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童子三十二,护法十六。
不过如此。
我朝秃子使了个眼色,走进了毗卢宝殿,抬手将毗卢佛前的香炉单手抓起来,倒扣在了地上。
既然动手了,那就把客客气气那一套彻底放在一边,老子打赢了,这香炉扣在地上,理所应当。这就好比去踢馆,打赢了就得断匾,要是婆婆妈妈就不如在家奶孩子,还踢什么馆啊。
“混账,住手!”
大殿后面传来一声断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微微一笑,径直从倒扣的香炉上迈了过去,朝着后面大喝道:“剩下的就是所谓的佛前听闻使者八位,坛城尊者四位了吧!不管你们有多少人,一起上吧,我萧峰何惧!”
“咳咳,哥,你串场了!”秃子小声道:“还萧峰,你怎么不令狐冲啊……”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是在聚贤庄呢!”我一笑道:“但大概意思是对的。这鹿苑精舍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人自认为是高手,干脆一并出来吧,这一波一波的,跟打魂斗罗是的,不过瘾。”
“狂徒,休得自大,这是西方世界,岂容你在此撒野。”
随着这声怒斥,只感觉大地发颤,地面升起一缕缕尘土,一股特殊的气场已经逼近我身。
眼前一片虚空,没有人迹,我马上就意识到了,来人就在脚下。
“容不容我撒野,实力说话!”
我冷笑一声,看着脚下微微突起的土地,涌泉发力,愤然就是一记爆踢。
噗的一声,脚力波及周身数平方米,地面直接被我踏出一个大坑,一个尖头尖脑身材瘦小的人影被登时震了出来。这家伙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恍若一只大型的耗子。
“果然是土里钻的货色!”秃子骂道:“鼠辈就是鼠辈。”
不等秃子说完,这“大耗子”报仇心切,呲牙裂嘴身形一闪,前肢伸出五爪长臂奔着我的脑门就挠了过来。
“雕虫小技!”
我想都没想,翻掌做陵阴诀,在这厮接触我的那一瞬间,一道寒冰已经半空凝结,硬生生将其冻在了我面前。
不过,这家伙不急反笑,在冰晶之中洋洋得意。
“卜爷,你的手!”秃子在一旁提醒道。
我这才发现,一股暗红色正在沿着我的经脉溯游而上。
这是……跗脉妖毒?
原来,攻击我是假,在接触瞬间在我经脉穴位之上下毒才是真。
“呵呵,纵然你有天大本事,半个时辰之内,这毒足以遍及你全身,让你经脉皆断,死无释魂之地。”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不禁被气的想笑,这些故步自封的东西,难不成从不张开眼看看东方世界吗?
“我说,你莫不是不知道东方修行者,多有两修、三修,甚至四修、五修在身吗?区区妖毒,你还想要我命?由此可见,你们西方佛道多么的狂妄无知。”我说着,丹田运气,逆转经脉,在这厮瞠目结舌中,硬生生直接将那妖毒原路逼了回来。
“下作!滚!”
随即,一个阳修魁星踢斗,将其踹翻了出去。
“好一个东方匪徒,我让你看看一相八宗的厉害!”
这厮吭哧两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手作无相指,口中喃喃道:“降兜率、住胎、梵生、出家、降魔、成道、说法、涅槃。吾生八相,相相为宗。诛仙,法灭。”
随着这厮的一声断喝,嗖的一下,从一个身体里闪出了八个影子。
从左到右,最小的状若婴儿,最大的体盘如牛,最老的佝
不一样的提醒,一样的猥琐。
“嗡,嚩日啰,驮都,鍐。”
这家伙念得经咒我也听不懂,反正是密教咒语,不用命令,咒语完了之后,一个个都全身加持法光,一股脑地朝我呼了上来。
到我跟前的时候,他们的手里还都多了一件法器,什么三刃剔骨剑、绿松银光盾,都是密宗那些用来惩治凶恶事的利器,总之,利刃之下,犹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那股子气势确实有点压迫感。
在敌之境,攻杀为下,输赢为重,顺利打赢才是关键,我也不再托大,召唤出稚川径路迎面就杀了过去。
我虽没有三头六面,但我好歹有五修十八般术法,一人迎战八人,一点都不落下风。
稚川径路也尤为给力,在这八相之中迎招送招得心应手。
不过,这八相的优势就在配合默契,攻势迅速,根本不允许我做大招,几次我想着打出一记排山倒海的招式来转守为攻,就好像他们能看透我心思是的,专攻我的发力穴位,以至于,连续百余招竟然还是平局。
人影幻动,刀剑纷飞,打着打着,我突然感觉好像压力减轻了不少。
谁料这厮竟然起了邪念,以六相反复轮转将我拖住,另外两相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奔袭秃子去了。
而且,一前一后,后面那个老态龙钟太奸猾狡诈的法相竟然是奔着岳敖去的。
好在秃子不是什么弱鸡草狗之类,见对方偷袭,直接原地打出了一个螺旋掌,啪啪两声惊雷一般的掌力,将偷袭者震退了出来。
“狗儿子,你们也算是佛国门徒?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你们都不肯放过!”秃子怒骂一声。
我登时也怒火直冲脑门。
和我打,你用什么招数都行。可你竟然奔着我昏阙的兄弟去了。不管从道义上说,还是从人形来讲,这都不可原谅。可谓是极尽下作之能!
“找死!”我本来只想着输赢,不想开了杀戒,但此时此刻,必兴杀戮才能一解我心头只恨。
“阴阳斩!”
我将宝剑朝天上一抛,左右阴阳两脉不断转化,在面前形成一个中空的气场,对着其中一个影子便释放内力。
在绝对的内力压制面前,这影子顿时被阴阳二气给硬生生吸了过来,任他挣扎,也无济于事,纳头倒在了我的面前。
“稚川径路!”
我一个眼神,不用禁咒,稚川径路便自己心领神会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将这法相之头给切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