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现在就离开侯府,不可带走侯府的一根一线,哦,你那些金银细软衣服首饰,也是属于我的,你最好呢就是净身出府。”
穆含娇没想到穆念安竟然会这么答应下来,脸色有些白了一下,咬紧了下唇,点了点头道:
“好。”
“娇娇!你管这个恶毒的臭丫头说什么?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她的错!不顾青红皂白的就把人给赶出去,她有什么理?还想要把你也赶出去?做梦!”
“我告诉你穆念安,你最好今天给娇娇和陈姑姑好好道歉,不然,我保证你在这个京城里待不下去!”
穆文信看着穆念安的眼神,满是暴虐之色。
穆念安看着穆文信,忍不住为原主感到心酸。
分明原主才是他的亲生妹妹,可惜,却没有得到半点的温情,不仅抵不过一个穆含娇,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比不上。
为了这些人,穆文信甚至准备好了孤立她的准备。
穆念安一点儿也不怀疑穆文信这话的真实性。
因为在原文里,穆文信确实干过这种事,为了穆含娇,当着整个京城公子哥和小姐们的面,贬低,孤立原主。
原主的自尊被碾到了泥里,就算后来去宴席都没有任何人与她接触。
穆念安笑了……
绝美的容颜下,带着的那一丝笑,妖冶又张扬,如绚丽的凤凰花。
只见穆念安轻轻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此时的穆念安就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赤着白皙的嫩足,精致美.艳的小脸上含笑,像是一只……妖精。
“你的奴才病了,你来找我麻烦,你的妹妹难过了,也来找我麻烦,怎么?当谁不会生病,不会难过吗?”
穆念安的声音清冷,好似没有一丝的感情一般。
可是沈青青听了却是忍不住的红了眼,她指着穆文信等人怒道: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们就知道听一个奴才颠倒黑白!却不去调查调查,安安为什么会这么做!”
“陈平做假账,偷盗钱财,还强行将那些无辜的女子关押,侮辱,他难道无错?若他无错,官府还能给他定罪?”
“还有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唆使那些可怜的姑娘跳河轻生!若不是安安不顾生死下河救人,那些可怜的姑娘,早已经冤死了!”
“这个天的河水,有多冰凉?可怜我们安安刚刚生产没多久,就下河救人,自己反而病倒!好不容易才醒来,就要被你们如此冤枉奚落,指责!到底是谁?不近人情?不讲道德?”
沈青青的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满满的都是对穆念安的心疼与怜惜,还有便是对侯府一家的厌恶。
她以为穆念安来到京城回了侯府,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却没想到,侯府的这个亲父亲兄长,比那桃花村的沈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青青的话,让穆文信微微的愣了愣,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沈青青说的话。
“陈姑姑,是这样吗?”
穆文信侧头看向了那个妇人,声音有些微冷的问道。
“不不不,公子,奴婢怎么敢骗您啊!呜呜,他们红口白牙的,就是欺负农妇说不过他们,奴婢,冤枉啊……”
那妇人顿时就跪在了地上,冲着穆文信磕头,哭得凄凄惨惨的。
只是这一次,穆文信的眉头紧蹙,却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了穆念安,到底是开口问道:
“我想要听你的解释。”
穆念安轻笑了一声,直接双手环住了坐在轮椅上的墨卿寒的脖颈,随后柔弱无骨的瘫坐在了他的怀里。
墨卿寒愣了一下,有些惊愕的看向了怀里的女子。
少女却只是冲着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明媚又狡黠,竟是带着无比的蛊惑。
随即,穆念安这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滑动着墨卿寒的胸膛,那双嫩白的足垂在墨卿寒的脚边,微微的晃动,看起来……欲色满满。
“要我解释什么?就算我解释了,你会听会信吗?你们今日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我庄子里找我麻烦,不过是仗着我不过是刚刚上京的孤女,没有靠山,自然可以随意的欺负。”
“可惜……淮安王世子可心疼人家了,你们若是想欺我没靠山,怕是就要失望了呢。”
穆念安的话,以及此时此刻大胆的窝在墨卿寒怀里的动作,都将穆文信以及穆含娇给惊住了。
他们刚刚的注意力都在穆念安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去看坐在角落里的墨卿寒!
实在是没有想到,墨卿寒竟然就在穆念安的房间里!
那岂不是证明,刚刚他们闯进来之前,墨卿寒与穆念安便是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屋里?
“你你……穆念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穆文信顿时脸色大变的指着穆念安,一脸不可置信。
而穆含娇也是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尤其目光落在墨卿寒那张风光霁月的俊脸上,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
他……就是那个淮安王世子?
不是说……淮安王世子不.良于行,面如罗刹吗?可眼前的这名男子看起来,却是比太子哥哥还要好看!
甚至……甚至被他眼神扫过,就让人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来。
想到之前传言圣上想要将她指婚给这个淮安王世子,却因她的强烈反对,这件事不了了之后,穆含娇便是觉得有些后悔了。
这般风光霁月的男子……就算不.良于行,放在跟前欣赏也十分的赏心悦目啊。
“原来是淮安王世子也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姐姐可能刚刚从乡下回来,不讲礼数,唐突了世子,娇娇替姐姐向世子道歉,娇娇……”
穆含娇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墨卿寒给打断了。
墨卿寒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虽然在笑,可是笑容却是未达眼底,只淡淡的道:
“据在下所知,定北侯先夫人本就与我母妃定了婚约,侯爷也是该知晓的才是,如今侯府真千金既回归,那这个婚约,自当继续履行才是,所以,本世子护着未婚妻,怎就不讲礼数?”
“倒是这位姑娘,不过是农女所生之女,身份如何能与安安姐妹相称?所以,往后还请姑娘不要与安安攀关系的好。”
墨卿寒的话听着温温柔柔的,可是每一句话都让穆含娇的脸色白一分。
她最是讨厌有人一直拿她的身份说事,可偏偏又没有办法反驳。
这个事情就像是把她给贴在耻辱柱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