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眼光不好的时候。
毕竟,人无完人不是。季司深倒是想的很开。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季司深百无聊赖地躺在旁边,看白善和商无虞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这两人跟欢喜冤家似的。白善就是不开口表白,商无虞根本没开窍,好几次都被白善欺负哭了。事后,又开始哄人。季司深瞧着觉得可好玩儿了。倒是也不觉得月隐不在,心里难过。就是有时候,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人哄他睡觉了,也没有人纵容他的小脾气,也不会有人像月隐那样耐心的给他缠身上的绷带,替他梳头发了。瞧着他哪里都没有变,但好像又哪里都变了。季司深有些困倦,连连打着哈欠了。蓦地,季司深忽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感觉一样,都没和白善商无虞说一声,连鞋都没穿,都快步跑出去了。平静了许久的心脏,在此刻不受控制的雀跃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了一样。仔细看,还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潜藏的泪意。月隐!!!季司深跑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月隐的身影果然出现了,还是那一身在暗部的黑色衣服,好像他只是出门了一趟而已。季司深没有停下来,隔着好几步远呢,就直接扑进了月隐的怀里,月隐被吓了一跳,生怕他摔着。而季司深直接挂在了月隐的身上,这一刻这么久以来的情绪,竟像是忽然铺天盖地的涌出来了一样,让季司深鼻尖泛酸,眼眶都红了一圈儿。月隐稳稳地托着季司深的身体。 “大人,我回来了。”听到月隐熟悉的温柔声,季司深一颗心好似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双手抱紧了月隐,有些委屈又有些哀怨的在他颈窝蹭了蹭,低低的嗯了一声。瞬间变得娇俏起来,像只小奶猫儿似的。“大人,怎么没穿鞋?”季司深在月隐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浅淡的血腥气,是那种被仔细清理过后,依旧残留着的浅淡味道。季司深没去问,这几个月他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只是在他颈窝蹭着,“你都不在,没人盯着,不想穿~”月隐听出季司深语气里的撒娇气,“不想穿便不穿了,我抱着就好。”月隐就这么抱着季司深,放慢了脚步往暗部走。季司深嗯了一声。而月隐回来之后,季司深终于睡了非常安稳的觉,就是不能放到床上,只能窝在月隐的怀里,不然就会皱紧眉心,格外的娇气。月隐也不在意,就这么抱着季司深,由着他安稳的睡着。而商无虞见此,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大人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她天天陪着季司深,只有她知道,夜里季司深其实一夜比一夜睡得晚,觉也很浅。商无虞和白善也不打扰,默默离开。出了房门,商无虞有些在意的问白善。“白善,陛下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到大人身边?”白善自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