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法器替换怎么样?”栾川芎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大周在体内法器研究方面还没有什么眉目,但姚乐海界在这方面的进展非常突出,这十几年下来,反馈的结果都非常好,只不过价格是移植易受经脉的几十倍,但咱也不缺银子。”
栾川芎从袖子里摸出传令法器,把一个广告页面一样的东西在半空中放大给沈若羽他们看。
上面有这种法器的详细介绍,法器上所篆刻阵法也都老老实实的摆在明面上。
还有法器应用载体的数量和种群,成功案例和失败案例都有详细记载。
经过十几年的技术迭代,这项技术已经变得相对成熟很多。
从以往百分之二十多的失败率到现在不到万分之一。
这法器有几个优点。
一是不像异兽经脉移植那样会有排异反应。
二是法器经脉可以实时升级,也就是说当经脉的载体自身修为增加的时候,法器经脉也会随着其他正常经脉的增强而增强。
这保证了载体的王后修炼问题。
沈若羽还是第一次知道修真界有这种东西,听上去很高大上,但……。
“这东西的应用时间时间太短了,现在没事不代表十几年之后还没问题。”
栾川芎不太认同这种观点,他观察跟进这项技术已经十几年了,对这件事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态度。
“可是十几年后,这种法器经脉也会发展的更加完善,它有植入风险小、没有排异反应、自主升级等种种好处,除了贵一点,没别的缺点了。”
“法器说到底也就是个工具,而工具就没有不会出毛病的,区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和毛病的大小。”
沈若羽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坚持。
“如果人体比做工具,那人体能高度自愈,但工具是没有这选项的,有点什么毛病它只能依靠别人。”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万一关键时刻出什么毛病,你总不能指望杨昭自己把这东西从身体里挖出来,然后自己修补,你也不能保证当时她的附近有能够修补这件法器的认,毕竟你也说了,大周在这方面还没有什么眉目。”
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脉放到了别人的手上,对于一个赤县神州之人,自古以来,小到个人,大到全国,一旦发生这种事,都是要亡的前兆。
比如老百姓卖身为奴,有了那张身契之手,生死由人。
所以卖儿卖女,那时候在那时候被称为残剧。
而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盐铁这事能交给别人吗?
对于一个修真者,经脉自己都不能把控你还修什么真,这和上赶着领一张卖身契有何不同?
到时候万一出问题,人家想给你修就给你修,人家不想给你修就不给你修。
而且沈若羽对这件事还有另一层担忧,修行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十几年前没事,不代表一百年后没事。
筑基期没事,不代表金丹期没事,金丹期没事,不代表元婴期没事。
十几年的东西在沈若羽的眼里,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
面对沈若羽强硬的态度,栾川芎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病人其实是最好搞定的,最难搞定的其实是病人的家属。
因为病人是没精力和胆子和医生瞎掰扯的,毕竟你要指望人家给你治病救命。
有的病人见医师的时候都是昏迷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没病的家属却是很有这个精神和时间。
栾川芎这边偃旗息鼓,裂辊谷的风又在摸准了沈若羽的命脉。
“其实道友您是想让杨小勇本身的经脉自生回去,对吗?”
沈若羽叹了一口气:“这方法是最保险的,杨昭往后要走的路还很长,怎能把希望寄托于外物身上。”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沈若羽这话其实有点儿自吹自擂的意思。
毕竟,修真这件事,充满了很大的不确定性,别说一个外道修士,就是一个府学生谁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自己剑指大道。
风又在右手揉着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我这倒是有一种方法能满足到有您的要求,但这方法风险极大,一不小心玩脱了,一条人命就可能添里了。”
听了这话栾川芎眉头一皱,他俩身为医术水平差不多的同行,风又在刚起个头,他立马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风道友,你……嗨!”
沈若羽近两者的反应就知道这方法肯定在医学界存在很大的争议。
“你说。”
风又在摩挲着自己的小拇指,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有一件事情沈道友你应该知道,每当修真者跃大门槛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经脉进阶的过程,好能更好的接纳往后修炼后获得的更精纯的灵力。”
“比如炼气期筑基,筑基期结丹,经脉进阶只有在这短短一两天里变动最大。”
沈若羽虽然听懂了风又在说的话,但不知道这件事儿干杨昭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