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就是第七天了。
冯征也打算听从叶枫和冯三德的意见,将一根钉放掉,所以也睡了下去,只是感觉刚刚躺下没多久,便被一阵轻轻的拉扯给弄醒了。
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
不过冯征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外面,而是被一根钉吸引住了,只见它正在吃他手边的老鼠肉,一下一下的,吃的津津有味,可以说是狼吞虎咽,跟饿了八百年一样。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于是冯征又把老鼠肉拿到手中,然后又丢在了一根钉面前,一根钉短暂的看了他一会,又低着头,一下一下的琢了起来。
冯征赶紧叫醒冯三德。
叶枫和潘坤也被吵醒了,然后就见到了原本倔强的一根钉正在吃冯征手边上的老鼠肉,冯三德更是喜出望外,他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一根钉肯吃东西的。
“先不要放了。”
冯三德眼睛冒光:“既然它肯吃你喂的东西,说不定能驯成。”
“我去,还真可以了。”
潘坤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叶枫觉得很新鲜,训鹰这种事情,他只听说过,没见过,更不要说是驯海东青这种猛禽了,也就是说,冯征训好了之后,他们也可以带着鹰出去,像女真,满足人一样去捕猎,海东青可是现在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最起码在国内是很难很难的。
就是可惜国内不允许养,不然的话,他倒是也可以试试,毕竟海东青这玩意就叫矛隼,俯冲时的时速可以达到200多公里,谁不眼馋?
而冯征见到一根钉肯吃东西,也来了精神。
连续两天,一根钉都肯吃冯征的东西了,这也代表训鹰最难的一关成功了,叶枫和潘坤这两天的时间里,也一直配合着冯征训一根钉,练习着让一根钉熟悉人。
而冯征则是支起场子,练习“叫鹰”,用冯三德的说法,就是让鹰熟悉人的叫声,叫之则来,而叫鹰又分三步,分别为过拳,跑绳,唤食……
连续一个星期。
叶枫哪里也没有去,一直都和潘坤在黑龙江的抚远县待着,也没有去管外面公司的事情,冯征忙着训鹰的时候,他和潘坤则忙着和冯三德一起做陷阱,抓野兔之类的野味,又或者是晚上带着手电筒去找野鸡,为了抓到野鸡,冯三德还特意去镇上买了一个小机器,机器发动的时候有声音,野鸡听到之后便会待在那里不动,然后再用网罩上去,野鸡就算是捉到了。
8月15号。
冯征训鹰驯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开车将一根钉带到了松花江边上,冯征离一根钉十几米左右的距离叫它,不过和想象的有所差别。
冯征一直没能把鹰叫过来。
冯三德觉得不对劲,一边叼着烟,一边问冯征有没有喂一根钉吃东西。
冯征说没有。
“那就奇怪了。”
冯三德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说,冯征这狗东西训鹰手段可以的,一根钉这段时间里也不怎么怕人了,不应该会叫不来的。
没想到潘坤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底气不足的问:“喂它吃东西有影响吗?”
“你喂了?”
冯三德一听,就知道潘坤可能喂了。
潘坤尴尬的说道:“我早上看冯征喂它挺有意思的,便喂了它一块牛肉。”
“怪不得。”
冯三德一拍脑袋,说道:“那等着吧,等它饿了再说。”
接着冯三德对潘坤解释说:“熬鹰是给鹰吃饱,不过叫鹰就不能
“这样啊?”
潘坤听明白冯三德的意思了。
叶枫没说话,一直在观察冯征的动作,冯征手里拿着一块生牛肉,站在河边,对着十几米外的一根钉,口中一直发出口庶,口庶的声音。
学了一会,叶枫就没耐心了。
关键是叫不来。
果然,耍帅这种事情是需要恒心和耐心的,光是四五天不眠不休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直等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远处的一根钉终于有了反应,伴随着冯征的叫声,突然振翅飞了过来,落在了冯征的手臂上,然后开始啄食冯征手里的生牛肉。
简直帅到了极点。
不管是叶枫还是潘坤,两个人都看的眼馋无比,本身冯征的体魄就挺雄壮的,往那里一站非常扎眼,站在河边的他,鹰飞到他肩膀上琢肉。
简直活脱脱的当初骑马弯弓射雕的满族汉子从画中跳跃出来了一样,帅到了极点。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有一支车队轰鸣着发动机,带着一股彪悍气焰,带着肆无忌惮的意味,一路向叶枫一行人轰鸣了过来。
一辆燕京牌照的悍马。
一辆霸道。
一辆牧马人。
还有一辆猛禽。
总共四辆车,除了开牧马人的是本地牌照,其它三辆车全部都是燕京牌照,俨然一副首都权势子弟吃饱了撑得的,大老远从燕京跑到黑龙江越野玩。
至于那辆开牧马人的便是招待他们的人。
而这辆牧马人也不简单,车牌号沈K开头,在他们过来的一瞬间,潘坤便在叶枫耳边告诉叶枫,沈K是沈洋军区的车牌。
至于燕京车牌的车牌也都不简单,就算没有车牌,在这个年代,光是能够开上悍马,霸道,猛禽这样的车就已经足以证明这帮人非常不简单了。
要不然挂沈K车牌的牧马人主人,也不可能陪着他们到这里来。
几辆越野车轰轰烈烈的开了过来。
然后带着浓烈的柴油味,一个刹车,然后嚣张无比的横停在了叶枫几个人的面前,紧接着从悍马,霸道车上下来了三个人。
两个青年。
一个女人。
两个青年身材都比较匀称,穿着一身标准的越野装束,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可是从他们手腕上露出来的手表便能看出来,他们的来头绝不简单。
女人是从霸道车上下来的,看上去应该是霸道车主的女伴,体型像南方人,有点较小,但是女人的部位一点不小,声音也是娇滴滴的,看上去整个人水灵灵的,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挂军区沈K车牌下来的是一个约莫30岁左右的平头,剃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平头,阳光而矫健,双目有神,车门打开之后,他便从车上跳了下来,动作非常矫健。
在他们过来的一瞬间。
潘坤便站在了叶枫的旁边,乃至于冯征也是侧头看了过去。
叶枫站在冯征和潘坤的身前,看着他们,心里觉察到这帮公子哥有点来者不善,目的很有可能是冲着冯征手臂上的一根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