋了半天的怒气全都撒出来?
见这群驼騩还处在懵圈之中,我二话不说,转身对着弱侧刚才那只朝我喷涂黄雾的那只驼騩勾了勾手指骂道:“狗杂碎,还以为你们真的刀枪不入呢,原来也是个泥塑罗汉,见水就软。”
那厮见我手指着他,似乎很是不爽,咆哮一声,两个高大的前足猛地抬了起来,呼啸着就朝我踩了下来。距离如此之近,这厮脚掌上的倒刺都已经清晰可见。
“你还敢朝老子发怒?”我冷眼看着袭来的驼騩,丝毫不惧。
那句话怎么说着?腹有诗书气自华,手有刚钻把瓷拿。
我就要在你以为大获全胜的瞬间击杀你,要的就是这种斗转瞬间的反击。
“陵阴诀!”
眼看着那一道道骨刺已经悬在了我头顶上的时候,我才朝后连续两个禹步,然后隔空一点。少冲穴和中冲穴顿时两道寒芒射出,一股寒冰像是从天而降的棉被一样,死死将这驼騩包围起来了。
咔嚓!
就像是突然失灵卡壳的机器,这庞然大物瞬间凝滞在了那。
周围的驼騩们又一次惊愕住了,其中几只还试探着走上前看了看。
“去死吧!”
我怒喝一声,隔空朝着这个冰冻的家伙就是一记掌风。
掌风力道根本不大,但是却犹如溃堤前的一个浪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只听哗啦又是一声,这个足足几丈高的骨架怪物,随着阴寒的冰碴破碎成渣,瘫了一地。
这一刻,这群驼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遇到了茬子。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可比虚耗那抱头吸丹的死法还惨烈。
本就是一群外强中干之徒,在沙漠里虐菜还行,一旦遇到绝境,顿时做鸟兽散。什么组织,什么高低贵贱都没有了,你推我搡、你冲我撞匆忙后撤。
呀呀呸的,老子还没打过瘾,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此轻而易举就逃脱了?刚才你们在这里大开杀戒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狼狈。
我不管不顾,施展禹步就追。
反正冥修是
一路追杀出去十多里,这一波驼騩全都被我用陵阴诀给定在了当场。最后只剩下了一只驼騩,跑得飞快,竟然连续躲过了我的两记陵阴诀。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驼騩不太一般。
此物不像其它驼騩全身惨白,更不吞吐黄雾和臭气,反而身上带着一丝异样的金辉。
本来有两次,我都要追上他的,可谁知道,这家伙似乎能预感到我要出招是的,突然扭头,仰天一吼,竟然在口中喷出一道道法印来。
反倒是差点把我击倒在地。
而此时白王也已经跟上来了,连忙朝我大喊:“罗先生,就此收手吧,再往里走,就是大漠深处了。”
闻言,我也只能站住了身。
但是,看着那家伙逃脱的背影,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也有些诧异。
那厮的法印怎么有些熟悉呢?
不像是道家人鬼妖灵里的术法啊……
再说了,一个骨怪而已,修行法都很低劣,怎么还拥有法印?
“罗先生,你真神了!”白王称赞道:“这一路追杀,至少得有上百的驼騩被杀啊。估计这些混蛋要沉寂些日子了。”
见我没吭声,白王不禁问道:“先生?你……在想什么?”
“哦!”我皱眉道:“你不觉得刚才逃走这只驼騩吐出的法印不太一样吗?”
“这我倒是没太在意!”白王道:“您脚下施展禹步,速度太快,我勉强跟住,根本没见那家伙打出什么法印啊。不过老远我倒是看见他身上带着金光,倒像是得了道是的。对了,先生刚才这招式叫什么?”
“陵阴诀!”我一笑道:“不是什么神功秘术,假若你们妖国要想荡平这大漠,我倒是可以将这秘诀告诉昆仑狐你们。只是,此法是冥修,只有冥修者才能修炼,所以,需要你们重新修习冥修。”
白王兴奋地点点头道:“那再好不过了,有这陵阴诀,妖国除此后患,指日可待。走吧,先生,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只是,我们此时已经置身大漠之中,回头时候,刚才被我定住的那些驼騩都已经灰飞烟灭了。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一点痕迹,只有黄沙随风飞扬,四周万籁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