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6月8日晚上8点,北平西苑。
军队参谋总长谢成瑞、政治部副主任吕卓然、军情局局长宋礼、行政委员会副委员王雪琴,江东随军队离开后,这4人便是北平的核心领导层了。
这一天晚上四人同时聚集在了谢成瑞的办公室里,神色郑重。
参谋总长谢成瑞看了一眼时间后双目微敛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吗?”
“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就位!”
“军队到达预定地点,随时可以行动!”
“行政、宣传以及应急小组都已经准备好!”
三人先后开口,说出的话语斩钉截铁。
谢成瑞的脸上出现满意神色,他点了点头道:
“我已经请示过总司令了,他完全同系我们的行动,并且希望我们能够取得好成绩。”
吕卓然等人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谢成瑞又说道: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今晚两点,行动正式开始。”
“吕卓然任行动总指挥,宋礼行动副总指挥,我和老王留在北平把控大局!”
“是!!!”
当夜,吕卓然和宋礼乘飞机离开北平,于凌晨之前来到了华中地区的中心城市武汉。
凌晨2点,行动正式开始!
重庆!
“嘭!”
别墅的大门被人用蛮力撞开,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正在床上休息的主人从睡梦中惊醒,神色惊慌地坐起身来。
“咔咔咔………”
几声不明所以的清响之后,别墅又陷入了安静。
主人瑟瑟发抖地看着门口,不多时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
他们穿着十分显眼的特务装,腰间鼓鼓囊囊,很明显携带了枪支。
别墅的主人被这阵仗吓坏了,嘴唇有些哆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摊开一张纸道:
“陈富军,运通公司总经理!”
床上的陈富军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头。
“经查,陈富军于1939年8月11日倒卖了8吨盟军援华物资,获利91万元,已经严重构成战时倒卖物资罪!”
“现将陈富军缉捕归案,依罪审判!”
“北平最高人民检察院,1943年6月8日!”
带头人说完后将纸张上红色的印章在陈富军眼前展示了半秒钟,然后刷地将纸张起来,挥了一下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三两下就将陈富军捆得严严实实,往门外拖去。
“北平???”
愣神的陈富军又愣神了几秒钟,他的身体本能替扭动着、抗拒折,同时满脸的雾水。
最后脑海中只萦绕着几个字:依罪审判!
突然发现不对劲,张口呼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运通公司总经理,整个西南的运输业有七成掌握在我们公司的手里………”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只是沉默地拖着陈富军向外走。
在惊慌中,陈富军的大脑飞速转动着。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我的身份肯定也被查的清清楚楚了,怎么办?绝不能让他们这么就把我带走,必须些他们不知道的?’
心思电转间,陈富军很快想到了一事,开口道:
“行政院的刘厅长是我的小舅子,你们不能抓我!”
抓捕行动没有停下来,带头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富军那眼神,让陈富军浑身汗毛倒竖。
“你是在告诉我们,所谓的运输公司总经理是在为行政院的这位刘厅长做事吗?他才是真正的利益既得者?”
陈富军被噎得哑口无言,眼神呆滞。
作为一个高级总经理,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根本不敢再纠结小舅子这件事情,扯着嗓子大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救命啊!”
一块破布塞进了嘴里,运通公司总经理彻底安静了下来。
六月九日凌晨,黑暗之下暗流涌动,无数人忙碌地奔波着。
北平总参谋部灯火通明,武汉行动指挥部同样如此。
中统和军统情报局的很多副局长、处长等被一通急促的电话从床上叫起来。
当6月9日的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北平第一阶段的行动已经结束了。
上午9点,刚到上班的时间,戴笠匆匆地来到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办公室。
“校长,出事了?”
校长眉头一跳,似心有所感,不知不觉中呼吸变得压抑,他用眼神示意戴笠别废话,直接说正事。
“昨天晚上重庆、成都和昆明地区有200多人失踪了,这些人都是各大公司的董事、总经理!”
校长没有插话,耐心地听戴笠讲述。
“经过军统局连夜的彻查,发现这些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和政府以及军队的官员有来往,几乎每一个被抓的人都是几大家族的商业代理人!”
“谁抓了他们?”校长问,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北平方面抓的!”
抓捕行动持续了两三个小时,但是让人惊奇的是,在整个行动的过程中,重庆的特务部门、保安团、警察等没有任何察觉。
200多人被对方悄无声息地押出城市,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戴笠省略了与自己责任相关的部分,只说重点。
委员长的眉头深深皱起,但是更坏的消息还在后面。
“校长,昨天晚上,在一众商业代理人失踪的同时,水平方面从武汉派出了五个师的部队,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湖南和江西两省!”
“江东这是想要干什么?”
话一出口校长就感觉不对劲了,江东不是在欧洲吗?
戴笠深吸了一口气报告,最后一个消息:
“军统局得到情报,湘赣两省将会在今日举行公投,脱离国民政府加入北平!”
“军队应该是来保护民众公投的!”
“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