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也不揭穿他的那点儿小心思,等周砚时坐到书案前时,季司深就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周砚时的身边,然后身子一倒,直接阖眸躺在了周砚时的腿上。
周砚时好不容易平静的脸,瞬间又爆红了。
“周郎,好好处理公务。”
周砚时别过头去,这……这他还怎么处理公务?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嗯了……
“你……你这样躺着,会不舒服的。”
“那……那边有床榻……”
闭着眼睛的季司深一言不发,祥和而又安静,好像一下子睡着了一样。
周砚时:“……”
莫不是,又在装睡骗他?
周砚时只好作罢,刚拿起笔沾了墨,腿上的人就忽然侧身面对着他躺着了,吓得周砚时手里的墨,都将书案的竹简给染了。
周砚时大气不敢出,整个吸着气,脸色又烫又红,只能默默地往后坐。
“周郎,再往后坐,椅子要翻了。”
周砚时彻底无法冷静了,直接放下手里的笔,羞红着脸,很是哀怨的低头,垂眸看他。
“坊主……一定要这样逗我吗?”
这听着,怎么好像生气了?
季司深睁开眼睛,直接从他腿上起身,然后就直接跨坐在了周砚时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没有半点儿收敛的架势,很是挑衅的扬了扬眉。
“怎么?生气了?”
周砚时别过头去,“我……我才没有……”
季司深转过周砚时的脸,忍不住好笑。
“谁让我的小夫郎,不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的?”
“明明不想继续处理公务,还应下来。”
“想和我一起睡觉,就直说。”
周砚时的那点儿哀怨,瞬间又被脑子炸开的情绪给淹没了。
“我……我才……”biqupai.
“嗯?不想和我一起睡觉?”
周砚时不说话了。
季司深无可奈何的摇头,轻点他的鼻尖,“我的小夫郎,真别扭。”
周砚时:“……”
哼,他才是真恶劣……
看他这么窘迫,很开心吗?
季司深点到为止,不继续逗他了,“那现在,我的小夫郎还想继续待在书房吗?”
周砚时这次老老实实的摇头了。
还是有些长进的。
“那你抱我回卧房吧,我等了你半宿都不见,困死了。”
季司深打了个哈欠,像是很困的直接就闭上眼睛,趴在了周砚时的肩上了。
周砚时听着季司深这句话,心里暗暗自责,嗯了一声,就抱着季司深回卧房去了。
一路上,季司深都没在说话,周砚时的耳边都是他平静的呼吸声,仿佛让整个王府,让他的心,都多了生气。
周砚时将“熟睡”的季司深放回床上,便自己洗漱去了。
等他宽衣解带,刚躺下来时,季司深一下子就翻身到了他的身上,墨发倾泻下落,像他这个人一样,连发丝都透着一种恶劣的意味儿。
周砚时叹了一口气,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
“坊主……”
季司深轻点他的唇,“夫人,娘子,深深。”
周砚时耳廓绯红,没敢叫前两个称呼,最后只叫了一声深深。
却连语气,都透着羞乱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