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了多久,云糯也不知道。
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发梢,微微发烫的皮肤,都使她觉得,原来得偿所愿,有这样多的细节。
周崇月抱着她去浴室,简单清洗完,回到房间后,云糯很快便困意来袭。
他伸出手臂将她搂住,温柔地亲一下她红潮未褪的脸颊,沿着耳畔来到颈后,埋入她馨香发间,声音低沉而倦懒地唤她‘糯糯’。
云糯撑起困顿的眼皮,猜测他有什么话要说,静待片刻,耳边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声线。
周崇月问:“在一起这么久,我是不是还没有对你说过?”
“说什么?”
“我爱你。”
呼吸微滞,云糯半阖的眼睛睁开了几分,然后将身体转过去,面朝男人。
她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三个字,可能让我今晚睡不着觉。”
“所以是在间接告诉我,你还有精力做点别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像在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再来一次。
云糯立即拉起被子蒙住脸,含含糊糊道了句:“晚安。”
周崇月发出一声低笑,抬手熄掉壁灯,黑暗中把人揽过来,于清凉舒适的薄被下拥着她入眠。
有时候让人难忘的,可能真的只是某分某秒的瞬间。
那句‘我爱你’,大概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
云糯时常在想,爱与喜欢的界限究竟有多分明,别人她不知道,但对于周崇月而言,她觉得,他信奉的原则标准是,至少要明确彼此都愿意交付身心之后,方可谈爱。
今晚月色撩人,窗帘半遮半掩之下,云糯借着微弱的光线,临睡前小心翼翼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与此同时,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动,吓得她连忙屏住呼吸闭眼。
黑暗里,男人缓缓勾起的笑颜,让这个平凡的夏夜,绽放出一片浓情蜜意。
—
次日清晨,闹钟响了两遍,云糯赖床不起。
周崇月下楼买了早餐回来,目光投向纹丝不动的卧室门,敛神走进去,看到床上蜷成的一团。
他刚洗过手,手上还沾着一些水渍,在床沿坐下,伸手拂开她额前稍显凌乱的头发,低下头关切询问:“不舒服吗?”声线压得很低,传入耳里格外温柔。
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自然明白他问的是哪方面,含糊地‘唔’了一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七点二十。
察觉到她的不适,周崇月提议说:“可以请半天的假,中午我在手机上给你叫外卖。”
云糯嘟哝道:“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算,但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需要考虑什么?”
“不该在工作日的晚上让你操劳。”
女孩赧然地笑了笑,她哪有他操劳的多。
顶着男人暗含愧疚的注视,云糯憋足一股劲,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然后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穿鞋。
周崇月一把将她揽住,重复上面的话:“不要逞强,先休息半天。”
“只是腰有点酸,其他还好。”
“还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能看穿她的顾虑和心思。
云糯轻轻咬唇,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红,接着她跪坐到他旁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出心中的疑惑。
周崇月听完转过脸来看着她,安抚道:“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正常。”
她不着痕迹松了口气,随之感叹:“原来外科医生懂得这么多。”
“毕竟你还小,我不得不提前做好功课。”周崇月凝视她。
“我不小了。”云糯暗自嘀咕着,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视线,一边下床一边说:“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这种时候,周崇月也就不逗她了,但在离开前,还是特意叮嘱了一句:“吃完早餐可以去浴室擦点药,迟到没关系,有我兜着。”
她红着脸地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男人走出门口的一抹衣角。
收拾完一切,已是八点半。
云糯再次将自己做事拖沓的毛病发挥到极致,好在没有真的让周医生帮她兜底,两人赶在上班时间的前十分钟,抵达医院停车场。
她戴好口罩从奔驰车里下来,没曾想刚踏进住院部的电梯,就迎面遇到了住院总。
苏淳自然是没认出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何况她遮住了半张脸。
不过出于礼貌,云糯仍是主动给对方打了声招呼。
后者记性不错,在她摘下口罩的两秒钟内,就准确喊出了她的名字。
苏淳问:“现在是住学校宿舍,还是其他地方?”
云糯第一反应是想说学校,可她深知只要撒一个谎,以后就得用多个谎言来支撑,好像挺累。
由此,她只能说目前住在家里。
简单两句聊完,电梯停在五楼,两人一前一后出去,路经楼道口拐角的第二间,就是周崇月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并未打开,苏淳显得有些意外,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那男人罕见地比平时晚到了二十分钟。
上次晚到,距今不过才一个礼拜,难道最近他发生了什么事?
苏淳揣着疑虑迈进大办公室的门,随口和几位同事打完招呼,转头看到齐慎把一份资料递给云糯,让她去办公室交给周崇月。
“我去吧,正好有事找他。”苏淳适时出声道。
齐慎神情一顿,摸了摸鼻子,只好又偏了偏头,拿眼神示意云糯。
苏淳接过资料后转身出了门,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云糯再次朝那间办公室看去时,门已经开了。
很快,齐慎名下的所有徒子徒孙悉数就位,她也见到了长久以来只闻其名的陈佳酿发小,谢辞。
男生五官清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框眼镜,气质温和,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透着一股儒雅的书生之气。
最重要的是,对方性格是真的好,完全符合陈佳酿之前所形容的那样,凡有所需,他必随叫随到,导致整个上午过去,谢辞被同为规培生的李硕戏谑地称之为‘陈家小跟班’。
谢辞听后并未反驳,只一本正经地解释:“父母之命难为,让我出门在外,要照顾好她。”
父母之命?
云糯挑眉,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上一章被删除的内容其实也很含蓄,大家不用好奇,虽然上了个假高速,但不管质量如何,我们好歹拥有过,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呜呜,我已生无可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