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
不过白善还是老实回答,“再有半个月,陛下和大人便可以正式举行婚礼仪式了。”
月隐嗯了一声,便让白善离开了。
半个月……
在这之前,那就解决掉一切吧。
绝对不能留下任何半点儿隐患。
——
而直到和季司深约好的那天,都没有动静。
池朔便知道,自已想要让整个星域中心爆发星域病毒的计划,失败了。
池朔阖眸,甚至在此刻有了一种,终于有了一种无力之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受他的掌控了。
他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终究还是镜花水月了。
池朔再睁眼,眼底依然是赴死的决绝。
没关系,他还有最后一手。
既然不能让所有人陪葬,那就只带走大人一人吧。
“大人,你的心怎么能那么大呢。”
“从前装着整个星际,装着整个星际每个人,装着战场,装着星际律法,装着星际联盟,装着整个光部……”
“如今心里又被暗帝占满。”
“所以,那就把你的死,留给朔儿吧,我们一起下地狱,还像从前一样,我们一起谈天说地,还教我为人处世可好?”
自然无人回答他的话。
“不说话,大人我就当你同意了。”
池朔的眸光里闪烁着雀跃的悸动。
好似他那心里最深沉的愿望,终于要得以实现了。
——
季司深约池朔去了单独的一个小星球。
“池朔,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季司深只有一个人。
连装束也是回到星域之后,最常的装扮。
池朔一笑,“我还以为大人,会以当初星际战神的样子,结束这一切呢。”
季司深脸上难得少了不正经的笑容,眼底都是毫无克制的阴鸷。
好似这么多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痛。
“他已经死在星域了。”
池朔不置可否,只是目光落在季司深脖子和手上的显眼的绷带上。
“看来,暗帝大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将这副身体缝合的很好,养的很好。”
“就是我比较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怕是锥心刺骨,千刀万剐之痛吧。”
季司深的眸光微沉,“你没资格提他。”
池朔笑了起来,“大人,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所以,大人今日你打算怎么让我死呢?”
季司深忽而冷笑了一声。
“死?你以为我今天是来让你死的?”
池朔蹙眉。
“你知道我身后是什么地方吗?”
池朔听到季司深的话,倒是认真的细想了一想,倒是没想到季司深这话什么意思。
季司深的身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小星球,没什么开发出来的意义,也就荒废了。
季司深本也没有让他回答,只是目光越发沉得厉害。
犹如当年那个在战场上,踩着无数尸骨,将整个光部护在身后的杀神一般。
“在我后面,原本应该有一个名为‘光’的一个小星球。”
季司深这话,顿时让池朔脸色难得的冷了下来。
而他的视线,落在了季司深的手上。
季司深的手里,是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那支,原本应该是属于池朔的蓝色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