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
苍原呈上一封密信,“陛下,摇情太子的回信。”
萧承嗣立刻抬眸,“他怎么说?”
“摇情太子的意思,是要看陛下有没有这个能力跟他合作,要陛下证明给他看。”
“哼,要朕证明?无非就是想看萧烈如何惨死罢了,摇情还真是够长情,几年前带姬妾上战场,那女子被萧烈一箭穿心,他记仇记到现在,心心念念着要报仇。”
苍原请示道:“陛下已经给萧烈设下了围杀之局,可要就此卖摇情太子一个人情?”
萧承嗣闭了闭眼,思索半晌,道:“当然。让摇情亲自看到萧烈死,他若以为萧烈死了,天麟便无人能治他,要攻打天麟,那就正好,边关的将军疲于应对,定无心再质问朕萧烈之死。
倘若摇情沉得住气,萧烈的命朕就算在他头上,如何朕都有后路。去,回信给摇情,让他立刻动身来天麟做客,如此方能亲手手刃萧烈。”
苍原犹豫了一下,提醒道:“摇情太子人中龙凤,恐怕会看穿陛下您的算计。”
“看穿又如何?他想要萧烈的命,在天麟的地盘就得听朕的。为表诚意,把号令疯人军的铃音调抄一份给摇情,仇人在前,又不用自己动手,他可能不动心吗?”
“陛下圣明。”
萧承嗣勾了勾唇,再等几天,就几天,他就能彻底清净了。
……
在南绯音休息的一天一夜里,宜安城里突然出现了很多无故咬人的狗,就算以往那些温顺的小狗,都龇着牙乱咬人。
医馆接收了许多被狗咬的患者,一开始只是发热,后来就突然抽搐,力量奇大,难以控制,不要命的用脑袋撞墙。
无奈,医馆只能将这些病人留在医馆里过夜,然而当夜医馆里的大夫也开始发热。
有经验的医者意识到可能是有传染性的疫病,不再接收新的病人,并且将此事禀告给了官府。
可官府听了,却只当是入秋之际,病人变多实为正常,没有当回事。
附近的人们以为是因为被狗咬的原因,纷纷将自家的狗毒死,可是之前被咬的那些人迟迟不见好。
直到第二天,发热的病人越来越多。
有人聚在风萤阁内议论,“这恐怕是疫病吧?前两天河对岸不就是突生疫病?没准就是因为这个,什么被狗咬,狗招谁惹谁了。”
“可河对岸怎会蔓延至宜安城内?现在桥都未修好呢,没人过得来啊。”
“谁说的?前两天你不是去岸边看了,怎么没人过来?”
众人彼此对视,都想到了一个人。
“你说那位南家少爷?别说,还真是,他可是在河对岸过了夜的,听说跟那群染病的人同吃同睡,定然也染了疫病。”
“可不是说疫病治好了吗?”
“谁知道真的假的?我们都没有过河去看,说不定那群染病的都被杀了。就这些富贵子弟命好,染了病也能接回来。”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谁都知道南绯音不好惹,只敢低声议论。
但是这样的怀疑却印在了许多人的心里。
翎雪静静听着人们的议论,心急如焚。
趁没人注意,立刻跑向南府,可是南绯音不在,九王爷也不在。
此刻南绯音正拖着一溜疯疯癫癫的人,按照老大夫说的地址找到了黄泉铺子。
是一间非常偏僻的宅院,黄泉铺子上面只剩黄泉两个字,门口台阶上点着两支红色的蜡烛。
南绯音嘴角抽了抽,“幸好是白天,大半夜来还真以为这是黄泉路。”
萧烈扫了眼门里,门是开着的,但不知为何光线透不进去,里面很黑。
他抬脚要进去,结果被司泽抢先,“本座先进,我跟他才是一家人,理应我探路。”
萧烈挑了挑眉,“若要论起来,你与本王也是一家人。”81Zw.ćőm
司泽顿时跳离他一步,“少与本座攀亲戚,本座没有你这样的穷苦亲戚,晦气!”
萧烈:“……”
南绯音在后面简直要笑死,她拍了拍萧烈的肩膀,“萧烈,你看,小和尚跟我有血缘关系,跟你也有血缘关系,这么一看,咱俩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萧烈皱了皱眉,“谁告诉你的?”
“我算的啊。”
“算得很好,但是算错了。”萧烈面无表情。
南绯音一时没拐过弯来,“是吗?”
萧烈很是简单粗暴,“算不对也无妨,本王将他杀了,你我就无这般复杂关系了。”
司泽已经进了屋子,还不知道有人想暗杀自己。
千洺安轻咳一声,对南绯音说道:“大人,您与九王爷应当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萧烈扫了眼千洺安,“好好给他理清楚。”
说完,他就进了屋子。
南绯音啧啧两声,“二十六岁的萧烈可真是个白眼狼,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他居然不愿意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千洺安摇了摇头,在南绯音进门后,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天赋异禀的人,果然一定会在某个方面坎坷不断。”
他突然心里平衡了,总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萧烈安排了个克星来。
黄泉铺子里一片漆黑,连个人都没有。
司泽最先进来,已经把整个房间摸了一遍,找到了一个后门,轻轻推开。
一抹光照进屋子里,众人才看到屋子里全部都是棺材,怎么看怎么渗人。
不过进来的四人都没什么反应,反而南绯音还拍了拍棺材板,“有死人吗?撬开看看?”
“没有,刚刚摸到棺材就撬开把里面摸了一遍。”司泽道。
离焰和慕右守着大门,带着疯人跟在最后进来的两个烈火军默默靠墙站着,彼此对视,都在眼底看到一样的想法。
新主子,新性格,以后要记得,见到来路不明的棺材先撬开看看。
司泽从后门出去,后院很大,跟屋子里大不相同,一大片地被分成好几个区域,种着不同的草。
“奇怪,这位邵大夫是什么人啊?”司泽走在中间的小路上,疑惑道:“两边田圃里被踩出一条路,中间的小径却长满了杂草……”
“你们什么人?”一声厉喝打断了司泽的话。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背篓,警惕的盯着南绯音等人。
萧烈道:“在下萧烈,想请邵大夫看几位病人。”
邵大夫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神志不清的疯人,皱眉道:“你们不知喊一声吗?就这么闯别人的院子。”
一句话把四个人都说沉默了。
一群人,没有一个有礼貌的,是该反思。
主要是这地方太诡异,这几人没一个老实人,看到诡异的地方就想一探究竟,差点忘了这是别人的地方。
司泽往前走了一步,露出笑容,“对不住,我们……”
“站住!”邵大夫突然脸色一变,厉喝声把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司泽的脚下,摆着一株杂草。
司泽不敢动,“怎么了吗?”
邵大夫慌得直接扔了装满草药的背篓,跪到司泽脚边,把他的脚移开,小心翼翼的把他脚下的杂草捧在手心。
可是那草已经被踩断。
邵大夫恨不得杀了司泽,怒瞪着他们,“滚!滚出去!都滚!我谁也不治。”
南绯音小心翼翼的问:“这是什么草?很珍贵吗?”
“说了你也不知道,这可是一位云游四方的高人从重溟洋带回来的,珍贵无比,这,这已经是最后一颗了,我始终还是种不出来。”邵大夫痛苦的跪在地上,迟迟不抬头。
司泽很愧疚,“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千洺安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随后问邵大夫,“重溟洋位于何处?再去寻来就是。”
“没用,那地方离天麟十万八千里,且这地白松很难养活,是我无能,辜负了这么珍贵的种子。”邵大夫小心翼翼的将那草放下,手撑着地,一直看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似在哭。
南绯音听到这名字挑了挑眉,“地白松?不是应该叶子通体白色吗?这草就边缘一圈白。”
邵大夫豁得抬头,“你见过活的地白松?你见过?你怎么知道是全白?整个天麟都没有,就连天照国都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南绯音被问得愣了一下:“嗯……这个……在一本古籍上见过。”
她绝对不能说她小时候拿这草喂兔子,不然看邵大夫这架势,可能会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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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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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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