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妮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这是个工作狂。
王灯明必须要承认,这个箍牙妹认真起来,敬业精神让人值得钦佩和学习。
恶心的干尸,对她来说,不是干尸,是值钱的艺术品。
然而,这件艺术品的内涵之深,让她的卖力变得一文不值。她的解刨报告:尸体,无外力打击,无.....后边的无,她不知道怎么写。
她将它空开,继续写:死者就如一块被砸榨干了水的海绵,体内几乎看不到什么血液凝块。
死者的肌肉呈现一种完全的萎缩,确切点说,枯萎,枯萎状态,就如一棵鲜活的植物,在失去水分,又经过太阳连续暴晒之后的形成的干枯之物。
这份解刨验尸报告,不像验尸报告,倒像是一个描述段落,海伦妮真不知道怎么写。
海伦妮也跟萨摩一样,脑袋冒出了不科学的大问号。
“我想,我们需要更先进的设备,进一步化验之后,才能有更加明确的结果。”
海伦妮站在王灯明面前,两只眼睛带着点红色。
“海伦妮,不要那么拼命,劳逸结合。”
王灯明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昨晚,他也没睡,教堂神秘的大脚印,让他睡不着,三起干尸案子,貌似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松懈不得。
“谢谢,警长,我想去趟县里,你看怎么样。”
王灯明没答应。
“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王灯明坐在椅子上,挠着额头。
“警长,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自己破案,加西亚都跟我说了,说你是一个非常尽责,非常敬业的警察。”
王灯明笑道:“你干脆说我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巴拉克警长在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往县警局跑的。”
“巴拉克就是警局的前任,你以前的上司吧。”
“没错,他死的很冤枉,一个越狱犯把他干掉了,嗯,我想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去县警局。”
海伦妮:“警长,这是命案,你不能这么遮遮掩掩,隐藏真相是一种犯罪,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警长心里就起疙瘩了。
海伦妮马上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就算王灯明不对,好歹这也是你的顶头上司。
这德国妞儿随即笑道:‘但是,我知道警长是不会这样干的,对于被害的人,警长您都是尽责尽力的给死者一个交待,我知道这点。“
王灯明发笑。
”然而,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向县警局请求帮助,他们有更好的检测设备。”
五秒左右,王灯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想为受害者查明真相,有些事情你不是很懂,你让我想想.......好吧,去吧,去找找县刑侦对西斯,替我问候一下他,记住,找他就行,让他配合一下,其他人别找,尤其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新任局长。”
”好的,警长!“
海伦妮马上就要出发。
“等等,海伦妮,我让你加西亚陪你去,路上,务必注意安全。”
“谢谢警长。'
海伦妮走了,王灯明捏着鼻梁根,他觉着脑袋有点涨。
办公室外,屠戈登布走进来,笑问:”老大,听说昨晚教案内又发生了灵异事件,真的吗?“
“鬼知道是什么回事,谁告诉你的。”
“还有谁,萨摩探长那,他一早就跑到我的会所,说找个技师给他放松一下,他说,昨晚,出现了巨人一样的幽灵,在雪地上走路不留下痕迹的,是不是?”
“是的,是的,昨晚,我应该把你的人包围教堂就好了,他肯定跑不了。”
屠戈登布立刻道:“今晚开始,我布置人,就在教堂外盯着,怎么样?”
“嗯,对,早就应该这样!”
中午时分,王灯明在警局的宿舍中被电话吵醒,是森西从宾馆打来的。
“亲爱的王灯明,你过来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王灯明来到宾馆。
“什么事,赞助商。”
“我好像想起来了,昨晚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森西和王灯明互相拥抱后,说道。
“血腥味?”
“是的,但我不确定,昨晚我太紧张,他进来的时候,我只顾着开枪。”
王灯明喝了半杯水,将杯子放下。
“这个人,个子那么高,距离那么近,应该是打中了的,怎么会没血迹,你现在说闻到了血迹,你把我搞糊涂了。”
“不,我是说他刚进来的时候。”
“你看见的黑影子,身高估计有多少?”
“非常高,太暗了当时,我感觉非常高,角度问题,我不能确定,我当时是趴在床上的。”
王灯明坐下来。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你的角度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吸血鬼?”
森西笑了,落井下石的那种笑。
“王灯明,看你现在的样子,很迷茫,像个迷失方向的流浪汉,你很可爱。”
“我跟你说严肃的事情。”
森西想了想:“我相信,有的,你是怀疑酒吧的那个人是被吸血鬼杀掉的?”
王灯明叹口气,苦笑道:“要真是就好了,至少脖子上还有两个牙洞不是,没有,没有任何的牙洞,好奇怪,我实在想不到凶手是如何将一个人变成干尸的,这,这真的不科学。”
“秦大师怎么说。”
王灯明:“他说的更离谱,说出来,你会疯掉的,不说了,亲爱的,我们轻松轻松一下,我可能就找到新的突破点。”
森西:“不,等下我还得去前台。”
“去前台干什么,来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