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赛匆匆忙忙地结束。
本来安排了五日赛程,这回可好,三天完事!
“看把王司仪他们吓得,开幕式草草结束,闭幕式压根没有!”
司宴看护云朵儿和赵湘上了黄包车,回头看了眼体育场,笑道,“还是经历得太少,承受能力太差,噗,不过,那小子叫王奇是不是?我记住他了。”
穆青云莞尔。
总觉得,王奇来这一趟,似乎也不太亏。
虽然没参加成比赛,直接让穆青云一招送下场,但是他出名了啊!
这年头出名多难?
云朵儿扒着黄包车的扶手,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苏航在一边和黄包车夫说话,穆青云对云朵儿笑道:“小云朵,唐家的鱼龙百戏千变万化,飞花落叶皆可为兵器,是非常高妙的武功。”
“出其不意之下,曾有过以入微境,越境杀破妄的壮举呢。”
“以后遇到了,可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穆青云糊弄完小姑娘,多少有点担心小姑娘认知不清,会吃亏。
云朵儿脸上一红,小声道:“我知道的。”
她是天真,又不是傻。
云朵儿是今年六月份刚刚被放出家门,在此之前,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她外公外婆家。
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家学读书,随父母习武,获取信息的方式,唯有师兄,师姐,还有爹娘们在一起闲聊时泄露的话。
第一次出来走江湖,就是‘安邦定国赛’。
参赛之前她可是相当认真地做好了功课。
人人都说,这安邦定国赛上,大家都是随意打打,不用费心。
结果她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赢——呜呜呜!
然后到了青少年武林大赛,大家还是差不多的话。
都道这是个娱乐性比较强的赛事,选手们大体是随意打打,没什么要紧的。
云朵儿把两个‘随意打打’放在一处,脑子里自然而然形成了印象——这比赛,等同于安邦定国赛!
会闹出她这样的误会,实不能全怪她。
可一口气看完这三天比赛,云朵儿茫茫然地鼓着脸叹道:“真是长见识了!”
原来大人们的话,要拐着弯听才好。
穆青云和云朵儿窃窃私语半晌,黄包车夫都等得额头上渗出汗,这才分开,穆青云也同苏航一起上了车。
这一别,云朵儿真要回江南去。
穆青云笑了笑,压下心底一丝离愁别绪:“小云朵的枪法特别好,可要认真练,这辈子都不要放弃。”
“一定。”
云朵儿卷着一身秋风瑟瑟,离开了云城。
可日子还是照旧过。
仿佛一转眼,暑气就散得干干净净,天上刮起北风,地缝里都开始往外渗寒气。
这日,穆青云才从厨房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出来就见大门口人头攒动。
门主站在门前,身后几十个弟子排成长龙。
“你们还好意思过来,随意冒出个小子,开口就挑衅。”
“姓高的干什么吃的!怎么?看我家青青好脾气,就蹬鼻子上脸?她师父没死呢,师兄,师姐们也都在!”
卓燕飞立武馆门口,气势八丈高,把高长河前辈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喷得连头都不敢抬。
陈怡从后面凑近,搂着穆青云的脖子,伸手去够肉包吃,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嘀咕:“你和卓门主说那些,是把武林大赛当个乐子讲给他听。”
“门主却是气坏了,苏航都被骂了几句,哼哼,这回高前辈得出次血!”
穆青云无奈。
只能说毕竟生活的时代不同,她完全不认为比赛时被那个叫王奇的少年挑战,算是丢脸。
更不觉得人家高长河,高前辈,还有赛委会的人该为这事负责。
可在卓燕飞眼里,这就是在欺负自家
弟子呢!
没多久,穆青云便收到一柄新剑。
名家所铸,剑身似秋水,名为‘香秋’,分量十足,可正适合她。
穆青云很喜欢。
卓燕飞这才没继续明里暗里地囔囔——高长河那厮忒不懂事!
卓门主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有时候真让人招架不住。
穆青云自然还是特别感动的。
最近武馆上下都在帮他们大师兄准备轮回赛,忙得个个眼圈漆黑,却还一丝不苟地替她‘出气’,实在难得。
不过,教习们的心思到底大部分放在了大师兄身上,穆青云他们这群小新人,日子过得便畅快又逍遥。
一连好几天,穆青云跟着陈怡,还有几个师姐每日都四处跑着玩。
大家最喜欢的,还是去云城周围的几处大山登临绝顶,美其名曰养胆气,练轻功。
云城四面环山,山里处处有云海,风景秀丽,深入其中,足可忘却一切烦恼。
山上花不多,但丛林茂盛。
陈怡和穆青云肩并肩沿着登山路上行,两个人内力都不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