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鬼医不仅仅只是鬼医。
“只是普通的感染风寒而已。”
鬼医捋着胡须,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小题大做。
不过没一阵儿,鬼医就上下扫视着慕容渊。
慕容渊一本正经并且面不改色,接受鬼医的扫视。
“臭小子,你就不知道怜惜一下?”
一点儿不节制!
慕容渊轻咳出声,“我的错。”
在鬼医面前,慕容渊没有半分王爷的架子。
倒是有几分亲近的意味儿。
鬼医啧了一声,给人喂了药,就开始瞪着慕容渊。
“慕容渊,老实交代,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摄政王妃。”
“你想如何处置这个小暗卫?”
鬼医果然什么都知道。
慕容渊很冷,落在昏睡之人身上的目光却又很柔。
“摄政王妃,只有阿深一人。”
鬼医对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但却又开始告诫。
“慕容渊,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不想过问,也管不着。”
“但不要忘了,别轻易让自己有了软肋。”
“一旦有了软肋,便代表你有了被别人轻而易举掌控的把柄。”
“这是致命的。”
如同教养的父亲师父一般,语重心长。
慕容渊很清楚。
“我知道。”
“阿深不会。”
鬼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前你的母亲,也说不会。”
“但你应该知道她的结局是如何。”
“被人视为妖祸,祸国殃民。”
鬼医提及慕容渊的母亲,慕容渊的脸色便开始冷冽下来。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鸷,好似阴暗的万丈深渊,迫切而极度的想要吞噬世界万物。
鬼医察觉慕容渊的异样,直接落了银针在人的头顶。
慕容渊瞬间从阴鸷抽离,恢复如常。
鬼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而慕容渊也像是早就接受了这样不稳定的心绪。
只觉得头疼欲裂的厉害。
“怎么?还是会犯病?”
慕容渊坐在床边,直接握着季司深滚烫的温软的手。
皱着眉虽痛苦,但却又觉得缓解了不少。
“嗯。”
“下次是什么时候?”
鬼医在思索着什么。
“三天之后。”
慕容渊的手,不禁紧了紧。
目光落在季司深的身上,不禁暗了暗。
似乎在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
“别让人发现,尤其是你现在枕边之人。”
万一他别有用心,慕容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了意义。
慕容渊怎么会不知道鬼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落在季司深身上的目光,炽热而坚定。
他从骨子里便觉得,这人……不会。
慕容渊承认,季司深是他的软肋,但也是他的铠甲。
鬼医:“……”
无言。
这死小子现在怕不是恋爱脑,什么都听不进去。
鬼医眼眸一闪而过的暗芒,直接趁人昏迷往人嘴里喂了一个丹药。
慕容渊微怔,转头瞧着鬼医,“师父!你给他喂的什么!”
鬼医见慕容渊这么大的波澜,就知道季司深在他心底的份量不轻。
“这么戒备做什么?”
“为师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全。”
“只要他乖乖的,这东西对他没有半点儿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