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是否替换,我们可以看【内容提要】,会打“√”
第一百零三章
半个小时后。
京城飞往龙起市当天最后一班,也是唯一一班飞机,下午4:02分,准时降落在机场。
舱门打开,当先出来的就是一群身上穿着滑雪服年轻女孩子们,年轻靓丽精神抖擞,颜色虽然并不统一,但她们的胸口统一都绣着华国的国旗,崭新鲜艳,透着亮。
远远的,有关注这一幕的人指着其中一人喊道:“那就是谭婷。”
女队员鱼贯下了飞机,又走出来几个中年男女,想必是这个团队的领队和教练。再之后,男队员身影也出现。
当先的正是孙毅,他和来往密切的国家队员走在一起,后面紧跟着是何宇齐,以及走出舱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的白一鸣。
换了衣服的机场工作人员,如数珍家:“孙毅……何宇齐……白一鸣……余乐也出来了!看,那个就是余乐。”
一名身穿黑红滑雪服的年轻人走出舱门,却没有第一时间踏下楼梯,他站在门口,等着身后的人出来。
但走出来的并不是年轻的国家队员,而是一对中年夫妇,很朴素的两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上挂着笑与余乐说着话,就要往下走。
这时一个人影蹿出来,体贴地扶着那妇女的手臂,笑眯眯地说着什么,三人一路往下走去。倒是余乐落在后面,轻笑着跟上。
这突然蹿出的人影那位工作人员竟然也认识,对身边人说:“程文海,和余乐一起转项的国家跳水队,两人关系特别铁,听说当初余乐就是陪着程文海参加滑雪队的集训,结果就被选上了,天赋异禀,就是特离奇,啧啧啧……”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掏出手机:“来了。”
谭婷最先被拦了一下来,配合着照了一张合照,对方的目的性格外明确,绕过孙毅,就朝着何宇齐走了过去,然后便看向白一鸣。
孙毅脸上的笑容又没了,嘴角紧紧地抿着走在最前面,往停车场走了过去。
余乐见有粉丝拦路,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正准备绕过去,却被叫住:“余乐,余乐我可以和你合照吗?”
余乐愣了一下,脸上挂上笑容,“行。”
对方倒是个麻利的,往余乐身边一靠,手机就举了起来,屏幕里显示出两人的脸,按下快门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地说道:“你超级棒啊,我从跳水就关注你,这次听说你们会过来,就特别期待看见你真人,希望你接下来的比赛也要努力,咱们一定要争取回到顶峰,目标就是世界冠军!”
余乐被逗笑:“谢谢谢谢,这也是我的期待,我会努力。”
与拦下他们的粉丝道别,余乐快步追上前去,喊了一声:“爸,我来拿。”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性转头,笑道:“没事,也不累,走吧。”
中年女性也说:“对啊,有轮子,推着就走,拍完了?这里也有粉丝啊?”
余乐说:“滑雪队的粉丝,不对哪个个人的,我们搞运动的也不兴这一套。爸妈,耳朵好点了吗?”
走在余乐身边儿的正是余乐的父母,余爸爸和余妈妈。
余乐在六月初归队后,一转眼大半年就过去了,从夏季项目转到冬季项目,入了秋就是最忙的时候,从奥国回来,连一刻休息都没有,就直接转机飞龙起市。
余爸爸余妈妈有点儿想儿子了,往年“中秋”连着“十一”余乐都会休假回家,这次却跑到了国外一呆就是一个月,两口子一合计,既然儿子没空她们就来看儿子,因而双方就在机场碰上了头。
这次,是余爸爸余妈妈第一次接触儿子的新运动,也是他们第一次前往滑雪场。
队里对余爸爸和余妈妈的出现都表示了热烈地欢迎,甚至为他们安排好了一路的食宿,总之一路跟着余乐走,也是为了他们把余乐交给滑雪队的感激之情。
这种亲友探访,余乐这国家队的“老油条”也很熟练,带着父母往大巴车去,上车的时候母亲因为穿的过于笨重而迈不开的腿,程文海就说:“姨,拉我手上来。”
但同时,站在程文海身边的白一鸣也默默地伸出了手,他不说话,就伸着手。
余妈妈犹豫了一下,一手一个,被提拎上了车,自己就“呵呵呵”先笑了。
程文海是余乐的好朋友,他们都知道,过去也不只见过一两面,还吃过好几顿饭呢。倒是余乐到了滑雪队,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就看这些队员对他们的态度,就知道儿子在队里还不错,大家都很礼貌尊敬他们,这一路坐飞机过来,不少人都和他们说过话。
这两口子也见过不少世界冠军,对谭婷何宇齐的热情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只是高兴余乐能有个和谐轻松的职业环境,就是他们最高兴的事儿。
上了车,余乐坐在父母后面,他旁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程文海和白一鸣都打算坐下,最后又一起谦让,结果那两人坐一起,余乐剩下一个人坐。
车开了,身边一直没人,余乐看了眼身边空空荡荡的位置,莫名觉得喜感。
白一鸣原本并不太黏他,只是临近比赛那些天,两人住在一个屋里,又同进同出很是密切。至于程文海,向来以他是余乐最好兄弟自居。现在倒好,两人竟然谁都不再挨他。
寂寞啊。
不过余乐很快也没了想这些的心思,从奥国回来,飞机上就休息不好,又要转机,还要和父母聊天,这一天苦熬的都是精气神,在飞机上去洗手间的时候,余乐都看见了自己眼睑下深深的黑眼圈。
一想着等到了山上,还要争分夺秒地适应场地,余乐就再想不了太多,倒头就睡。
车从机场离开,驶上平摊宽敞的机场路,车里稳的连抖动都感觉不到,余乐很快就陷入到半梦半醒间。
那是一种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非常想要睡觉,但大脑思维却还活跃的状态。
他闭着眼,无瑕去看这城市的面貌,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大脑里想的却是奥国的那场比赛。
那天他比赛结束后,下山回到宾馆吃饭睡觉短暂休息,下午又跟着白一鸣他们上了山。
脑海里的画面如幻灯片,一张张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不重要的画面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最关键的部分。
下午最先得出结果的是空中技巧项目,何宇齐大师兄的结局并没有迎来任何的反转,终究还是输给了东道主选手,只拿到了一枚银牌。
至于大师兄究竟甘不甘心,以及自己“消化”的如何,余乐不得而知,只知道站上领奖台的大师兄脸上的笑容不多,但还是很有风度的与冠军台上的选手握手拥抱。
之后u型场地比赛的最终结果也浮出水面。
白一鸣在缺少一些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拿到了“欧洲杯”u型场地技巧的铜牌。毕竟是成年组的比赛,又是在滑雪强国举办,竞争性非常强。
余乐对u型场地技巧项目的了解有限,对白一鸣更有种盲目的信任,他总觉得这个成绩并不是白一鸣的极限,不是说白一鸣有所保留,而是他没有去拼了命的爆发自己,技巧固然不差,却缺少那让人疯狂的闪光点,感受不到热度。
倒是孙毅爆发出了恒星般的光芒和热度,让自己的u型场地技巧成绩,历史性地进入到了第十二名,这让温喜德狂喜的在孙毅的脑门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好大的响。
温喜德其实压力也挺大的。
他把孙毅挖走,要是在他手上成绩不进反退,他自己也没脸。
而这个“没脸”,更具体的就体现在了周晓阳身上。
周晓阳好不容易拿回了比赛的名额,成为坡面障碍技巧最后一名登场的选手,可惜他并没有让自己成为“人间值得”。
若说周晓阳在坡面障碍技巧上的能力,其实是比余乐高的,这从训练和国内比赛就可以看出来,他只要能够“顺风顺水”,就能够赢过余乐。
只是周晓阳对国际大赛似乎有种来自于生理上的恐惧,那已经从心态上的问题上升到,在比赛中会习惯性的大脑空白,身体僵硬,产生种种负面反应,而且完全无法自控。
在周晓阳的第一轮比赛上,他就因为紧张在第一个道具上出现了小失误。这样的小失误如果换成余乐一定会马上调整状态,继续往前冲。但周晓阳一出现失误就放弃思考,第二个道具和第一个道具用了一模一样的技巧,而且落地的时候还都晃了一下。
一而再的,周晓阳更慌,第一轮他没有大的失误,但难度不高还滑的磕磕绊绊,最后只拿到了5550的分数。
这个分数反倒给了周晓阳更大的压力,他在第二轮直接在第二个道具摔倒,结束了他好不容易拿到的比赛资格。
所以这一路回来,周晓阳格外地沉默。
随着周晓阳的比赛结束,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的比赛也全部结束,最终的排名确定。
下午的比赛排名没有大的变化,白一鸣的排名跌落两位,排在第十一名。
余乐排名则后挪三位,最终排名十八。
孙毅理所当然跌出前25名,没有拿到这次比赛的积分,好在u型场地已经找回场子,“尾巴”就一直能翘着没掉下来过。
随后,在接下来的女子组比赛上,谭婷在分别在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场地技巧收获了双银牌。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遭遇,谭婷没能搞过东道主选手,只能遗憾地拿走双银牌。
空中技巧娘子军的表现就相当让人惊喜,赛前并未有过期待的女将张佳竟然在比赛上超水平发挥,拿下了华国队唯一的一枚金牌,反倒是空中技巧的王牌选手陈琦出现重大失误,只排在第24名,险些连积分都拿不到。
比赛有时候就是这么峰回路转,陈琦失误的时候,女队主教练徐婉脸沉的都要滴水,一转眼又笑了,连带着柴明也心满意足,至少还带了一枚金牌回家。
不过说起柴明,这次的全国冠军赛因为一些事儿没跟来,所以这场全国比赛,就只能靠余乐自己。
“放养”的好处,就是哪怕柴明不在,余乐也能够独立参赛,只不过领队临时换成温喜德这一点,就很让人不爽。
余乐的思维越来越慢,逐渐进入睡梦中,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梦境竟然是一片稻田,金灿灿的水稻弯着腰,沉甸甸的,每一颗果实都鼓胀饱满,垂下来的麦穗扫过柴明一边儿大一边儿小的脑袋,他双手打开平举,就像开飞机似的在稻田里狂奔,发出爽朗又低沉的笑声,“哈哈哈哈……”
余乐被吓的一个激灵,醒了。
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大巴车已经驶入了城区,展现在余乐眼前的是一个新与旧和谐呈现的城市。沿街有老式四层的筒子楼,即便涂上了墙衣,依旧难掩历史的沧桑感,一路沿街都是店铺,来来往往的行人交织在树荫下,来去匆匆。
但在这些旧楼的后面,却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大幅的墨色玻璃倒映着天上的云与光,洒落在余乐的视网膜上,刺激出薄薄的一层水雾,于是又急忙地闭上了眼。
继续睡。
至于柴明,当然是去房氏集团的工厂实地考察去了。
考察实际农田,考察工厂机械,考察企业态度,以及考察背景历史。
招赞助这事儿,必须亲力亲为,体育总局说的不算,华国雪上运动协会也说的不算,因为出了事没有舆论会说这两个单位的坏话,舆论的矛头只会对准自由式滑雪队。
自己的“羽毛”不爱惜,还指望别人爱惜吗?
柴明承担的可是整个自由式滑雪队的责任,在为队员和队里谋福利的同时,信誉和诚信也至关重要,所以下了奥国飞往京城的飞机后,就带着路未方改乘另外一架飞机,马不停蹄地奔波劳累。
都不容易啊……
余乐唏嘘着,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后来听母亲说,车离开机场没多久,车上的队员就睡着了一大半,后来呼噜声是此起彼伏,如果不是真的累了,也不会打的那么惊天动地。
从飞机场前往龙起雪山,还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冬季里天又黑的早,余乐中途醒过来几次,窗户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等着到了山脚下,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
来不及休息,一群人提着行李,拖着疲倦的身体就又坐上了缆车。
7点,缆车本来应该停了,就为了接他们,才运行到现在。
夜晚的缆车余乐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无论多少次都觉得极美。
缆车亮着灯,在夜里就像一颗金色的珍珠,串在纤长的缆绳上,如同大雪山华丽的装饰品,璀璨出耀眼的光,贯穿于天地之间。
缆车的时间倒是不长,20多分钟就到了山上,最后一个人落地,缆车徐徐停下,很快就连灯都熄灭了。
来不及回头去看,他们又匆匆提着行李坐上了等在缆车站外的摆渡车,然后在每个座位上发现了一袋面包,以及大赛工作人员从保温袋里拎出来的热牛奶。
工作人员一边分发,一边说:“大家先吃着垫垫肚子,听说你们还要先去赛道看一下,咱们不能饿着肚子锻炼。厨房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我们大概训练一个小时就回宾馆吃饭,先将就一下。还有一会儿你们行李就留在车上,我们帮你们提进宾馆,统一在大堂看管,为你们分担是我们的工作,也预祝你们明天都有出色的成绩。”
很能说会道的人,余乐拿过面包和牛奶说了声谢谢,先给父母递了过去。
“你们这一路也累了吧,一会儿车把我们送到雪场后,应该会先回酒店一趟,你们先回去休息。”余乐对父母说道。
余妈妈说:“我们可没你们累,之前也没坐那十个小时的飞机,现在精神着呢。”
余乐观察父母脸色,虽说有点疲惫,但精气神确实很足,他想想,也有几分期待地说:“那一会儿我训练,你们看看。”
余妈妈一拍手:“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你这运动我喜欢!”
程文海从隔壁探出头来,嘴里塞的满满的,也没有耽搁他说话:“姨,这运动老帅了,乐儿也老帅了!特别惊险刺激的运动,搞这运动,肾上激素蹭蹭的冒,等明儿个给你们搞副滑雪也玩玩,有我和乐儿,等你们回去保准你们成为市里最靓的崽,滑雪秒杀下到3岁,上到80岁!”
余妈妈和余爸爸被逗的笑的合不拢嘴,就程文海这社交牛逼能力,才是下到3岁上到80岁通吃。
说说笑笑,也没注意窗外情况,好像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滑雪场亮着灯,橘色的光将雪染成了耀眼的金色,很漂亮,但视线有限,但大家也没办法抱怨,反而争取时间快速换上滑雪鞋,便进了雪场上。
余乐都顾不上看这里的建筑布局,跟着大家走,又叮嘱父母跟着温教练同行,来去匆匆,等缓过一点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通往赛道出发点的传送带上。
在他身后,跟着白一鸣等人,其实在赛前最需要熟悉赛道的只有坡面障碍技巧和障碍追逐这两个项目,其他项目场地都是永恒不变,选手唯一需要适应的就是雪面的变化。
余乐今天任务重,时间紧,他不仅仅需要尽快摸清楚这个赛道的道具布局,还必须要重新适应国内的雪。
所以当余乐踩着滑雪板从坡上往下一滑,就知道明天的比赛压力大了。
脚感简直太不同了!!
奥国的雪偏松软,摩擦力要大一点,国内的雪不仅硬,雪坡还压的特别紧,滑起来硬邦邦的,不是说哪个雪更好滑,而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他不是第一个下去,最先滑下去的是女队的队员,谭婷刚刚滑下去,滑的又慢又小心,有时候就横在坡上观察道具,远没有当初在奥国训练场的从容。
白一鸣说:“赛道有变化,道具都换新了。”
余乐说:“变简单变难了?”
“难度应该有些升级,对了那个道具你见过没?”白一鸣指着一个地方,余乐却看不清楚,最后他们干脆直接滑下去,来到了白一鸣特意指出的道具前。
余乐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这个位于两截平桥中间,距离地面只有20公分的矮箱子。
在坡面障碍技巧里,一旦用“箱子”来称呼某给道具,通常都代表这个道具是木质的,以及比较宽。
孙毅在身后开口:“简单,呲箱子。”
余乐扬眉。
呃,他果然知识量还是太少。
孙毅抬手比划:“两截断桥,理想状态最好有上下桥的技巧,中间的箱子用来制造落差,以及制造声响,呲箱子其实挺爽的。”
这么一说,余乐就懂了。
也就是说这个道具,被刻意制造成了三节,强制性要求选手必须反复进行落下跳起的动作,而且看距离间隔这么短,就需要起落间的间隔很短,正是这个道具的难度。
这么看来也不是很难的道具,对于省一级的运动员却是一个难度设置,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不敢选择这个道具挑战。
白一鸣听了孙毅的话,也就不再开口,继续往下滑。
回到国内,赛道再度恢复标准,三个街区加三个跳台,第三个街区竟然也出现了“墙”,看来设计组吸取了京城站的经验,认为国内的选手应该有更多有趣的挑战,因此不但设计了同样的“墙”,还是竖躺在雪面上的“墙”。
黑色的海绵填充大圆桶像个炮台,正对前方,像个被高台拱卫的“鼎”一样威武矗立,无论厚度还是长度都很惊人。
看见这个赛道设计,所有人慎重了起来,就没孙毅也感受到了这个道具的不友好。
““墙”的厚度超过两米了,如果速度不行,这个道具肯定不能挑战。”孙毅说道。
“其实可以滑侧面。”周晓阳指着侧面的雪台,“距离就短了,就算速度慢一点都没关系。”
孙毅蹙眉:“这样也可以,但难度级别会降低一点。”
“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决定。”
“根据实际情况?你的脑子给我拎清醒一点,临场发挥就你最糟糕。”
周晓阳瞬间闭嘴,耷拉着耳朵一点点缩了回去。
余乐前一刻还喜滋滋地想着眼下队里的气氛真好,他们竟然在一起讨论怎么挑战道具,下一秒就听见孙毅人身攻击。
虽说这就是孙毅嘴巴上的毛病,而周晓阳也确实让人有种不吐不快的受虐属性,但真要去做就不好了呀,一家人就要和和气气的嘛。
“走,下去看跳台。”余乐转移话题,率先从坡上滑下。
其他人便跟在身后,孙毅自然也就闭了嘴。
跳台没有什么特色,一个两周转的四米台,两个三周转的三米台,1号台和2号台都设有“三分之一馆”,最后的3号台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印钞机跳台”。
大家依次滑上跳台感受了一下,转眼就到了坡底,又要再回去。余乐让其他人先走,他在坡下找了一下父母的身影,然后在一盏路灯下面看见了正在和温喜德相谈甚欢的父母。
莫名的,余乐就想起了温喜德挖柴明“墙脚”这事,于是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越看那和乐融融的一幕,越是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