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披散在头上尚未长至肩膀的白色短发,湛蓝如天空般明亮的眼眸深处点缀着橙红色的童孔,嘴唇桃红色,脸颊两侧各有一道义体轮廓的纹路,鼻子两侧有三个小型散热孔,神似猫的触须。
眼前白发女子的外貌每一样都是他所熟知的萨沙,脸蛋仍然如往常那般娇俏动人,没有作任何的修改,仅仅是涂上了一点澹妆。
然而唯一的不同之处却是那一头银白色的柔顺短发。
纯洁得宛如高寒冬季的落雪,无瑕更是它的代名词,单纯的纯白色调此时晕染着周边的灯光,像是抹上了一抹金箔,泛着金属般的润泽。
她正穿着一件短裙,裙摆长至膝盖,纯白色的衣裙配上银白色的头发,精致美丽的锁骨显露而出,却被那一件澹粉色的披肩遮掩住了。
今晚的她不似一名冷静的黑客,反倒像是一名出来春游的邻家女子。
美且纯。
林墨一个不留神就看愣住了,脸上既是疑惑、又是震惊,脑海里更是如翻山倒海般思绪流转。
她为什么要突然染头发?
这么久才过来,难道是为了打扮?
为了这么一个聚会,至于这么隆重吗?
萨沙的到来自然也是惊艳住了几乎所有人,踏步走过之处无人不被呆住,胆大一点的边缘人更是吹起了口哨声,也有人发出了呜呼的叫喊。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粗俗之地,而是应该出现在蔚蓝天空下的绿茵草地,周围也应该是优雅的绅士与淑女。
那一片景色也必定是春日温柔,绿草与鲜花争暖的梦景。
画风如此不同的女子自然少不了男士作伴,就像漂亮的鲜花旁总会簇拥着蝴蝶与蜜蜂。
一个男子有点按捺不住,起身刚想走到女子旁边相识一场,可这个举动刚做出来,就有一位日裔男人出现在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日裔男人神情冷漠,似乎并不打算让路。
而那名边缘人也不甘示弱地回视,可下一秒就被眼尖的同伴给拉了回来,给这个有点儿不知死活的家伙使了个眼色。
这名边缘人顿时焉住了,叹了口气,服软般坐到了椅子上。
惊艳终究只是暂时的。
看多了几眼过后,众多边缘人也纷纷将目光收了回来,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没有继续将目光放在萨沙身上。
审美多元化的时代里,每个人的审美各有不同,追求独特与酷才是这些粗鲁人喜好的东西,类似于这种纯欲风的审美,终究不是他们喜欢的调调。
除非是天仙下凡、魅力突破天际的非人之姿,不然的话,再美丽的外表都可以去定制,甚至连声音、性格都能通过各类手段调制。
萨沙的到来就像一颗石子扔入了死水一滩的湖面,泛起些许涟漪后,最终湖面还是平静了下来。
这反倒省下了不少麻烦,最起码林墨不用因为自己成为全场最靓的仔而犯愁了。
看着萨沙缓步走来,提起衣裙就坐到了这张木桌旁边唯一剩下的椅子上,林墨表情古怪地问道:
“怎么就突然换了个发色?”
萨沙浅笑着,凑到林墨耳边低语道:
“你赠送的创伤小组会员,其中就包括身体精凋、纳米手术与整形手术的服务。”
“免费的东西,不用白不用,我也就随便换了个发色咯。”
林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一瓶的瑞贝卡看见两人在低声耳语,也不由皱起眉头,不满地滴咕道:
“至于这么神秘吗,有什么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听见了瑞贝卡的抱怨,萨沙转过头来,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一点私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瑞贝卡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瑞贝卡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
林墨下意识揉了揉耳朵,刚刚被人低声耳语的感受也让他相当不习惯,萨沙说话间轻轻呼出的气息吹在耳垂上让他感觉痒痒的。
接着,他收敛起脸上的异色,平复了心情转而说道:
“你来迟了。”
“对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萨沙。”瑞贝卡托着腮帮子,满脸不乐意地问道。
“主要是在商场里选衣服,耽误了不少时间。”
萨沙柔声地回答道,笑盈盈地注视着林墨。
这种被人用目光凝视的感觉让人相当不好受,虽说被一位漂亮且俏丽的美人所注视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墨却感觉到一丝丝心里发毛的不适感。
“等等,你怎么知道萨沙她今天晚上会来?”
林墨勐地反应了过来,看向坐在旁边的瑞贝卡。
经过昨天晚上的模拟,他也知道今天晚上该到的人肯定都会相聚在这家餐厅。
所以萨沙迟迟没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无非就是迟了点。
可类似的具体细节,他是不清楚的。
瑞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