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待得妈妈安排好美女相伴,再请得一美女充当裁判,程处默这人大声说道。
“你两个傻蛋谁先与某家大战一场。”
“咄!就你程大傻那鸟样,看哥哥如何赢你!”
房遗爱推开怀中女子,挽起衣袖便伸出手来。
也是程处默今日运势不佳,连续的输招竟喝下桌上大半酒水,晕晕沉沉中这厮出手与喊拳皆是反应慢了半拍,自然输得一败涂地。
有道是:愿赌服输,男人输酒输钱不输面子。
偏这厮醉酒后借酒疯耍赖,不说做东请客的银两没付,便是给那相陪波斯美女的小费也赖着不给。
这却不是程处默想要耍赖,实实地是囊中羞涩说不起硬话,这厮原以为可以使计赢得尉迟宝林与房遗爱两个大傻让其请客,却不料天不从人愿,偏偏输的是他自己。
你说都是哥儿兄弟,便是没钱明说又何妨,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还不是尉迟宝林与房遗爱两个小子把身上银两凑出来勉强够付了青楼消费与几位美女的账。
男人有两种账那是万不能欠,便是嫖账与赌账,否则被青楼妈妈追到军营要账岂不是会笑死先人板板,让人在军中兄弟前抬不起面子。
没有钱钱自己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做个让天下女人称赞的男子岂不是更好!
这不今日大早,尉迟宝林与房遗爱便追着程处默将昨日晚间消费的银两分派一些出来,皆是半大的小子,谁也没有多余的银两,不过是靠着家里的接济和军响在外挥霍。
程处默这厮脸皮真特么厚实,露出口黄牙嬉笑着对二个小子说道。
“俺昨日醉酒,便是陪俺那小娘皮还不是你等在玩,怎地又要哥哥拿出银两,你二个小子想想哥儿们出去玩耍之时,俺老程何时曾拉西摆带,多是哥哥请你等吧,俺们兄弟当该视金钱如粪土,你等的钱不就是哥哥的钱么,竟是在这里要个铲铲,陡使人笑话俺们兄弟。”
“程大傻,你特么的真不要脸,输了酒账暂且不说,谁又玩了你抱过的娘皮。”
尉迟宝林对程处默怒道,却不料旁边房遗爱傻傻笑着自言道。
“那波斯小娘端是不错,那胸……嘿嘿!”
“你听听,你听听!房老二如今都还在回味,还说你等没玩,笑死俺老程了。”
“房老二,你个傻子……!”
三个浑不吝的小子兀自嬉闹,徐天终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上前笑骂道。
“你三个坏胚,怎地就不学学怀玉那般温文儒雅的个性,终日便是喝酒泡妞,看来某家回到长安城须得与几位叔父们聊聊了。”
说完、秦文远笑着吩咐亲卫去自己屋里拿些银两出来分给三人。
听得秦文远吩咐亲卫拿银两的话语,程处默这个高兴哟简直比见了美女更甚,满嘴喷着臭气上前便欲拥抱秦文远,吓得秦文远不住往后退着大声喝道。
“站住、站住!再这样小爷可没有银两给你……”
房老二与尉迟宝林拉住程处默,皆是与秦文远“嘿嘿”笑着。
“兄弟,可不能将哥儿们的事回去长安城与我等爹爹诉说。”
司马云天、秦怀玉、罗士义、卢青凌、周仓等与乞办苏骨一旁“哈哈”大笑不止,却对这种弟兄间的打闹与亲近甚感欣喜。
便在众笑闹之时,亲卫禀报封博文率数名官员及外族谈判使节已至平辽府。
秦文远遂端坐上位双手微摆,众皆瞬时肃穆。
封博文率众进得厅堂,众皆见礼后陪坐秦文远下首,其余官员及外邦使节也是纷纷落座。
稍许寒暄之后,封博文便是进入今日来此的主题。
“本监军奉旨协调奚族、高丽、靺鞨、契丹族战俘归还谈判之事,平辽府对释放战俘有什么要求可当着外邦使节之面提出相商,封某希望徐大人能顾全大局,发扬大唐礼仪之邦的上朝风范,得饶人处且饶人,使外族对大唐朝廷感恩戴德,建万世交好。”
封博文一顿开场白后眼望秦文远,那意思是本官已然定下谈判的基调便看你等如何处之。
这厮显然是把自己当个角了,他却不知在如今的辽西众官中自己就是个笑话,又有谁会真正将他的话认真对待。
秦文远“嘿嘿”笑着说道。
“秦某欢迎各族使节光临卢龙城,关于战俘之事只要各族能满足徐某所说的条件,本官自是不会故意为难,具体细节诸位请听从本府从四品下明威将军、中大夫,领平辽府参军司马云天提出的方案,如有异议再谈如何?”
……
高丽国、奚族、靺鞨、契丹使节听得秦文远所说后俱是将眼睛望着司马云天,对这位儒雅而面色布满微笑的中年人顿感兴趣起来。
司马微笑着扫视各族使节与封博文等后,不慌不忙,条理清晰地开始侃侃而谈。
“诸位大人!关于战俘一事平辽府只需两个条件便可放人,其一乃是望各族能坦诚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扰袭营州并拿出相应证据,其二便是战争赔款的问题,此次战乱我军伤亡和百姓财产损失巨大,我方意见各族当采取用财物赎回战俘的方式进行,具体金额兵士按每人百两,将领则按千两银钱计算,有多少算多少,本官这里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童叟无欺,诸位以为如何?”
“咝!”
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契丹族使节先是大怒而道。
“秦大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想我契丹大贺氏联盟本是受唐朝皇帝所封,摩会首领代唐管理契丹八部,便是与唐军有所冲突也是因误会而起,如何便要说什么受人指使并拿钱赎人之言,这可不是大唐仁义,广结天下族群的作为,如是辽西不放还我契丹族人……”
“又待怎样?”
不等这厮说完,秦文远于座位上蔑视地说道,其面容淡然毫无变化,仍是笑眯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契丹使节被秦文远“又待怎样”四字哽得再不知如何言语,对辽这位铁血的统治者他可不敢大意,一系列的事件中,这位爷可不是好相与的。
“秦大人何必如此急躁,不妨等各族使节将话说完再论如何?”
封博文一旁阴阳怪气而道,同时暗施眼神鼓励外邦使节继续提出各自的要求。
秦文远却不给封博文这厮面子,接着便以更为严厉的语气说了起来。
“诸位!如是你等皆不愿说出受何人指使,战俘之事不谈也罢,这便请各位哪里来回哪里去,二年期满这些战俘不用你等花钱相赎自然会回到各自族中,何乐而不为呢。”
“秦大人!你就不怕引起外族对辽西同仇敌忾?如是辽西战火再起,陡之奈何!”
“封博文!休得在此危言耸听,秦某可不惧怕威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有那不开眼想要使武力来达到目的的,秦某自当奉陪。”
见得这来辽西监督军政的大唐朝臣与辽西主官发生内哄,数族使节以为封博文能压制秦文远与他等做主,皆是想以最小的代价便解决战俘回返之事,遂对封博文好一顿吹捧,言及大唐有这等气度的大臣乃是天下万民之福。
秦文远犹若看猴戏一般任这些人在厅堂上大言不惭,却惹恼一旁坐着不问闲事的程处默、尉迟宝林、房遗爱三位浑不吝,但见这三人七嘴八舌,胡言乱语不知竟是说谁,想必只有听者自知。
“你等真特么不要逼脸,惯会吹牛拍马,其谗言真正让小爷开了眼界。”
“小爷可真想喷你一口浓啖,堂堂朝廷大臣居然与蛮子等打成一片,真特么不知羞耻。”
“非也、非也!那厮本是为这些蛮子而来又怎会不替蛮子说话,想你我兄弟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却有人想拿兄弟们的战利品当做人情,这胆儿可比兄弟们的胆子要肥得多呢。”
被这三位一番缠杂不清的话语气得生烟的封博文抬着颤抖的右手指着三人怒声说道。
“大胆!某等商谈重要之事岂容你三人在此胡搅蛮缠,来人啊……!”
封博文似乎被气得忘了这是在哪里,极怒之下欲叫人将程处默等三人赶出厅堂,却见周遭亲卫皆是用鄙视的眼光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不禁老脸涨得通红,抬着的手也不知如何放下。
程处默三人却仍是嬉笑不止,秦文远终是看不下去轻声言道。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了,诸位回去好好想想我方提出的建议,如是有哪为族人获得自由而愿意说出受何人指使的,可择时来平辽府中寻见司马大人商谈。”
说毕、秦文远端起茶碗做逐客之意,谈判显是不能再继续下去。
契丹使节先是拂袖而去,接着奚族、靺鞨、高丽使节相继出厅堂,封博文这厮却是毫不识趣,仍是于堂中对战俘的事说了起来。
“秦大人!非是某家要为外族说话,此乃牵涉朝廷对外邦交举措,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既然下旨封某协助外族使节顺利解决战俘之事,那封某自当秉承圣意,此点还望秦大人能够明白,想我等同为大唐臣子,自是要按朝廷的意思快速解决此事,否则如引起契丹、奚族、靺鞨和高丽国反叛大唐,使大军全面对东北地区展开报复性的打击,那时战火再起,生灵涂炭,秦大人可承担得起这天大的责任。”
封博文此番话语多是因秦文远在战俘问题上坚持要各族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他心里却是知道萧瑀、长孙无忌等在此事上定然脱不了干系,如是外族最终因族人的原因将这几家唆使之事和盘托出并拿出相应的书信来往证据,徐天定然会将此事上奏皇上,那勾结外族祸害大唐的恶行便会妥妥的成为这几家最大的污点,便是皇上看在几家曾有功于大唐网开一面不予处置,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天下百姓多半会视几家为仇敌,甚至可能引起天下仇恨外族的义士对几家展开暗中的袭击。
对于封博文说的这番话语,秦文远也并非全没有过考虑,然、根据麻三收集来的情报及薛延陀部使人传来的消息进行综合的考量后,得出近期草原各部落根本没有再战的能力。
原因乃是大贺氏联盟下的契丹八部落和奚族、靺鞨从去年冬季艰难的生存处境中才刚刚缓过气来,草原上各部皆是百废待兴,哪里还有余力挑起战争,便是这骚扰营州的军队也是东拼西凑才匆匆组建起来,目的也是欲掠夺营州百姓物资和期待大唐世家的支持而弥补自身物资的不足。
唯有东面的高丽国因何会牵涉其中,秦文远以为多是因高丽害怕大唐辽西稳定后向东北发展的战略格局,形成对高丽国最不想看到的战略威胁,此次与秦家军陆地和海上交锋之后,短期内高丽国定是不敢再来挑衅,否则就不会派出使节前来谈判战俘之事。
秦文远胸有成竹,自是不会因封博文这厮的危言所动,反倒是猜出这厮急于想帮助外族付出最小的代价而解决战俘的原因,认为其中的弯拐定是牵连甚大。
便在秦文远想要套出封博文这厮心中隐藏的顾虑和所知道的事情之时,亲卫禀报有数家大唐世族大人持长公主李秀宁书信求见少帅。
秦文远吩咐亲卫将来人安排入偏厅等候,再与封博文闲聊几句,见其从话语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除却在痛斥封博文为外族俘虏不惜危言耸听夸大外邦实力之外,仍是坚持要契丹、奚族、靺鞨和高丽国说出派兵骚扰营州背后唆使之人后方才能继续谈判战俘释放之事。
封博文无奈,气冲冲率其属下告辞出府,出得府衙这厮竟自顾往外族使节居住之处而去。
见得这厮去后,秦文远于厅堂下令全军在此敏感时期做好战斗准备,同时使人传令“松漠”城吴平密切监视契丹动向并派出乞力苏骨再率麾下突厥狼骑与驻扎在突厥新部落的阿史苏思率领的三千突厥骑兵汇合,形成以乞力苏骨为主将,阿史苏思为副的突厥骑兵军团并与吴平所节制的四千徐家军骑兵和负责“松漠”城城防的步兵成掎角之势,互为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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