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这一通开导,顿时打开了大家的新思路。
是啊,虽然不能打他们,但可以狠狠坑……赚他们的钱!
用仇人的钱干自己的事儿,有点儿爽。
“这就是你往死里要价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计厂长小声问林念禾。
林念禾正气凛然:“作为卖家,我有权利权衡我的商品价值并制定一个合理的价格,这不仅仅是一个头花,这是我们无数人的汗水和心血。”
林念禾的话音才落,扎心好友温岚及时上线:“心血个锤子,我亲眼看你一小时花了三十多张图。”
林念禾:“首先,岚姐你少说话;其次,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最后……岚姐你真的少说话,算我求你。”
幸亏他们比外商走得晚,若是这话被外人听见了……那也不耽误她继续坑他们的小钱钱。
林念禾的解释还是很有用的,第二天,销售员们再看到日苯人时就不似昨天那样冷淡了,一个个双眼放光,很有把他们的钱包都掏空的决心。
士气得到鼓舞,销售员们格外有干劲,三天就把三百万配额的任务完成了。
这些都是小单子,大多是十几万,最多的一个合同是徐清谈下来的,三十万。
“小林,还剩下三百万配额。”计厂长轻声提醒。
“那是沈家的,”林念禾说,“我估计他今天就该来签合同了。”
“行。”计厂长点了下头,转而看向干完了活儿既兴奋又无措的销售员们,“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这样,从今儿起你们每天留一个人在展位上,剩下的或是在宾馆休息,再不就出去转转,随你们。”
不等大家欢呼,计厂长赶忙又补了一句:“不过每天晚上都得按时回来,晚上开会可不能请假。”
“好!”
“谢谢厂长!”
计厂长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今天下午你们都去玩吧,我在这儿呆着。”
“厂长,你自己能行吗?”
“就是,要不还是我们留这儿你回去吧。”
“嘿,真当我啥也不是了?”计厂长瞪起眼睛,“都走都走!我自己留这!”
林念禾:“那我也走?”
“哈哈哈小林你不是得等沈家来签合同嘛……”
“您跟他谈呗,沈叔叔人不错的,又会说普通话,你们俩交流都不用翻译。”
“……”
在计厂长哭出来之前,林念禾给他吃了颗安心丸——她从挎包里拿出一摞试卷,推给王淑梅和温岚:“来,别干等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淑梅:“……”
温岚:“……”
她们俩就不配休息了是吧?
林念禾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不配。
计厂长对此倒暗戳戳的高兴了一下。有人陪着总比自己当孤寡老人强,有点儿什么突发情况他也不慌。
于是,秋交会现场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画面。
挂着银光闪闪的“兰”字展位上,早早地摆出了“售罄”字牌,展位后坐着一个看报的、三个做题的,他们的桌子上摆着个红泥小炉,正煮着茶。
这一处与整个秋交会格格不入。
不做头饰生意的外商路过时都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林念禾自己都没想到,劝学竟然还有做广告的效果。
她打量着王淑梅和温岚,有点儿想把她俩做成景点。
王淑梅和温岚没来由地齐齐打了个寒战,然后不约而同地瞪向林念禾:“你又要干什么?”
林念禾:“我什么都没说!”
“你在想什么缺德事儿?”
“我、我只是想了一下!”
“你果然在想!”
“……”
当岚姐的拳头搭配起淑梅姐的脑子,小林同志只能表示惹不起。
这还能怎么办?
朋友一场,她俩也不是非当景点不可。
“那个,你们别激动,我只是……”
林念禾话说了一半,突然有了底气。
她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你们俩看我干什么?赶紧做题!别逼我拿刀!”
王淑梅:“你这么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真不用去看看病?”
温岚:“你是不以为人多我就不好意思捶你?”
林念禾不理她俩,一溜烟跑到来人面前:“昀承哥!”
王淑梅:“……”
温岚:“……”
给她撑腰的人来了。
这还能怎么办?
朋友一场,她也不是非死不可。
苏昀承瞧着这略显古怪的气氛,再看看林念禾随时准备躲到自己身后的架势,微笑着把一袋冰棍和汽水放到桌上:
“我带了些东西,大家歇一会儿吧。”
这些东西恰到好处地扑灭了王淑梅和温岚的怨气,她们俩道了谢,分了东西吃起来。
林念禾咬着冰棍,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