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之后,徐然在小舞和朱竹清的连推带踹之下被赶出了宿舍。
不过徐然是吃饱了,才出来的。
毕竟以徐然那倔的像牛一样的脾气,那种时候,就算是竹清和小舞怎么不依,再怎么拒绝,该做的还是会做。
徐然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到了关键时候,自然不会听女儿家的。
平时可以惯着,但是裤子都脱了你还给我说这个?一位剑客,出剑之后见血才能入鞘。一个男人,裤子脱了,必须办事了才能再穿上。
脱了一半再穿回去,那得多怂?徐然从来不是那种怂逼。
此时夜色渐深,星空闪耀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霜。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在这皎洁月光下,四周仍然如同白昼一般。
徐然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
刚刚做完剧烈运动,徐然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星夜之下,夜色如昼。
徐然身穿黑色劲衣,手持弑神剑腾转挪移,剑光闪闪。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这夜色的缘故,徐然的剑势透露出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气质。明明站在你眼前,却又仿佛处在很远的孤锋之上,那种令人难以把握的距离几欲令人疯狂。
在徐然全身心的挥舞着自己手中执剑的时候,一位穿着淡蓝色长裙的绝美少女也来到了这里。
少女双耳带着浅色水晶耳坠,一头柔顺的长发梳成细碎的发辫披在脑后,精致的淡蓝色长裙和一双紧腿的纯白色丝袜将少女姣好的身材完美包裹,少女的身材虽然不算丰盈但是少女的精致和那一抹淡淡的灵气却是能够令人眼前一亮。
宁荣荣是富甲一方的七宝琉璃宗的大小姐,她的身上的那一份大小姐的贵气和灵气,是朱竹清和小舞都不曾具备的。
这种贵气是装不出来的,可以说,要是宁荣荣稍微打扮一番,她就算是去了索托城,别人都会看得出这是来自某个大家族的小姐。
宁荣荣此时也睡不着,今天徐然教她们训练的时候,她竟像是失了魂似的在徐然面前摆出了那样的姿势,而且她还任由徐然摆弄她的身子。
她这是怎么了?
她的心绪有些复杂,她从小娇蛮任性,但一向洁身自好。自她记事以来,除了父亲和两位爷爷,她的身子从来没有给其他异性碰过。
可是今天,她一向看重的身子却是让徐然碰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她的胸脯和臀部都被徐然有意无意的碰到了。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这才是令她感到心烦和郁闷的。
明明她应该很生气才对啊。为什么她却仿佛对徐然的行为一点都不厌烦呢?
甚至当徐然碰自己的时候,自己偷偷瞟到竹清和小舞一直都在看着她,心里还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那种刺激感让她的心跳的无比之快,一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传遍全身令她直到现在都感觉仿佛那余韵未消。
宁荣荣一边想着,一双穿着精致的蓝色水晶鞋小脚一边踢踏着路上的石子。
“这是,徐然?”宁荣荣美目大睁,空气中呼呼的破空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此时夜色已深,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虫鸣之声,那呼呼作响的破空声极其显眼。
宁荣荣靠着一颗大树朝着徐然的方向看去,此时徐然身心合一,基础剑法在此刻仿佛融会贯通了一般。而此时的徐然自然没注意到宁荣荣的到来。
“这才是真实的徐然吗?”徐然那俊逸非凡的剑招,那如影随形的身法都让宁荣荣异彩连连。徐然的样貌本就是极其俊逸的类型,舞剑间更是有着一种特殊的英气。别说是宁荣荣了,就算是一个男子来了都会感到自愧不如。
而且徐然的剑招看上去没有什么章法,实则剑剑精妙,几乎每一剑都是极其简练的一剑,每一剑都是最简单的劈,砍,刺,挑,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这些简单的动作结合在一起却是能够让人拍手叫绝。
基础剑法百解,乃是来自一个玄幻大陆数万年剑客总结出的基础剑招,是上次徐然在去截胡阿银的时候获得的任务奖励。大道至简的道理徐然也是懂的,这些剑招虽然基础,却是构成无数强大剑法的基石。
基础剑招完全掌握,便相当于掌握了无数剑法。这是系统小姐姐告诉他的。这些剑招相当于徐然的自创魂技,将魂力聚集于剑中,再将这些简练的剑招释放出去,将会拥有不俗的杀伤力。
至少,在徐然看来,掌握了这些,自己面对魂王以下的对手,甚至连都不需要释放魂技,就可以轻易击败。
数刻钟的时间过去,徐然双眼如电,身形轻身跃起,只见他的手上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留下了一道深约五寸,长达六尺的可怕剑痕。
可想而知,这一剑若是落在了人的身上,该会如何。哪怕是魂王级别的魂师面对这一剑也会直接被劈成两半。
宁荣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渐渐的变得柔和起来。
这不会是徐然的自创魂技吧。
这样的徐然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远在七宝琉璃宗的剑爷爷。
剑爷爷在大陆上也有着赫赫威名,武魂七杀剑带有七杀领域,甚至不会逊色于天下第一器武魂昊天锤多少。
不过要是剑爷爷知道天下还有大陆上一个和他一样的剑道天才,恐怕会欣喜若狂,视若珍宝吧。
她记得剑爷爷一直有个遗憾,一生都没有遇到一个如他一样强大的剑武魂魂师。他曾经说过,有些东西只有同样达到了封号斗罗的剑武魂强者才能理解。
虽然徐然还没有成为封号斗罗,但是她从徐然的身上看到了剑爷爷的影子。甚至有些东西,她总感觉,徐然领悟的比剑爷爷还要透彻。
不论是徐然挥剑写诗的那份洒脱,还是面前舞剑的那份孤傲,都有着一份独属于用剑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