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处置倭岛上的城市,荡寇作战总指挥王老虎的态度只有一个:
直接将其从地球上抹除。
将自己的态度告诉副总指挥曹彬后,总指挥部的参谋们和空军方面很快就拿出了解决方案。
上午10:30,总共600架轰炸机,分成三个编队抵达日本第16方面军设在登陆场前方的三道防线。
这些防线以煤炭城市为依托,相互支援,相互策应,并且在地下坑道里还有大量的平民义勇队准备发动自杀式攻击。
说城市其实不太准确,只能算得上是很小的城镇。
每一座城市的边上都有大型的煤炭矿山,各种建筑依照矿山而建。
对于日本人喜欢打洞,尤其喜欢利用矿山坑道这一点,空军方面很快想出了应对之策,让轰炸不再是简单的表面挠痒痒。
空军少将白云清亲自指挥此次抹除行动。
最前方的200架超级空中堡垒装载的是穿山甲钻地炸弹。
轰炸机抵达日军防线上方后,钻地炸弹呼啸着砸入地底,发出一连串的噗噗之声。
紧接着延时引信启动,钻地炸弹在地下爆炸。
重点打击的是日军的矿山工事。
大量的砖地炸弹钻入地下,爆炸之后彻底改变了地底的岩石结构。
由于多年的采煤作业,矿山表面仍然完好,但内部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钻地炸弹的攻击让原本就千疮百孔的矿山完全坍塌,烟尘冲天而起,地貌被彻底的重塑。
一座座矿山轰然倒塌,数以万计的倭国人被埋葬其中。
这些人本以为矿山的坑道是最安全的,可以防住一切炸弹的攻击。
但万万没想到,中夏方面竟然有一种炸弹名唤穿山甲。
矿山坍塌造成了连锁反应,日军的坑道已经丧失了其快速输送兵力,避弹防炮的作用。
日军第44师团师团部所在为钢筋混泥土建筑,第44师团的一众中高级将领亲眼看着面前的矿山如积木一样,接二连三的轰然倒塌。
大地腾起漫天的烟尘,烟尘散去后,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
军事地图上标注出的山岭荡然无存,一些沟壑被填成了平地。
地底的世界已经不安全了,倭**人和平民疯狂的从废墟里钻出来。
他们个个灰头土脸,眼带惊恐。
出来之后眼前的场面又让他们怔在原地。
第一批轰炸机舰舰离开,但后面还有第二批和第三批。
逃出来的人来不及抢救被掩埋在地底的乡亲,更来不及感伤,看到新的轰炸机飞抵头顶,顿时做鸟兽散。
第二批和第三批轰炸机携带燃烧弹和白磷弹。
首轮轰炸的目的是破坏矿山、城市坑道,把躲在地下的倭国人撵出来。
接下来的目的是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包括所有正规军和平民义勇队。
燃烧弹和白磷弹成了打击最有力的武器,能够给予逃出来的倭国人重大杀伤,同时附加强烈心理震慑。
“呼!”
“轰!”
燃烧弹落到地面上剧烈爆炸,呼啸的火焰向四周蔓延、流淌。
白磷弹则是凌空爆炸,燃烧的白绫纷纷扬扬。
慌乱逃跑的倭国人抬头看到了满天的白光,紧接着那白光如雨点一样打在他们的身上。
衣服开始燃烧皮肉,发出一股股焦糊味。
“啊啊啊!!!”
很多人再也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哀嚎,血淋淋的双手不停的在周身抓挠,似乎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销骨蚀髓!
火焰在流淌,白磷纷纷扬扬。
惨叫声被烈火燃烧的呼呼声吞噬!
埋在地里等待救援的倭国人突然看到火焰顺着石缝流了进来,他们先是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拼命地扒拉周围的岩石和煤山。
轰炸一波接一波,每波各有不同。
小笠原凭借敏锐的反应能力逃出了坍塌的坑道,还没来得及感慨矿山都变成了平地,头顶便有纷纷扬扬的白色雨点落下。
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胁,用尽全身力气逃离白色烟雾的笼罩范围。
好不容易躲到一户矿工家的土房里,仍心有余悸。
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下,他突然感觉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一个食指大小的黑洞出现在了自己的肌肉上。
“啊!!!”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破土房里传了出来。
。。。
下午2点,第26集团军以第三十二装甲集团军的一个装甲师为先锋,开始浩浩荡荡地向着直方——行桥一线推进。
前方的天空被凝固汽油燃烧时释放出的黑烟遮蔽,最前方的中夏战士必须戴上防毒面具,否则这污浊的空气会让他们的肺部灼烧起来。
钻地炸弹、燃烧弹、白磷弹,并没有完全解决防线上的日本人,推进到防线的核心区域后,装甲师开始遭遇激烈抵抗。
不过小鬼子没有了可以发动突然袭击的坑道,没有了不顾一切的平民义勇队,在面对面的交手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中夏大军的对手。
过去几年的战争已经反复证明了这一点。
日军的抵抗虽然激烈,但是第26集团军和装甲师还是能够稳步向前推进。
战斗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打到次日拂晓。
在太阳出来之前,第26集团军拿下了日本第十六方面军第一道防线上的芦屋市、中间市、直方市、小竹町等地。
击溃日军44师团、77师团、73师团等,俘虏了6万余手拿镰刀、棍棒、农具、铁钎、铁铲等的平民义勇队队员。
城市里的建筑被凝固汽油烧成了灰烬,中间市、直方市等被抹除。
天色放亮之后,归化军带着新组建的当地伪军进入战场,开始收集尸体。
水川伊夫和福荣真平看到了无数令他们震撼的场面。
阵地上的尸体有的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有的变成了灰烬中的焦炭,轻轻一碰便化为齑粉;有的人面带惊恐,于最痛苦中死去;有的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双双变成了骨头架。
在各种各样的尸体边上是粗糙简陋的武器。
归化军已经新组建的伪军士兵见此景象都呆住了,很难想象昨天发生了什么。
水川伊夫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正想开口说话,身后却传来悍马车刹停的声音。
一个总指挥部的传令军官快速来到水川伊夫面前,声音生硬地说道:
“总指挥有令,把所有尸体的脑袋都砍下来,尸身集中处理,避免疫病。”
水川伊夫和福荣真平对视一眼,都不太理解这道命令,前者问道:
“砍脑袋做什么?”
“用石灰腌好,砌京观!”
传令军官说完后便大踏步离开了。
水川伊夫和福荣真平久久地呆立原地,焦糊味、凝固气油味以及白磷味冲入肺腑,他们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