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上班?不行的话,我可以准你的假。”
她委屈地摇头:“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绝不是我的风格。”
周崇月把女孩抱起放到地上,看她走路像两根筷子,硬邦邦的不敢弯腿,忍不住失笑,大手揉揉她脑袋,轻叹说:“要勤于锻炼,慢慢就好了。”
云糯幽怨地看他,“你在内涵我。”
“内涵什么?”
“没有坚持,跟着你每天晨起跑步。”
男人点头承认,“我就是这个意思。”
“.”
到了科室,奇怪的走路姿势,很快引来陈佳酿的想入非非。
她凑近小声问:“昨晚战况激烈?”
“什么战况。”云糯不明所以。
问完顿觉自己是个傻子,脸一下子就红了,伸手去拧陈佳酿的脸,“你满脑子的颜色废料,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含蓄点。”
“干嘛要含蓄,自从摊上那晚的事后,我已经决定摆烂算了,反正谁年轻时还没几件荒唐事,就当做了一场*梦吧,虽然没什么感觉。”
云糯听完微愣,怔怔道:“那谢辞呢,他的想法也跟你一样?”
“不知道,没问。我最近正在网上找房子,有合适的应该就会搬出去。”
陈佳酿无所谓地耸耸肩,身后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谁允许你搬出去。”
她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转过身去。
谢辞面无表情站在楼道口,距离不算近,可莫名觉得那道声音带着冰锥似的穿透力,冷飕飕渗入耳膜。
这种情况下,云糯不好干杵着,只能选择暂时回避。
不过没等她借口离开,谢辞就大步走过来,一手拽住陈佳酿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旁边的楼梯间。
厚重的门一开一合,顿时与外界隔绝。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陈佳酿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不知谢辞说了句什么,瞬间陷入安静,两人就都没了声。??
罢了,云糯没有听墙角的癖好,确保四周无人后,就原路折返去了周副主任办公室。
周崇月不在,护士说几分钟前被叫去了行政楼那边。
黑色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产品手册,上面留有电话号码,备注是一个姓秦的名字。
云糯拖来椅子坐下,拿起手册翻看起来,精力专注之余,身后传来两下敲门声。
她转过头去,看到一身衬衣西裤的男人站在门外。
对方冲她颔首微笑,说找周副主任。
“他正在开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女孩清甜干净的面孔,与这冷清的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男人有片刻失神,随即反应过来,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并且道明来意。
南熙研发部的技术总监,秦原。
云糯晃了晃手里的册子,对方含笑点头,说上面就是他的号码。
“我是周副主任的实习生,姓云。”她起身走向饮水机,“秦总监想喝点什么,这里只有白水和茶。”
“谢谢,我喝白水就好。”
然后,他笑着纠结:“这里是医院,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尽管如此,云糯还是尊称对方一声秦老师,毕竟是公司高管,人家看上去又比她年长,直呼其名可能不太礼貌。
刚接完水,还没聊两句,周崇月就从外面回来。
“周副主任。”秦原放下水杯,从椅子上起身。
周崇月示意对方请坐,“不用客气,久等了。”
两男人见面握手打招呼,云糯知道应该有事要谈,指了指门口,说自己先去忙点别的。
转身离开时,周崇月叫住她:“25号床,周三第一台择期,糯糯下去准备准备,相关手术要领,要提前熟记。”
25号床的病人,夹层动脉瘤,病变情况比较复杂,用常规栓塞方式会有点困难。
云糯心领神会,点头笑一笑,随后步伐轻快地走出了办公室。
经过护士站时,被一名护士姐姐拉住,好奇地问她,刚刚进去找周副主任的那人是谁。
“南熙厂家派过来的技术顾问。”
“叫什么名字?”
“秦原。”
看她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云糯笑问:“你想要微信?”
额。
不能这么直白。
护士不好意思地清咳一声,“就随便问问,人家那种级别,不一定瞧得上我,不过说实话,是真的帅。”
说完这句,走廊转进两道白色身影,对方见状连忙闭麦,埋头继续手头的事。
云糯偏头一看,原来是护士长和住院总。
两人边聊边朝周崇月办公室走,估计也是进去谈南熙产品入院的事。
她舒出口气,最后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去一趟病房-
中午在食堂吃饭,陈佳酿端着餐盘坐下问:“没和你家周老师一起?”
云糯说:“今天有人请,他跟王主任出去吃大餐了。”
“请客的是那位秦总监?”
她点头。
陈佳酿感叹:“不愧是国产巨头,为了开展手术,竟然二话没说,就直接派来一名高管驻院一个月,足以见得对咱们医院的重视程度。”
“要留一个月吗,这么久?”云糯感到诧异。
“无意间听护士长说的,还特意叮嘱我们,说秦总监目前单身,优质精英男,百里挑一,机会难得。”
她忍不住失笑:“护士长为了整个科室的个人问题,真是操碎了心。”
“可不是,秦总监确实挺帅,看得我都心动了。”
陈佳酿随口一句,结果引来对面谢辞的不满。
他淡淡提醒道:“看人不能仅凭表面,到底是不是百里挑一,现在说不准。”
“人家今年二十九岁,年纪轻轻就坐到上市公司总监的位置,外貌出众,谈吐有礼,难道这些还能是装的?”
“社会地位并不代表着人品,坏人,永远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那你是不是好人?”
“是。”
“好人会把我耍得团团转,让我误以为自己跟一男的睡了?”
谢辞噎住。
见两人恢复到从前的互怼模式,云糯感到好奇。
等谢辞走后,她凑过去小声问:“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误会解除了?”
提及这茬,陈佳酿就气不打一处。
“乌龙一场,床上血迹不是我的,是谢辞装在裤兜里的道具胶囊,不小心被压破,颜色就染到了床单上。”
云糯不懂,“胶囊?做什么用的?”
陈佳酿解释:“演员拍戏时,如果有受伤的桥段,就会提前含一颗进嘴里,关键时刻咬破,就有了吐血的镜头。”
好吧。
千算万算,没料到罪魁祸首居然是一道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