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一句话,成功让处于暴怒中的温岚和谢宇飞哑火了。
王大民倒是站了出来:“我不是非得当兵!”
“不当兵你想干嘛?”林念禾轻拍了下他的脑门,“而且,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打咱们一顿,咱们再打她一顿,她好了再来打咱们……这除了让咱们自己人受伤,还有其他作用吗?”
“这……”
王大民的脸涨得通红,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着。
他早就想去揍那个女人了,只是大姐一直盯着他不许他离开病房,他只能想想。
“行啦,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林念禾笑着说,“为了惩罚他人影响自己的前程是最不明智的。”
王大民咬了咬嘴唇,抬头看林念禾,问:“林姐,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唔,”林念禾转头看向王淑梅,“我们先去他们单位门口贴大字报吧。”
王大民没想到林念禾竟然只说了个这,他哑然失笑,摇着头似乎在说林念禾太天真:“林姐,那女人的亲弟弟是食品厂的车间主任,你在食品厂里想斗倒她是不可能的!”
“是嘛,可我不觉得啊。”
王淑梅望着林念禾上扬的嘴角,点头:“我明白了,这事儿可能没用,但必须得做。”
林念禾朝她伸出大拇指。
孙光辉站了出来:“那你们歇着,我去买白纸。”
“我跟你一起去。”谢宇飞跟着站起来,“小禾,你把介绍信给我,我顺路去招待所开几个房间。”
“好。”
王大民左右看看,叹了口气说:“那我给你们带路吧。”
“大民……”
“姐,你放心吧,我不去打架。”王大民勉强扯了下嘴角。
“那行,快去快回。”
他们三个出去后没多久就狂奔着跑了回来。
王大民双眼放光,比过年还乐呵:“姐!我刚在楼下看见那女人了!她掉下水道里了!”
王淑梅满眼错愕:“你说什么胡话呢?”
“真的!”王大民咽了口唾沫,头发丝都写着兴奋,“我跟护士打听了,两条腿都折了,肩膀上不知道咋的还让菜刀砍了!”
谢宇飞跟着进来,补充道:“说是在下水道里躺了好久才被路过的人发现,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昏迷了!”
孙光辉点点头:“嗯,还说她的脸都被老鼠啃烂了,差点儿就把脖子啃断了。”
听到这儿,四个姑娘齐刷刷干呕。
王小小身体虚又头晕,直接吐了出来。
温岚赶紧给她拿痰盂。她也恶心,但更多的是开心:“嘿,活该!”
一旁的王淑梅正在用眼神审问林念禾:‘是不是你干的?’
林念禾:‘别胡说,我可是个善良的好人。’
王淑梅:‘……’
如果林念禾的眼神没那么无辜,王淑梅真就信了她。
她们俩的小眼神没被其他人注意到,王大民乐得眼角都红了,他捏着拳头,咬着牙说:“该!活该!”
他跑到王小小身边喂她喝水,哽咽着说:“小小,你的仇可算报了!”
“嗯?”林念禾歪头,“这就完了吗?”
“不然呢?”
“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啊。”
……
祸害遗千年。
陈大丫被救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报公安!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
公安同志还是很负责的,报了案后立即就有人来询问情况。
“一个男人,个儿和我差不多高,脸特黑,煤球似的,短头发,穿个破棉袄。”
陈大丫是极其记仇的,疼痛也没能让她忘了仇人的样貌特征。
公安同志一边记录一边问:“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见过。”
“那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陈大丫脱口而出:“王淑梅!肯定是那个小贱皮子找人干的!”
“你们有什么仇?”
“……”
陈大丫沉默了片刻,毫无负担的开始泼脏水,又是说后妈不好当,又是说小崽子不听管……总而言之,都是王淑梅姐仨的错。
从始至终,王爸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鹌鹑似的埋着脑袋不吱声。
公安同志听着陈大丫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话语里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如果那姐几个真那么难对付,怎么可能在过年前就跑到表哥家住?再比如,人都搬出去了,又是怎么闹出矛盾来的?
公安同志对此事存了疑惑,记录完陈大丫的话后就去了王家附近走访调查。
调查之后……
要不是有职业牵绊,公安同志都想指着陈大丫的鼻尖儿说一句活该了。
不过么,虽然心疼那姐仨,该调查的还是要问。
次日一早,两位公安同志就来到了王小小的病房。
昨晚孙光辉和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