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
邵玉雯坐在电脑面前,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去了,她看着电脑上搜索出来的资料,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在飞机上说着两千亿身家的人真的有两千亿身家。
并且这样的有钱人还来到自家饭店来吃饭了。
邵玉雯虽然对外界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两千亿身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更知道和叶枫这样的“超级富豪”产生交集有多么的难。
本身自己学经济专业,最大的梦想不就是为了进入大公司或者给这样的超级富豪打工吗?
而现在梦想成真了。
老邵本来和老婆在打扫卫生,在听到邵玉雯说之前帮他们还钱的男人有两千亿以上身家的时候,也立刻来到了邵玉雯旁边。
老邵和他老婆会说英语,但不认识英语,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认出了网页上在人群中间接受采访的照片就是刚才在自己饭店里吃饭的男人。
两千亿!
邵玉雯的妈妈先是觉得不真实,但紧接着看向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女儿被牛仔裤包裹住的紧致长腿,突然觉得之前老邵让女儿去换裤子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之前的短裤不是挺好看的吗。
显得腿长,也显得腿白。
偏偏自家女儿这么美的腿现在被牛仔裤被遮住了,简直是太可惜了。
“妈,你盯着我腿看干嘛?”
邵玉雯奇怪的看了一眼邵妈,一直盯着腿看。
邵妈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刚才没换裤子就好了……”
老邵闻言,立马抬头看向了邵妈,紧接着竟然出现了邵妈说的对的想法,刚才叶枫在包间的时候,他也和叶枫聊过几句。
有钱,但没有架子。
如果这样的人做自己女婿的话就太完美了,而且自己女儿以后也不用太辛苦了。
邵玉雯闻言则是先怔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老妈说自己要是没换裤子就好了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有些无语起来了。
“妈,你在想什么呢。”
邵玉雯合上电脑,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说道:“人家那么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啊,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您有这心思还不如把饭店的生意照顾好呢。”
……
……
湾区一幢靠着大海的别墅。
叶枫的房间正对着大海,玻璃门拉开就是一个私人游泳池,可以一边在泳池里游泳,一边看着大海,这是以往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画面。
而这些对叶枫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叶枫在泳池里泡了一会便上床了,至于邵玉雯长得也算漂亮,尤其那双腿特别的直,但对叶枫来说,他们一家怎么想的也不重要了。
虽然说叶枫现在对感情的事情想通了,不会再钻牛角尖,但也仅限于对张澜,对孔荆轲,对琪姐,对其她女人却不会这样了。
除非是说,再有能让叶枫动心。
叶枫躺在床上,他想到第一眼看到,永远让人觉得有距离感,无法接近的孔荆轲,也想到了很多和孔荆轲相处的画面。
想到了第一次租房的时候,孔荆轲清冷着脸说不许带人到家里来的画面。
想到了半夜上厕所,孔荆轲背后负刀从厕所里出来,吓的他一身冷汗的画面。
也想到了孔荆轲生病,发高烧,站在窗户前,清冷的眸子里一点对这个世界留恋都没有的看着窗户外面,轻声细语说着跳下去,人是不是就此安静,也不会累的画面。
然后又想到了她在演唱会上,清冷,高高在上,如同女王浴火重生的画面。
叶枫
如果时间能够再重来一次的话,叶枫一定会各种花言巧语,甚至表演式,痛哭流涕卖惨似的说爱孔荆轲,说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然后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被她发现自己还跟张澜在一起,骂自己人渣,骂自己骗子也绝不离开。
并且谁要是接近孔荆轲,就打的他主动退出,要么就是用钱砸的他退出,一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一千万不够就三千万,三千万还不够,就让冯征和潘坤轮流找他谈谈人生。
至于被骂人渣怎样。
被骂骗子又怎样?
最重要的是孔荆轲能够在自己身边,这社会谁不自私?谁就真的是那一点缺点都没有的圣人?最起码叶枫两世为人都没见过。
唯独见过的一个沈裕对感情还比较忠贞。
但也仅仅是没有被陈青茵甩掉之前的沈裕,之后的沈裕同样变成了渣男。
想到这里,叶枫不禁有些失眠了,推开玻璃移门,来到了泳池边上的栏杆处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张澜是他最爱的一个人,孔荆轲是他最想照顾的一个人,因为孔荆轲太倔强了,也过的太苦了。
她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死扛着,从来不会向别人诉苦,求助。
扛不住死扛。
再扛不住,一死了之。
但尽管这样,为了她生病在医院的母亲,她还是抗住了,一直到最后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光芒,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这一切叶枫都看在眼里,也特别的心疼,这些话叶枫没有跟别人说过,也没有跟孔荆轲说过,他也是把这些想法藏在了心里。
叶枫主要心疼的原因是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孔荆轲明明那么的优秀。
那么的出色。
凭什么她要承受那些常人没有承受的重担?
心疼的同时也有点恨,恨孔仲冷漠无情,居然置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生病的老婆在水深火热中不问不顾。
也是因为如此,叶枫特别的想要照顾孔荆轲,想要为她遮风挡雨,这个想法在孔荆轲的母亲去世之后变得尤为的强烈。
但是很可惜,因为自己对感情的纠结,不敢面对,错过了孔荆轲,她再一次把什么想法都藏在了心里,像当初离开燕京一样,离开了国内去了好山好水好寂寞的瑞士苏黎世。
“终究是得珍惜眼前人啊。”
叶枫握紧栏杆,从远处的大海收回视线,然后深深叹息了一声,现在想通了,但也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