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大哥先送徐大公子回府吧。”凤如倾看向朔霖道。
徐然眯着眸子,看向她,“怎么?怕见到我?”
“怕?”凤如倾倒是没有想到徐然竟然如此厚脸皮。
不是说徐大公子清冷高傲的吗?
怎么这会子,反倒耍起无赖来了?
他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
凤如倾一时间有些看不明白。
“不成,我上了你的马车,自然是要你送我回府。”徐然凑近,盯着凤如倾道。
凤如倾连忙向后躲,“男女授受不亲。”
“你踹我的时候,也不见这说辞。”徐然嘴角一撇。
朔霖盯着徐然看了半晌,“徐大公子这是转性了?”
“做什么?”徐然斜睨了他一眼,“反正也不是对你。”
“徐大公子这又打什么主意呢?”朔霖直言道,“你可是无利不起早的,更何况,我家妹妹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凑上来的。”
“你说谁是狗?”徐然怒瞪朔霖。
朔霖嘴角一撇,“谁在叫,就说谁。”
徐然直接撸起袖子,“你再说一遍。”
“难道我说错了了?”朔霖盯着他道,“徐大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徐然冷哼一声,“罢了,你就送我回府吧,我真有事儿。”
凤如倾见徐然眼神真诚,虽不知晓他打什么主意,可是,眼下,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将他给踹下去。
他既然这样明目张胆地钻进了她的马车,想必是外头也有不少人盯着呢。
凤如倾看向朔霖,“那便先送徐大公子回去。”
“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朔霖倒是很好说话。
徐然惊讶地看向他。
朔霖不以为然,只是静静地拿着书卷看着。
徐然凑近,瞧了一眼那书,皱眉道,“怎么有股酱肘子的味儿?”
朔霖淡淡道,“与你何干呢?”
“不对……”徐然连忙便要夺过去。
凤如倾也只是装作听不见。
徐然凑近道,“这不是君羡尘那家伙的味道吗?”
“酱肘子是君羡尘?”朔霖反问道。
“只有他家的酱肘子是这个味儿。”徐然嘟囔道。
朔霖抿了抿唇,“这书也不是他爱看的。”
徐然便将目光落在了凤如倾的身上。
凤如倾挑眉,“看我做什么?”
徐然嘴角一撇,“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与谁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徐大公子关心?”凤如倾又道,“徐大公子难不成是爱屋及乌了?”
“这是何意?”徐然不解道。
“我家四妹妹啊,如今还在调养身子呢。”凤如倾盯着他道,“莫不是徐大公子想要从我这给四妹妹出气不成?”
“怎么可能?”徐然挑眉,“我那日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随口一说?”凤如倾盯着他道,“可是,如今外头可都知晓,徐大公子倾心我家四妹妹。”
“是吗?”徐然淡淡道,“那又如何呢?”
对于徐然来说,倒是满不在乎的。
凤如倾见他这态度,便越发地看不懂了。
这个徐然,怎么与前世不同了呢?
还是说,他在自己的面前,本就表现的不一样。
如今这般,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凤如倾一时间也看不透,反正来日方长,她倒要看看徐然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徐然倒是没有再多嘴,只是坐在那,一会看一眼朔霖,一会又看一眼凤如倾。
凤如倾只是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徐大公子,到了。”凤如倾看向他道。
徐然轻轻点头,随即便大摇大摆地从马车上下来了。
凤如倾见他这样进了徐家。
她随即便看向朔霖,“他这是要做给谁看?”
“不知道。”朔霖慢悠悠道。
凤如倾看向他,“大哥也说话绕圈圈了?”
“你为何会答应他呢?”朔霖着实有些不明白。
“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凤如倾慢悠悠道,“毕竟,苍雪妹妹那,可是被他利用了呢。”
“利用?”朔霖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是利用了。”
“徐然,果然与外界所言不同。”凤如倾直言道。
朔霖勾唇一笑,“这徐家能够走到如今的位子,你当真以为是那般轻松的?”
“就是。”凤如倾点头应道。
“如今这个档口,他突然上蹿下跳的,必定是有所图。”朔霖又道,“那日,明显是借着你的名声,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顺着他,看他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凤如倾又道。
“莫要玩火自焚。”朔霖看向她道。
凤如倾嘴角一撇,反倒靠在一旁,“到底是谁在玩火?”
“是啊。”朔霖顺着她的话,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一时间,二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凤如倾看向他,便又道,“大哥,待会先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府就是了。”朔霖执意道。
“好。”凤如倾见朔霖如此说,便知晓,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盘算的。
等她到了凤家,朔霖径自下了马车,他的马车已经在后头等着了。
朔霖便径自上了马车。
凤如倾目送着他离去,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小姐,出事了。”春兰见她回来,连忙道。
“出事?”凤如倾刚回来,便不得消停。
“四小姐突然吐血了。”春兰看向她道,“只说是吃了那大夫开的药之后便成这样了。”
“大夫?”凤如倾低声道,“是朔家那处送来的大夫?”
“正是。”春兰回道。
“果然,还是不能做好人。”凤如倾嗤笑道。
她随即便淡淡道,“所以呢?”
“如今大夫人亲自入宫去了。”春兰又道,“少不得去太后那告状。”
“哦。”凤如倾慢悠悠道,“随便她。”
“可是,四小姐万一有个闪失的话,那岂不是大小姐的错?”春兰皱眉道。
“既然人家有心要反咬我一口,我又能如何?”凤如倾挑眉,“先等着看吧。”
“是。”春兰见她如此淡定,显然是想到了法子。
老夫人知晓了凤慧清吐血的事儿,便让庆嬷嬷去看了一眼。
庆嬷嬷回去禀报之后,老夫人知晓凤如倾回来,便将她唤了过去。
“祖母。”凤如倾看向老夫人。
“此事儿,你如何看?”老夫人低声问道。
“如何看?”凤如倾挑眉,“是母亲说孙女见死不救的,孙女才去朔家请了大夫过来,如今反倒成了孙女的不是了?”
老夫人见她如此说,“当时开的方子可在?”
“在的。”凤如倾直言道,“那方子开过之后,便交给母亲了,至于后面如何,孙女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老夫人点头应道,“日后,她若再来求你什么,你只管不理会就是了。”
“是。”凤如倾连忙应道。
毕竟,这叫什么,好心没好报。
凤如倾从老夫人院子离开之后,抬眸看向春兰,“莫要理会就是了。”
“万一太后因此而降罪与大小姐呢?”春兰忍不住道。
“不会的。”凤如倾慢悠悠道,“毕竟,那大夫也是朔家的,只是母亲以为是我自己找来的。”
“原来如此。”春兰恍然大悟道。
这不,卓氏当真入宫去见了太后。
先是将凤如倾数落了一遍,暗示她忘恩负义,用心歹毒,后来,又将凤慧清如何如何可怜,无助,哭诉了一遍。
太后听过之后,只是让太医随着她去了一趟。
太医给凤慧清瞧过之后,便皱着眉头道,“这方子并没有问题,只是这凤四小姐可是额外吃了什么?”
“她每日能吃什么?”卓氏忍不住道。
“那这是什么?”太医正巧看见了不远处放着的核桃仁。
“她嘴里苦涩,又因没有食欲,这才吃了两颗。”喜嬷嬷在一旁道。
“这就对了。”太医看向卓氏道,“大夫可曾叮嘱过,万不能用与这方子内相克的东西?”
“可这核桃仁怎会呢?”卓氏忍不住道。
“哎。”太医重重地叹气,“幸好没有用多少,否则,怕是要吐血不止了。”
“这……”卓氏抬眸看向喜嬷嬷道,“这是谁给的?”
“是二小姐送来的。”喜嬷嬷回道。
“我知道了。”卓氏眯着眸子。
喜嬷嬷便敛眸道,“如今四小姐可有什么不妥?”
“倒是没有什么。”太医又看向卓氏道,“这大夫呢,是谁请来的?”
“是如倾。”卓氏叹口气道,“原先,也是没法子了,才求着让她去请的大夫过来,不曾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结果。”
“她竟然有这等本事?”太医惊讶不已。
“这是何意?”卓氏忍不住道。
“这大夫乃是我师叔。”太医直言道,“即便是皇上下旨,若非他愿意,他宁可自断双手,也不会看病。”
“什么?”卓氏一愣,惊讶地看向太医。
太医又道,“他开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此言一出,卓氏大抵明白了,自己将这大夫给编排了,日后怕是再难请到了。
她暗自骂凤如倾太心机,竟然不如实相告这大夫的真实情况,害的她得罪了这大夫,也顺带着得罪了面前的太医。
太医说罢之后,便走了。
卓氏也只能让喜嬷嬷亲自相送。
太医本就性子古怪,如今知晓此事儿之后,日后自然不会再理会她们。
喜嬷嬷目送着太医离去之后,转身匆忙地回去。
卓氏看向她道,“都怪这个死丫头,为何不早说呢?”
“大夫人,既然四小姐无碍了,便权当没有发生过,也好过到时候被嘲讽。”喜嬷嬷提醒道。
“倘若不是这该死的核桃仁,也不可能如此。”卓氏又将怒火迁到了凤司清的头上。
喜嬷嬷无奈道,“二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过来,对四小姐是殷勤的很,四小姐也没法子,便吃了两口。”
“哼。”卓氏直接说道,“走,这笔账必定要算的。”
“是。”喜嬷嬷低声应道,便随着她去了。
只不过,卓氏是直接去找于氏了。
当即便将核桃仁砸在了她的身上。
于氏一愣,正要笑脸相迎,这下子,冷着脸道,“大嫂这是做什么?”
“你应当问问你的好女儿才是。”卓氏又道,“慧儿当真命苦,先是遇到一个忘恩负义的长姐,如今又遇到有心害她的堂姐。”
“大嫂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于氏也不答应了,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核桃仁,差点害死慧儿。”卓氏沉声道。
“什么情况?”于氏越发地不明白。
“你去问问你那好女儿做的。”卓氏低声道,“若非她好心送来这东西,逼着慧儿吃了,也不可能让慧儿吐血不止,差点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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