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飞剑,在火中逐渐变化,从青色直至赤红,上面都没有丝毫溶解的痕迹。
比之陈安原本使用的那套飞剑,要更加坚韧许多。
这是正常情况。
两者使用的主材料羽毛,前者来自羽姬。
虽说她身上的羽毛,同样使用了大量材料进行养护,比之超凡羽族也不逊色。
可后者使用的羽毛,是来自真正的超凡。
他的羽毛培养上限,或许不如羽姬。
其人本身,却是真正的超凡,所面对的敌人,同样是超凡,韧性非凡的主材料,经过炼器师和工匠的捶打加工后,锻造出的飞剑,要比之前陈安使用的那套飞剑,要更强上一些。
终于,在变化成赤红三分钟后,剑刃表面逐渐溶解。
直至这时,陈安双手有暗金色皮肤覆盖五指指尖。
砰砰砰……
他宛如精密的机器,手指带着不菲的力量,不断捶打在飞剑之上。
炼制之时添加的材料之中,有不少剩余材料,影响着成品的品级。
这倒不是工匠和炼器师们的手法不如陈安,纯粹是大家使用的基础不同。
虚空火焰这种锻造神器,若是让那些炼器师知道,恐怕会眼红至极。
只需要注入灵力,就能对成型的坚固飞剑二次锻造,让其越发剑刃和锋利。
五分钟后,陈安终于收手。
他脸上的汗珠早就被火焰炙烤的虚无。
飞剑之上,一撮撮黑色的灰烬在不断掉落,好似脱去一层包衣。
火焰也被陈安收起。
新出炉的飞剑,比之原来更加轻灵,瘦小了一圈。
剑刃之上,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陈安伸手摸向剑刃,想要测试一下锋利程度。
他的手指在半空停顿,想了想,在手指上增加了一层金色皮肤进行防御,这才大着胆子摸向飞剑。
撕……
一道小血口,在剑刃同手指交汇的位置出现。
这让陈安十分吃惊。
要知道,原本那套飞剑,仅仅能在他身上留下白印而已。
当时的陈安,还只是天级六品,连天级后期都不是,傲骨金身也比现在脆弱上一些。
伤口恢复如初,陈安脸上露出笑意。
“有了这套飞剑,恐怕就是超凡中期,在父亲面前,也得小心行事了。”
这还是因为父亲陈正道的实力,不过超凡二品,暂时还不能真正使出这三柄飞剑的真正威力,若是等他到了超凡中期,这三柄飞剑,足以威胁到除了白牛族和龟族以外任何种族中,除超凡巅峰以外的超凡强者。
即便是超凡后期,也不例外。
收起飞剑,陈安再次开始修炼。
他暂时没有将三套飞剑一同锻造的想法。
一是虚空火焰操控的确困难,陈安未曾得到真正的操纵之法,只是凭借着斩魄刀,依稀威胁着虚空源火,让它们不敢作乱。
二来,若是将飞剑锻造成更进一步的强大武器,他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灵力操纵三套剑阵,至多一套有余就顶天了。
相较之下,一套更强大的剑阵自然值得拥有。
可有时候,三套剑阵发挥出的威力,远比一套更强。
这里是战场,并非纯粹捉对厮杀的斗场。
如此,一日匆匆过去。
次日,终于等到了陈安等人再次上阵的日子。
见到了张王钰后
很明显,在昨日或者今日,张王钰已经从车量口中得知了教官的计划。
实属正常,他毕竟是指挥超凡战场的将军,若是连他都不通知,还如何策应。
张王钰身后,已经换了一个模样的教官站在身后充当亲兵。
出征的地点距离帅账还有一定距离,教官为了不泄露自身身份,同时以最大可能救援陈安,自然会尽可能缩短双方距离。
妖魔一方,白洪也不耐烦听着身旁白牛族统帅的命令。
“知道了,不就是杀个超凡嘛,他实力再强,手段再诡异,难不成我一个传说出手,还不能杀了?”
“你知道便好,成功之后立刻撤回来,眼下还不到真正决战的时刻。”
眼下的人族,虽说被白牛族压的步步后退,已经陷入劣势。
可真要开启决战,将人族右路军杀溃,或者赶出白牛族的领地,还需要另外一件事完成之后,才能再次进行。
那件事便是,龟族和白牛族的谈判协议。
双方已经暂时停战,可在协议制定并且生效之前,另外一半白牛族军队,还需要继续驻扎双方边境,威吓的同时,也是不想龟族脑子拎不清趁火打劫。
到时龟族若是同人族前后夹攻,白牛族就真的危险了。
虽说龟族同样面临着人族中军的威胁,随时可能被人族入侵,这时势必不可能两线作战,可万一呢?
白洪慢悠悠升上了天空。
他身上携带着白牛族意见圣物,能够真正遮掩住自身传说波动。
哪怕是那位血老怪,若非当面撞见,也绝不可能看出他的身份。
同白洪一起行动的,还有三名超凡巅峰。
三人磨刀霍霍,都想着能够在此战斩杀人族妖孽。
这活计不光轻松,而且上面开下来的功勋,足以让他们一人斩杀一名同级强者才能赚到。
更关键的是,他们是同白洪一起行动。
若是在过程中让这位满意了,说不得能套到一些关于成为传说的建议。
这才是真正让三人疯狂的东西。
“你们三人,等会可别把我暴露出去。”白洪没给三人好脸色。
“那是自然。”
三人满口答应。
他们自然是不敢泄露出白洪的。
否则白洪若是回来了,三人将有大难。
“全军,出发!”
队列整齐,白洪藏身队中,随着一众超凡慢悠悠升空。
到了近处,两边开始分裂,普通超凡强者绕道一侧,白洪跟随三名超凡巅峰,来到超凡中心的战场之上。
“大人您看,就是那人!”
一名超凡巅峰指着陈安的方向说道。
白洪目光望去,即便没有指路,他也已经发现了陈安。
一众超凡后期中,混入一名超凡巅峰,这就好似高个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矮子一样,从上方望去,一眼便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