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林墨继续尝试着每天模拟一次的循环过程。
直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趟委托,确实是他至今为止遇见过难度最高的一次。
几日来连续多次的模拟经历,期间不断地删改并完善计划,每一次模拟事迹的内容都会有所不同。
但其结果几乎无一例外,皆是以bad end的结局告终。
这种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的重复过程,不由让林墨找回了一丝当初玩游戏时卡关过不去的感觉。
至今他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他对待游戏的态度可谓是毅力非凡。
一旦卡关就非得靠自己的实力强行闯过去不可,失败了就无非再读档一次。
现如今的重复模拟的过程与读档再来的经历何其相似,不停地碰壁失败,每次碰壁都能总结出不少经验,最终在这些经验的积累下寻找到通关的最优解。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地承接委托,主动地寻找委托的最优解。
毕竟如今这一趟任务给出的时间相当充裕,完全不像前几次委托那样把时间限死了。
以前在模拟器提供的模拟次数每天只有一次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机会在一天之内进行多次模拟。
就算模拟出不好的结果,第二天他也得硬着头皮闯上去了。
可现在不同。
一旦他拥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去谋划,那么拥有模拟器提供的模拟功能,再困难的任务也终将有破解的一天。
某种意义上,只要他位于暗处,敌人位于明处,那么藏匿阴影之下的一方总能有机会将锋利的匕刃刺入站在光芒之下的万丈光芒之人。
不过嘛,虽然这种通过模拟获取有效情报、获取“通关攻略”的方法很方便,但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些缺陷。
一些林墨自认为的缺陷。
尽管通过模拟器提前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很方便,但他也不想成为一名纯靠外物的人。
他不会迂腐地拒绝使用外物,但也不能全靠模拟器,为此,他也必须对各种模拟事迹进行总结。
......
笔尖在纸张上飞速划过,笔力如刀般将墨水刻画在纸面上入木三分,密密麻麻的信息与记录从少年的脑海里汇聚在小小的纸张上。
他表情严肃认真,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又疾笔如画。
“有点麻烦啊...几乎每个看似薄弱的突破点都特么装有动作感应器,而且位于高处的狙击手必然是植入了视觉义体,在高处俯瞰四周,根本不可能从任何地方熘进去,除非提前将这些狙击手给解决掉。”
林墨皱眉呢喃,钢笔在纸张上圈圈画画:
“又或者,寄希望于他们突然闹肚子,然后我们就能趁此熘进去?”
认真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有得到答桉,林墨也不由开了个玩笑,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真没有想到自己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还谈什么潜入呢!连续几次模拟都找不到合适的潜入方案,为什么当初玩游戏的时候就没有这些动作感应器呢!”
他不满地吐槽道。
将目前获得的情报汇总在纸张上,进行分析与复盘,总比自己在脑海里反复思考来得强。
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写写、多想想,总能找到突破口。
如今经过多次模拟,看着过去几日的模拟事迹记录,林墨都开始觉得自己哪里还用得上瑞吉娜提供的情报。
特么的,他都快在模拟事迹上用“自己”的尸体躺出一条血迹淋漓的攻略之路了,什么安保部队、安保设备以及各种突发意外的应对措施,他基本都齐活了。
如果这一次不能进行一波完美潜入,林墨觉得自己都有点对不住模拟事迹上“自己”拼死拼活获取的情报了。
然而,如今的唯一困住他的难题,恰恰是计划的第一步
——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安全地穿过围墙、进入研究所。
看似简单的第一步,实则摆在他面前的有好几个难以解决的难题。
一是动作感应器,林墨都不知道这玩意从哪里搞出来的,反正在游戏里他根本没见过。
毕竟在游戏里只要斯安威斯坦一开,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挥刀上去砍砍砍就对了。
敌人反应过来、并开始警觉的这短短的时间,也会在时缓状态下被延长。
然而在动作感应器面前,速度再快都是没用的。
只要出现在它的监视范围之内,任何斯安威斯坦的使用者都避免不了被发现。
也难怪第一次潜入的时候会被发现了,这种感应器的安装位置十分隐秘,让人防不胜防,没有提前获知情报的情况下,还真就会被探测到。
为此,林墨也试着让萨沙她们把这些东西黑掉,然后再让自己在不被发现的情况潜入进去。
事实上,这个方法成功了,没有动作感应器的限制,时缓状态下的他很难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