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如此的有恃无恐,竟让池朔生出了一丝恐惧。
那盯着季司深的眸光,都不免深谙阴沉了起来。一如当年将季司深囚禁起来时的目光。池朔紧紧攥起的双拳,隐隐有骨节咯咯作响,那紧盯着季司深的目光,充满了狠意。“今日,仅你一人!”季司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忽然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腰间一只大手落下,将他往宽阔的胸膛一带,将其完全笼罩在自已的强势气息之下。“谁告诉你,今日只有大人一人?”月隐盯着池朔的目光,丝毫没有收敛,那种强势的阴沉气息,完全盖过了池朔的气势去。明明完全属于黑暗,却生生有种要将白昼都给掩盖的架势。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他的气息,比他怀里之人,更为恐怖。季司深偏头看着将他揽进怀里的人,那翘起的嘴角,和弯弯的眼眸,无不宣誓着他对这人的欢喜。他就知道,月月沉不住气的。就是不知,他方才说的话,月月听了多少。季司深蓦地感觉落在自已腰上的手,有些……危险的意味儿,甚至隐隐有些腿软的预兆。完了。小命不保。这次,真是要小命和老腰都不保了。感受到季司深的目光,月隐偏头对上,那双眼睛又转瞬缱绻温柔,如月光般柔和。季司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已经开始背脊发凉了。季司深和月隐当众眉目传情,丝毫不在意这会儿是什么场合,这让本应该是这场典礼主角的池朔,目光隐隐有迸射出的火焰灼烧着。 那是强烈的嫉妒。“暗部这是要公然与光部为敌了?!”月隐回过头,看向池朔,目光如炬。“我不是要与光部为敌,而是与你为敌。”“你欠的东西,应该一点儿一点儿清算了!”月隐今日早就做好了彻底摊牌的打算,闹事,自然是要越大越好!他绝对不会让伤害过,觊觎过大人的人,好过。同样,他要让所有曾经背叛大人的人,每个午夜皆不得好梦!月隐的架势,让季司深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月月背着他,做了什么!“自然,所有背叛大人的,都不得善终!”月隐此话一出,让在场所有人一惊,那阴沉的视线更是将在场所有人扫过,这让其更是背脊发凉,直冒冷汗。他……他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还打算血洗整个光部不成?他疯了?季司深这会儿倒是乖的很,一言不发,说好来搞事的人,目光倒是一刻也没有从月隐的脸上移开过。既有欢喜,也有深究之意。月月到底瞒着他,还做了什么?!季司深心头颤动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连血液似乎都开始在他身体里沸腾着。月隐此番,早已在所有人心里激起千层浪,但心里都隐隐觉得,今日池朔怕是根本不可能成为皇室新帝了。所有人坐立难安,如芒在背,恨不得根本没出现在这里。当年那些背叛忌惮季司深的人有多怨恨,此刻便有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