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警察为什么要改变教堂的礼拜时间,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会发生什么?
王灯明不明所以。
并且,老猎手所定的修改时间也没说几号结束,也没说要多少天才能使得镇子居民弥撒的时间段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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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哪里,老猎手死活不说,秦大师装聋作哑。
阿拉斯古猛镇还有没有一个会懂一点这些稀奇古怪事件的人呢?
发瘟的兔子秦,居然不肯帮忙。
王灯明在办公室里边喝茶边诅咒秦大师,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
约翰大街二十七号的墨西哥人,罗德里格斯·德席尔瓦,自称术士。
秦大师上次被人揍,加西亚怀疑是他干的,被王灯明排除了。
加西亚说,那人喜欢装神弄鬼,给人驱鬼驱魔收取费用讨营生。
王灯明的记忆库再次出现他的情况。
被巴拉克抓,判了四年,罪名是妨碍警察执法,藐视法庭,辱骂检察官。
那个人长得对不起人民大众,巴拉克当时抓他的时候,他诅咒巴拉克,王灯明只见过他两次,印象有点深刻。
他的样子浮现在王灯明的眼前。
年纪不过四十,却一头的稀疏白发。
宽阔的下巴,粗短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这双微带着一点蓝色,并夹带着些许灰色的眼睛。
他的身体不瘦,脸上却基本没什么肌肉,凹陷的眼眶藏着一对双微带着一点蓝色,并夹带着些许灰色的眼睛,他的两只眼珠子看人的时候,会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算时间,这个人刑满释放的时间超过两个月了。
是不是去拜访一下呢?
说走就走。
警车来到约翰大街二十七号,这条路比较偏,是阿拉斯古猛镇最早的街道之一。
镇子还有条街道也叫约翰大街,前面加了一个字,叫新约翰大街。
相比新约翰大街,王灯明很少巡逻到这条街道,这条街道的房子不但九成以上都是老旧的房子,而且,街道坑坑洼洼,警车开进来后就像是坐在剧烈摇晃的船上。
没必要的话,警局的人没人喜欢来这条街巡逻。
如果拍牛仔西部片,在阿拉斯古猛镇里,这条街绝对是最棒的外景。
旧约翰大街常驻的人员相对镇子其他地方显得稀少,这其中一部分是老年人,一部分是美国人口中的穷鬼,其他的就是瘾君子等等之类的人员。
二十七号是一栋单体的砖木结构的单层房子。
周围古树有三棵,环绕着二十七号。
二十七号前有个小草坪,不带栅栏,以前这里有的,栅栏烂掉后,就被人拆除了。
草坪没修剪,青色的绿草长得一茬一茬茂盛至极,像是这栋屋子很久都没人住的样子。
草坪中间有一条被人踩过的小道,才能看出,这栋屋子是有人住的。
草坪的旁边,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丰田车,看外表,这是一辆报废的,或者即将报废的车辆。
车辆的挡风玻璃被雨刮器刮出两条条弧线,被刮的地方,和没被刮的地方,差别很大,在雨刮器扫荡的面积外,脏兮兮的吓人。
因此这辆车是还在使用的。
王灯明下车,穿过那条白色的小道,上前敲门。
木门已经腐朽,房主用薄铁皮加固。
梆梆梆,这门敲起来,回声很大。
“谁啊?”
一个略带点苍老的声音在问。
“警察。”
“什么事警官?”
“能开门再说吗?”
隔了大概半分钟,门打开了。
一股不知道什么味的气流直冲王灯明的鼻子。
“警官,难道我又犯事了?”
没错,就是他,罗德里格斯·德席尔瓦。
现在的他,相比前两年变化不大,区别在于胡子拉杂衣衫不整,穿着的背心烂掉了,胸口出现一个洞,露出胸骨和干瘪的肌肉。
他以前穿着还是挺讲究的。
王灯明侧头瞄了瞄,顿时吓一跳,他的窝里乱糟糟的像狗窝不说,到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耶稣像,圣像,死神像,骷髅头骨,死灵雕塑,巫术娃娃,人偶,蜥蜴皮,海龟皮,草药,铜人,铝皮人,玩具,干枯的野草,巨型的虫子标本,奇怪的而漂亮的石头,各式各样的玻璃瓶,以及玻璃瓶中各种各样的,泡在液体中的恶心之物,蛇,小鸟,青蛙,蝎子等等。
那里边还有一个大钢架,钢架八层,每层都堆满了让王灯明恶心的,脏兮兮的,不可名状的东西。
“天哪!”
王灯明不由得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
“这只是我的个人收藏,我喜欢的,警官,你不会因为这些也我抓吧?”
这个‘也’就是巴拉克抓他的理由。
巴拉克抓他的其中一个理由,说他太邪恶,存在扰乱治安的隐患,他的房间里都是些索诺拉巫术市场有的东西,邻居被吓坏了,投诉他。
所以,巴拉克要把他赶出阿拉斯古猛镇。
“现在没人投诉我了,警官。”
他补充了一句。
是的,是没人投诉他了,他旁边的邻居都搬走了,最近的邻居离他最少一百米。
“我不是来抓你的,放心吧。”
“那你是来占扑?还是请我驱魔,还是通灵?”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那我要收费的,看在你是个警察的份上,帮我买点面包炸鸡腿之类的,再来三瓶啤酒,谢谢。”
“你....”
“我两天都没吃东西,生意很难做。”
王灯明于是去超市给他买了一些吃的回来,他买了五十美元的食物,一大包。
在他吃东西的时候,王灯明开始参观着他的收藏。
“我有个问题,说墨西哥术士杀一个人只要准备一个黑衣人偶、一些线,一个人类骨头和一个蟾蜍就可以,是这样吗?”
术士没回答,他太饿,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再加上黑暗王子的绿光,再将人偶和人骨绑在一起,一并塞到蟾蜍喉咙里,再把它的嘴封起来,一起埋到墓地中,并念诵适当的咒语就可以做掉一个人,是不是?”
墨西哥人还是没回答,他在喝酒,喝的咕咚咕咚响。
“我问你话呢,墨西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