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京的春意要比沧城淡一点,杨昭直接来到兴楼。
兴楼的小伙计还认识她,一见她进来就热情的过来招呼。
制丹的流成她都知道,直接和小伙计找耿玉章丹师。
黑背鹞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过体型已经大了一圈,而且不再是小孩子的客气,而是一副浪里浪荡的花花公子的口吻。
“漂亮的小姑娘你放心,就冲你是我熟人,我绝对让我主人给你加个塞儿,先把你的丹药给你炼出来,你看小爷我羽毛黑亮………”
小伙子熟练的抓住它的嘴,不顾它的挣扎,把这只黑背鹞全部抱入自己的怀里。
“客人,你不必听它多言,耿丹师已经接了你的单,请十日后再来取丹。”
杨昭僵着脸出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只黑背鹞跳脚的声音。
“你这只傻鸟,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姻缘,我今天非啄秃了你不可!”
听着黑背鹞的叫嚣声,杨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出了兴楼。
一边走心里一边疑惑,那黑背鹞就算发情,也应该找另一只黑背鹞啊,怎么会撩拨她?
难道修真界没有物种生理隔离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她先找家没去过的酒楼吃上一顿,吃完夜幕初降,她的脚不由自主的向一条熟悉的街道走去。
这条街道住的都是稍有资产的商人,门脸不大院子也不深。
等她到柳升的门前时,发现大门已经上了锁,一看锁头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
杨昭看到这景象,有些磨牙,难不成这人跑了?
她在门外转悠了两圈,想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过路的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呆呆的在门前徘徊,没一会儿,一队巡街的士兵就过来了。
“前面的小姐,不知你站这儿有何事?”
杨昭左右瞅了瞅,默默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再叫我?”
士兵们看她的眼光,带着戒备。
“对,再过一段时间,这片民区就要禁夜了,我在这生活了十多年,没见过小姐不知你在这徘徊着,有什么事吗?”
杨昭反应了过来,应该是她这个陌生面孔引起了周围邻居的警惕。
“后面这院里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叫柳升,我今天刚来澧京,想要求她收留一下。”
那士兵眼中的狐疑散了一点,他和左右的士兵咬了咬耳朵。
“那你来晚了,柳升两三个月前就带着家人走了,听说是找了个外道的门派拜师进去修炼了。”
杨昭连忙跟那队士兵道谢,再次看了一眼这院子,转头走了。
看来想打柳升一顿的这个念头是很难达成的,她应该大比结束就来一趟的,可是前些日子她居然忘了。
不过山水有相逢,她就不信两个人没有碰到的时候。
可谁知她刚一出这条街,就感觉自己身后坠着一个人。
杨昭脑筋一转,就感觉这绝对是柳升给她惹出来的麻烦。
要不然是小偷盯上了她的钱袋子不成?
柳升他们一家都是澧京的土着,杨昭一个外地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上次杨昭找过来的时候,柳升可有恃无恐的很,一点儿都没有要全家搬走的样子。
杨昭在路上停了三四回,被人跟踪的感觉挥之不去,却没人上前搭茬。
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她只能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了进去。
现在她不想回她在澧京租住的那个院子,怕把这件事儿牵连到章合他们。
本来她还想明天给章合他们发一下工资,就手从他们手里收一下他们走访街道的记录。
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儿,看来给章合他们发工钱的事情要拖一下了。
她在客栈里除了吃喝就是修炼,一直猫了四五天也没人找上门来。
这个架势让杨昭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前几天太敏感了?
杨昭出了客栈,开始满澧京去买开脉叶。
可是她一出客栈的门,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又一次弥漫到心头。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她就是被有些人给跟踪了,而且跟踪的那个人还很有耐心。
杨昭学着电视剧里的套路往偏僻的巷子里走,结果根本就没有人跟上来。
但她被跟踪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不知哪位先生找我,请出来当面一见可好?”
杨昭站在偏僻的巷子里,连喊了三声,有路过的陌生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我一个外地人刚来澧京,应该不可能和你们结什么大梁子,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当面谈一谈,不必做这暗中窥视的行为。”
还是没人冒头,这就让杨昭有些头疼了。
可惜她不知道什么反跟踪的手段技巧,没办法反侦查回去。
被这么一只虫子坠在后面让杨昭浑身不自在,她跑了一天澧京开脉叶后,第二天直接去了北周联合商会。
上一次,她在这里定制了一件护心法器,这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