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命丢了?怎么回事啊枫哥。”
周一航和候耀几人闻言不由得都怔了一下,然后纷纷问叶枫是怎么回事。
叶枫本身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的,但是陈煌说出来了,他便只好简短的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和陈煌去看wwe摔角表演赛,一个摔角手想吓我,然后发生了矛盾,接着几天后,他找了两个黑人报复我,拿刀捅我。”
叶枫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透露出来的事件在候耀几人眼里却不简单,都动上刀了。
候耀听到这里,脸上的嘻笑也消失了,紧接着看着叶枫问道:“那你没收什么伤吧?”
“挨了一刀。”
叶枫平淡的说道:“不过伤口不是很深,现在基本上已经好了。”
“这也太危险了,这异国他乡的,我们想帮忙都帮不上。”
候耀心悸,接着对叶枫说道:“后来怎么说的,报警没有?警察怎么说?”
“后来啊。”
这时没用叶枫开口,陈煌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闷不做声吃龙虾的冯征,说道:“后来一个死在了我们征哥的刀下,一个跪在地上给我们求饶了,纽约警察来了,他跟看见耶稣降临解救他了一样,差点没感动哭。”
“死,死在了征哥刀下?”
候耀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冯征,对于候耀,打人,闹事,张扬都是他信手即来的事情,看不顺眼就指着鼻子骂过去。
但是用刀杀人对他来说还比较遥远。
现在陈煌说冯征在米国杀人,还是用刀杀人的,候耀一下子觉得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周一航和候耀不一样,他在第一时间就信了,相信的理由也很简单,就凭借着叶枫出国前在天上人间和陈一鸣发生冲突,然后冯征推门走进来,接过叶枫手里的酒瓶说的那句话。
“你们走,人我来杀,跟你们没有关系”。
就这句话,冯征给周一航带来的印象就极其的深,身上充满着草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滔天气魄。
林锐也是吃惊的不行,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冯征,心里复杂,有惧怕,也有崇拜,做梦都想成为冯征这样的狠人。
“那是,我没事能逗你们玩?你知道那个黑人怎么死的吗?”
陈煌想到在纽约街头发生的冲突,也觉得热血沸腾,他站了起来,只觉得冯征附身,学着冯征当初的动作:“当时两个黑人向我们走过来,一人一刀捅向叶枫,然后冯征推了我一把,接着一步上前,夺下了其中一个黑人的刀,反手持刀,一刀便横向扎在了另外一个黑人的脖子上。”
“你们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陈煌是一个难得激动的人,但是每次回想到这幅画面的时候,陈煌都热血沸腾,他眼神发亮的看着被镇住的候耀跟周一航几人:“当时一刀扎进去,血直接就喷出来了,喷了我一脸,接着那黑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不动了,真的,你们是没看到那画面,看到的话,你们绝对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我另外一个朋友当场就被刺激的吐了。”
候耀几人被陈煌描述的也热血沸腾,不由得看向冯征:“征哥,真的假的啊?”
“假的。”
冯征吃着龙虾,很不习惯被候耀几个人有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至于杀人的事情,他根本也没想过说出来,做了就是做了,就这么简单。
但是偏偏冯征这么说了,候耀和周一航几人都确认了陈煌说的应该是真的,冯征真的在纽约街头杀人了,还不是一言不合血溅五步的那种。
而是双方刚一个照面,就分出生死的那种。
干脆直接,你要捅我老板,
身为男人,一般都有一种热血江湖的梦想,现在宛若江湖中“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的冯征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他们如何能够不热血沸腾?
候耀消化了半天才消化完毕,忍不住的对冯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征哥牛比,以后我去哪就靠你罩着了,你我二人义结金兰,你是哥,我是弟。”
“确实猛人一个。”
周一航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至于林锐就更不用说了,对冯征佩服的一塌糊涂。
陈煌很满意候耀跟周一航吃惊的神情,在国外的时候,他就想着回来把这件事情当作谈资谈出来,现在终于满足了他的想法,本来他觉得陈一鸣的手下王龙身手挺屌的,但是现在发现,在冯征面前,他就是一个弟弟。
“真他妈听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另外一张桌子上响了起来,旁边一张桌子上,五六个光着胳膊,刺龙画虎的男人着在桌子上。
其中一个身体很壮,纹着花臂的男人一脸不耐烦的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斜视着陈煌:“我说你孙子也太能吹牛比了吧,没完了是不是,还在米国杀人,你以为米国是你家啊,还是饭店是你家啊,艹你玛的。”
话音刚落,那张桌子上几个纹身社会人纷纷大笑起来了,其中一个纹抗肩龙的更是笑死的看着陈煌挤兑:“就是啊,这煞笔这么能吹,你说他怎么不去拍电影呢?”
“真尼玛煞笔。”
又一个人恶狠狠的指着看过来的陈煌:“说你呢,看什么看,吃饭他妈的给我声音小点,少几把吹牛比,不然抽你们几个狗日的知不知道?”
陈煌依旧直勾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来,你抽个试试,不抽你是我养的。”
“草你玛的,还给你孙子脸了。”
这时,纹花臂的男人怒了,反手操起了酒瓶,一脸凶戾的走向了陈煌。
陈煌也不动,就站在原地等着这人过来,眼神越来越冷,怎么也没想到在国外没吃亏,第一次回到自己地头上,居然有人要找自己麻烦。
陈煌有点怒极反笑的意思。
“来,往这里敲。”陈煌盯着花臂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别别别。”
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候耀小步跑了过来,满脸赔笑的拦住了花臂大哥:“大哥,消消气,我这兄弟他喝多了,他就这臭毛病,一喝点马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爱吹牛比。”
伸手不打笑脸人。
候耀的姿态做的足够低,将花臂男往他原先的桌子边上带,赔笑着说:“这样,几位哥哥的这桌由我来买单了,我再敬各位大哥一瓶酒。”
“算你小子会做人,上路子。”
花臂男人见候耀赔笑,心情好了很多,接着说道:“不像你那朋友,真的拧不清,要不是我们哥几个今天心情好,非得让他跪我们面前。”
“是是是,这小子就是拧不清的东西,我敬几位大哥酒。”
候耀把花臂大哥安抚的重新坐下来,然后伸手去拿了一瓶没开瓶的啤酒,就在林锐难以置信一向张扬猖狂的候耀怎么变的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只见候耀的脸上的笑容弧度直接上斜。
笑容从赔笑一下子转为狞笑,手里的酒瓶一下子砸在了花臂大哥的脑袋上。
砰!
酒瓶爆裂的声音一下子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