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许流苏有种他要把自己吞掉的错觉,唇火|辣辣的疼,而她却没有抗拒,反倒是任由他吻着,闭上了眼,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主动配合着他。
唇齿厮、磨中,许流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更用力抱紧他,在外面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和坍塌声中享受着最后的亲密。
外面的吊灯掉下来后,随之掉下来的是天花板的吊顶和水泥块,餐桌和椅子也在摇晃中纷纷倒下……
“许流苏,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在彼此都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陆司宴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在最后的时刻,将她的模样牢牢地纂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而后,微哑着声音说:“我爱你。爱你真是一件辛苦的事,还要命。你看,因为你,我连命都没了。所以……”
他凑近她一些,目光灼灼,“下辈子是不是要补偿我?”
在听到他说“我爱你”时,许流苏的心软已然成一片,她眼含着笑意和泪水,搂住他的脖子,“好啊,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都行,悉听尊便。”
“那就罚你,下辈子早点遇见我,爱我爱得要死要活,整天都盼着我回家,想跟我生孩子,永远离不开我。”
“好啊。”
在许流苏笑着说完之后,浴室的灯也“砰”地一声狠狠摔了下来,碎片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
在天花板和吊顶也砸下来的那一刻,陆司宴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护在了下方,水泥板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背——
…
许流苏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整个人轻飘飘的,漂浮在浓稠的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游移着。四周一片寂静,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她这是在哪里?
是死了吗?
陆司宴呢,他去哪儿了?
许流苏清晰地记得,在别墅坍塌之前,陆司宴不顾一切护住了她。她的心悬了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这片黑暗好像没有尽头,她走了很久很久,才突然看到了前方似乎有一抹微弱的亮光。
她一惊,像是个抓到了救命稻草的人,踉踉跄跄地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此时,宜和医院特护病房里。
许流苏穿着蓝白病服,脸色苍白如纸,戴着呼吸机,如同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说,没人知道她已经躺了一个多星期了,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一身白大褂的傅子墨给她做了检查后,摘下听诊器,脸色有些凝重。
一旁的陆远山拄着拐杖连忙上前,“子墨,苏苏她情况怎么样,稳定下来没有,什么时候能醒?”
傅子墨迟疑了一下说:“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她的脑部和脏器受到剧烈冲击,导致脑震荡和内出血,什么时候能醒来很难说。”
陆远山眼里的期待顿时消失,颓然道:“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苏苏,司宴已经那样了,苏苏可别再有事。我答应过她爷爷要好好照顾她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您放心,下午我会召集专家研究更好的治疗方案。”傅子墨说着,无意间看到,许流苏正在输液的那只手,突然微微动了下。
而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