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半露天的阁楼处,悦耳丝竹之声悠悠扬扬。
微风抚过,四周的冰盆,传来阵阵凉意。
两名女子薄纱半掩,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正跪坐在铺团上,一双玉手轻柔的在一名清贵男子背上按压。
清贵男从眯着双眼,惬意的享爱。
这时,走进来一名侍卫,呼了一声主子。
五皇子抬眸看了一眼,懒洋洋的道了一句:“何事?”
“五爷,听说今日纵多官员去了砚仁街的一家酒肆。”侍卫回禀。
五皇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身着正在背上按压的两名侍女停了手,站了起来,浑不在乎曼妙胴体被人盯着。
又是一声哈欠。
敞着衣裳坐直了身子,露出精壮腹肌有力的起伏着,慢不经心道:“可有何异常?”
侍卫低头回道:
“就是江世子与人合开的那家酒肆,叫【十色香】,今日开业。原无甚异常,俣今日的官员们到是像不约而同的去了那家酒肆。”
“呵呵,那想来就是有异常之处。”五皇子似笑非笑,呵呵两声,有些邪魅。
侍卫接着说:“去过的人,都说不虚此行,说那【十色香】的岁寒潭、叟黄泉当数绝世好酒,叫人吸了魂魄,沉醉其中,特别是其酒纯将如潭水,工艺甚是奇特。”
“哦,那到是有趣。过来,在给爷按肩。”五皇子捏了下眉心,昨日父皇有意考校,到是耽误了休息。
夏乏。
“是……”两名侍女像是睡梦中的呓语,媚态娇呼。
团团绵花。
四个。
蹭了过来。
这一声娇呼和有意撩拨把五皇子取悦了,像软骨症靠在美人怀里,嗅了一口香气。
两名侍女褪下五皇子衣裳,跪坐在软塌上,手法熟练的按压双肩。
不仅是一双玉手,下巴的方寸之地,若无其是的触碰。
直把人瞧得面红心跳,见主子闭眼……其心思昭然若揭,侍卫自觉的退了出来。
二皇子府。
“哦?一个酒肆竟引了二十多位官员前去捧场。江世子下的贴子?”二皇子第一反应,大家应是给永安侯府的面子。
“回主子的话,听说大家不约而同前去,起初约是想偶遇侯爷们,后来,到是真被【十色香】的酒吸引前往。”
“特别刚摆上的几坛子红酒,竟与舶来品价值千金的葡萄酒神似,色泽鲜艳如血,香醇绵长,酒气醉人。”
侍卫回道。
“那你们且去酒铺子瞧瞧,各种酒都买上几坛,看有甚奇特之处。”二皇子捡起桌边的书本,斜靠在椅子上。
【十色香】。
约是白芷和染白两位玉面公子,太招人了。
特别是惊鸿一瞥的染白公子,总有人打听着,询问是那家公子。
方元璟捏了捏眉头,哄着白芷快快带了染白回府去。
白芷憋了憋嘴,才晃了三圈,还没开始玩呢。
乖,下次沐休陪他去郊外。
这酒不用她讲解?
不用!已经万众瞩目。
她是东家,不用招待贵客?
不用!有他和江世子足矣。
就这样……被轰了回去,两人只得离去。
远远的与相公挥别,当然后面还缩着一个江子昊,自作多情的,万般留恋。
马车上走到半道,白芷左思右想,好不容易在她娘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装了男装,可不能浪费机会。
走,去茶楼听故事。
染白学着白芷撅起朱唇,纵是有冰袋,她也不想戴面具。
不行,谁让你长的这番国色天香。
两人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茶楼,径直上了二楼。
“两位公子,里边雅间请。”茶楼的伙计招呼着。
瞧这两位公子,气质贵气,身佩名贵玉环。
白芷学着书生样,把折扇一收:“伙计,来一壶好茶,上几道你们拿手的点心。”
只见一楼台前,一名说书先生约模四十多岁,身材略瘦,可语言中气有力,故事跌荡起伏,激情高昂。
听着有将军临时领命的字眼。
台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等等,伙计。今日评的是那出?”
伙计恭声道:“今日冯先生讲的正是,前朝庄致将军五万军逼退西岐十万大军之战。”
庄致将军,白芷到是略有耳闻。
摆了摆手,让伙计准备茶点去。
“…………西岐自胡门关突袭,十万余骑之敌。
此般国难临头时,正值霜节秋季。
无论情势多恐怖,有我大盛男儿在此。
挟正义武断之名,震一声威吼庄军出。
…………
热血筑台势如海涌,只求乘风破浪去迎击。
以此粗犷猛夫之身,不讨取仇敌绝不归阵。
纵身死亦为护国之鬼,遂立誓言于箱崎。
得神灵感知而召往,军魂则名垂青史矣。
…………
待西岐兵败退敌时,我大盛男人只余不足五千人。
纵伤残…………”
“好!”白芷激动的站起身来,与众人一道欢呼。
讲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军魂最动人心,这盛世和平,都是无数先辈用热血筑就。
咋了?
白芷刚一坐下,对面的美人儿,那小泪珠从面具下掉落。
“染白?”白芷轻声问道。
染白轻抚下巴处的泪珠子,摇摇头表示没事。
有事,怎能没事。
不过,染白自己不想说的话,谁逼她,也逼不出来。
听饱喝足,两人打道回府。
“诶。”
一名长相英俊的贵气男子,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五皇子。
白芷哀吼。
见鬼了,在茶馆听个评书,都能碰到这个男-女通吃的危险分子。
还满身十八K金的豪华装备,通身透着矜贵桀骜的气息。
那眼晴,奇了怪了,总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她浑身上下写着小白兔?
装傻。
白芷抱拳,粗着嗓子道:“这位兄台,麻烦借过。”
“方编修家的小表弟?”五皇子先是眼露疑惑,随后露出似笑非笑的眸子。
呃!
她有这么让人记忆深刻?
她却不知,那日【和正书院】文比,小表情一堆,整整一日的功夫,人家早已看个透彻。
继续装傻。
白芷不解的问道:“这位兄台,您是?不知有何贵干?如无他事,容我兄弟二人先行退下。”
内心却是:绝不承认认识你个危险分子,不知道你是谁,你大爷的赶紧那凉快往那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