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觉得自己痛快死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正大光明炸上城的一天。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报仇,没想到竟然能等到这样一天。
“痛快了,还要再做一件事。”
顾淮对他低声耳语几句,张维连连点头,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夜里,他带着顾慕夕出去了一趟,直到早上才回来。
当天,就传出秀琴手底下一位研究员失踪的消息。
邓波立刻找到了顾淮。
“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邓波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甚至有些愤怒了。
顾淮:“哪件事?”
邓波:“就是秀琴的男朋友失踪的那件事。”
顾淮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
“他的身份特殊,就连我这回都要被彻查。”邓波说,“要是这件事真的与你有关,你最好解决掉。”
说完,邓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离开了顾淮的房间。
顾淮确认他走远,才坐在了床铺上,踢了踢床脚:“出来。”
张维从他床下爬出来,嘿嘿一笑:“我们真不是故意抓他的,这只是个意外。”
顾淮昨天让张维和顾慕夕去魔法所闹出点事,没想到这俩熊孩子有够熊,闹的事情不是一般大。
秀琴的男朋友失踪,现在整个上城都很紧张。
原本因为上城与下城的结界破碎,上城就已经处于恐慌之中,现在又发生火灾以及人员失踪,使得上城更加不安。
“人呢。”
顾淮问张维。
要是只有顾慕夕一个人去,顾淮不会问这个问题。但昨天顾慕夕是听张维的话动手,那多半秀琴的男朋友还活着。
张维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在老呦那里,我不敢带着他来你这。”
顾淮这里邓波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要是把人带到顾淮这里,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顾淮点头:“有时间带他去下城,先把他安顿好,拿橱子里头的那间魔法袍给他。”
张维:“让他穿?”
难道顾淮要让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待会就会有人来搜邓波的房间,你要是把人还藏在床下,明天被埋进土里的就是我们。”
“可是”张维很犹豫,“恐怕他不会那么配合吧?”
那人骨头硬得很,威胁他恐怕没有什么用。
“我去和他谈一谈。”
顾淮起身,去了老呦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白袍青年,眼睛是透蓝色,外貌却是东方人的模样。
他看了顾淮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通过顾慕夕和张维绑人的手段,他已经知道顾淮等人是从下城来的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邓波会藏几个下城人在屋中,但是他心里头清楚,很快秀琴就会找到他,他们阴险的下城人的阴谋很快就会粉碎。
看着顾淮,白袍青年眼底全都是对下城的不屑。
顾淮只是丢了件衣服给他。
“干嘛。”
白袍青年冷眼看向顾淮,“你别给我,我不会穿的。”
顾淮看他一眼,笑:“死也不穿?”
白袍青年吐字清楚:“死,也,不,穿!”
顾淮的耐心十分有限。
他对才进门的顾慕夕说:“顾慕夕,他的手不想要了。”
顾慕夕二话不说,直接卸了白袍青年的手。
白袍青年也算是硬骨头。他痛得满头是汗,咬牙看向顾淮:“你别以为我就会同意。”
他绝对不要穿上下城人下等人的衣服!
“我也不需要你同意。”顾淮笑,“你知道对于那些,知道的多,又不肯听话的人,最好的结局是什么么?”
白袍青年托着他自己的手:“是什么。”
顾淮说:“被灭口。”
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既不问名字,也不问职位,上来就是动手,说不通就打算灭口。
白袍青年以为顾淮只是说说而已,却见后者直接转身:“顾慕夕。”
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就冲他伸出了手,要来拧断他的脖子。
“等等等!”白袍青年忙叫停。
顾淮压根没有看他一眼。
“我穿!”
白袍青年尖叫,退到了床脚的最边上。他没想到顾淮既不严刑,也不逼供,没有给他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直接就要弄死他。
他已经体会过那个女孩子的威力,她是真的会掐死自己的!
“早如此,也不需要卸只手。”顾淮叮嘱张维看着白袍青年,等他换好衣服后再去他的房间。
张维佩服地看着顾淮,默默将他的所有吩咐记在心里。
这个白袍有多难说话他最清楚。从自己把他抓到这里来以后,他不是横眉毛就是竖眼睛,压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想到顾淮就几句话,就让他乖乖听话。
看来自己还是得多学着点,以后才能更好的威胁上城人。
张维美滋滋的想着,看见白袍也盯着顾淮的背影看,凶道:
“看什么看?快点换你的衣服!”
顾慕夕举起了拳头。
张维忙阻止:“不用再打了,慕夕妹妹你就站在一边站一会,待会我去给你拿小奶糕吃。”
顾慕夕又放下了拳头。
她有些惆怅。她最近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好像爸爸对张维哥哥好了很多,也老叫他做事。
难道自己失宠了?
顾慕夕想到了这种可能。
她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盯着张维看了一会。
张维顶着她的目光,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好像最近顾慕夕看他的眼神总有些不太对,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
他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
白袍青年看着他二人的互动,轻轻嗤了一声,愈发觉得下城人粗鄙俗不可耐。
倒是之前那个人特别点,不过也没特别到那里去,都摆脱不了下城的那股酸气。
白袍青年想,很快秀琴就会踏着七彩飞行器,架着粒子枪来找他。
那个时候,就是顾淮的死期!
秀琴族内的人很快就将范围锁定在了邓波议员的住处。
一来,张维毕竟是个孩子,做事确实很不圆滑,居然被人看见了他的行踪;二来,秀琴和邓波议员有私人恩怨,她会着重将实现放在邓波议员身上,并不叫人觉得意外。
秀琴带着人全副武装站在邓波议员的家门口,靠着铁栏杆门:“你和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最后一个人看见吴晴是在你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