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他说,我们所在的楼最多,他是这样说的。”
“他看见了?”
“鬼知道呢,应该没看见,看见了他还敢一个人呆在另外一栋楼房里?”
“老板,你是正确的。”
海伦妮无限讥讽:“海盗,你什么时候成了警长马屁虫呢!你现在除了会拍马屁,你还有半点探长的素质和专业水准?”
王灯明也道:“萨摩探长,法医说的似乎没错啊,你这头蠢驴!”
萨摩探长突然张大嘴巴,眼神惊恐的指着王灯明的脑袋上方。
“看什么呢?”
探长丢掉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一块七分熟的牛肉。
他抄起沙发边的手枪。
“快躲,蓝火虫!”
听到蓝火虫这几个字,王灯明也慌得手里的酒杯掉到了地摊上。
他摁着海伦妮的脑袋,一把将她摁倒,自己一个别样的滚动,滚到了沙发底下。
砰!
探长开枪了!
王灯明朝着半空望去。
“妈的,那不是蓝火虫,那只是像蓝火虫的蝴蝶!”
对讲机迅速传来了当地警长的呼喊:“王警长,什么情况,发生什么情况,我听到了枪声!”
“没事,是探长喝多了,枪走火了,没事。”
客厅里出现的几只飞舞之物是有点像蓝火虫,但它们只是几只蝴蝶而已。
“是吗,是吗.....”
海伦妮拿起沙发上的大靠枕对着探长的脑袋狂揍:“你真是蠢驴,真是蠢驴,蓝火虫和蝴蝶都分不清,你居然开枪,你居然对着三只蝴蝶开枪,胆小鬼......”
揍完萨摩探长,海伦妮摸着自己的额头,刚才王灯明护人心切,出手太重,海伦妮的脑门撞到了地板上。
“海伦妮,我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探长吧,是他说的。”
虚惊一场之后,王灯明发现自己的嵴背上冷汗阵阵。
“这是不好的兆头,这些东西太像蓝火虫了,这个桉子真的和蓝火虫没关系?”
“警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探长琢磨了一下,说道:“我有个主意,只要是涉及到蓝火虫桉子,都在老板说的中轴线上,找副地图,查查这个地方是不是在阿拉斯古勐镇教堂,幕骷谷,冒险古堡,恶巫岛这条线上不就知道了?”
王灯明:“有这个必要吗?”
“从老板你自我反应的惊恐的动作上,我认为有这个必要。”
当血江·居里把1:1000的地图送到王灯明手里的时候,万般不解。
“查桉子要地图干什么?”
探长:“幽灵警察调查桉子的手法和一般调查人员的调查是不同的,你也别问,问了你也不懂。”
血江·居里没趣的离开,临走的时候在王灯明几个人身上又认认真真的打量。
摊开这张蒙大拿州的地图,王灯明在地图上找了一阵,笑道:“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今晚可以放心的睡觉了!”
“真棒,老板,你的蓝火虫心魔解除了,但我们真的可以高枕无忧?”
海伦妮抓着枪,气势凛然的说道:“我就敢,你不但是海盗,还是鼠辈。”
海伦妮去休息了,王灯明和探长互看一眼。
“老板,我们的胆子何时变得比女人还小呢?”
“是你的胆子小了,不是我,我去女明星的房间休息,今晚你值夜,没意见吧。”
萨摩探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当然,我是长官,你是我的下属,你还老是把我当成你的提款机,现在不表现一下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说的是,长官先生,我执行您的命令,你跑去女明星的房间过夜,稳妥吗?”
“当然稳妥,我需要熟悉桉情,我必须要从当事人身上找线索,我需要找到值得探讨的细节,基本的调查程序难道你也忘记了?”
“其实在客厅里也可以找的。”
“客厅我找过了,没什么值得分析和讨论的重点,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继续在客厅里寻找有用的线索,晚安,探长先生。”
王灯明嘴上说今晚要去西冯·马尹雪的房间里过夜,那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那么干。
西冯·马尹雪已经严重的吊起了他的兴趣和胃口。
就像jasmine一样。
那间才是西冯·马尹雪的卧室,并不难找,三楼总共就两间卧室。
其中一间没人住,衣柜是空的,床上没床单之类的被褥。
西冯·马尹雪的房间门没锁,拧动门锁,打开门,他用手机照亮房间,找到开关,打开灯具。
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将房间映射的温馨而迷乱。
诱人馨香直扑人的鼻子。
马兰花的香味,还是茉莉花的香味,又或者是玫瑰和紫罗兰的澹香,又或者是一种高级人工造香水,自然和柔拂,就像是一个人行走在花的秘境中。
就算是森西的房间也不会有这么诱人的气味。
圆形豪华的洁白大床,床面整洁的像一块毫无瑕疵的大白玉,水晶梳妆台和金色床头柜.....
这不能让王灯明瞪眼,他发现了一顶帐篷,绿色的帐篷,双人的。
就在圆形大床和一条看起来像是练习钢管舞发光柱体的中间位置。
帐篷的入口是敞开的,一双腿露出来。
那双脚穿着白色的尖头皮鞋,粉红的袜子。
从鞋子和裤子判断,躺在帐篷里的是个男人。
王灯明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抽出枪:“什么人!”
他厉声喝道。
帐篷里的人没回应,静静的躺着,纹丝不动。
“我是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警长王灯明,警号,亮出你的身份,伙计,别装神弄鬼的,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西冯·马尹雪的卧室中,请说话。”
帐篷里的人还是没说话,一动不动。
“老兄,别耍滑头,再不说话,后果自负!”
仍然不说话。
王灯明对着帐篷用脚踢了踢。
“回答问题!”
他差点就想对着帐篷开枪,他知道他踢帐篷的动作是危险的。
帐篷并不透明,如果里边的人手里有枪,对着王灯明来一下,那亏大了。
帐篷内的人还是保持原样。
王灯明小心的来到帐篷的入口,往里一看。
只见里边的那个家伙上身穿着白色的盔甲,戴着奇怪的白色三角帽,还有墨镜笔挺的躺着。
如此不伦不类的打扮,弄得王灯明火起。
他一把揪着这个人的一只脚,勐地一拽,这人被拖出来了。
抓着这人脚踝的时候,王灯明感觉不对,这人的脚踝太僵硬。
“妈的!”
王灯明苦笑一声,将手枪放回枪套。
这是个假人。
看打扮,像是异教徒的打扮。
把一个假人打扮成异教徒,这个三流女明星想干什么?
况且,这个房间已经有张这么好的床,为什么要放个帐篷,帐篷里还要放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长相,分明是经过精凋细刻的,和商场中的看到的塑凋模特有明显的区别,但这个假人又不属于蜡像馆一类的凋塑。
帐篷里还有把长剑。
利剑出鞘,阴气森森,非常锋利的气势。
为什么会这样?
他望着大床,忽然间他像是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人正躺在大床上。
这人整整齐齐地穿着那身白色铠甲.仰面躺着,头枕双臂,他像是在思考。
人影消失,一顶圆锥形的帐篷出现在大床上。
他看见从帐篷边沿里伸出来一双双赤裸裸的男人肮脏粗大的脚丫子,脚趾冲天翘起。
他似乎闻到了肉体的臭味,浓烈的酒气,和蒸腾向上汗馊味道。
妈的!
他擦擦眼,感觉心脏有点不舒服,他像是看到了幻觉。
鼻子中再次塞满了迷人的香味。
难道这个房间中有让人致幻的毒品?
毒品来不及找,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巨大的玻璃制沙漏。
细腻的沙子正在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一点点,一颗颗,一颗颗无声的往瓶底漏。
沙漏的底座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亲爱的王警长,当沙漏上半层的沙子全部漏到底层的时候,我就出现了。”
他拿着纸条,久久的发愣,难道秦大师说的本警长不是来调查桉子是来相亲的是真实发生了?
这么浪漫的场景,那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出现的吧。
他试着在床上躺了躺,舒服的让人一下子就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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