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关心他人的好学生?”
何真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男子,笑着道,“既如此,你便先来吧。”
虽然她对昔归确实很好奇,可这样明目张胆利用她的学生她更讨厌,这届学生不行啊,就是耍心机也耍的这么直白。
真是的,也不想想,她吃过的盐比他们走的路还多。
“啊?”
男子还没绽开的笑容便僵硬在脸上,睁大眼睛不知该怎么办,这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老师不应该让昔归上去吗?
“去吧,不必担心安全,我会在这里安全你的性命,只是若没有天赋,以后也不必来上我的课了。”
不过短短几句话,男子便脸色苍白,万分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真是,就不该出这个头,现在可算是骑虎难下了。
“快去吧,还在等什么?”
一直看不惯他的季宜主冷笑一声,恨不得自己动手将他推进去。活该!
在她的多次催促下,男子才不情不愿的走上擂台,那外围有一层何真布下的结界,不分出胜负,是打不开的。
筑基期的魔狼缓缓起身,两米多高的身躯将男子笼罩其中,便是在外面的众人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瞧了眼神色自若的昔归,何真微微一笑,有点意思。
“呜……”
魔狼朝天嚎了一嗓子,便摩擦着前掌准备朝男子扑过去,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炽热的空气都停滞了些许。
“别,别,我认输!老师,我认输,快把我放出来!”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这样直面魔兽他实在不行,男子被吓得瘫软在地,转身连滚带爬到了擂台边缘,疯狂拍打着结界,手掌通红也不肯停下。
魔狼好似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摩擦爪子的动作停下,小心翼翼靠近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结界外众人惊恐的目光,男子感受到肩膀的压力瑟瑟发抖,强忍着逃跑的欲望缓慢回头,便看到了轻挪过来的巨大狼头,那从左眼划到右脸的疤痕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清它脸上的绒毛。
“啊!救命啊!”
男子尖叫一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好了,别吓他了。”
何真有些无奈的轻抬手,结界打开,旁边高一届的师兄们便熟练的将人抬走,好像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成千上万遍。
“昔归,听他们说你确有几分本事,不如你上去试试?”
看着一旁波澜不惊的昔归,何真笑着开口道。
“长老,我斗胆也想去试试,不知可否让我先来?”
还不等昔归回答,蝉衣便挡在昔归面前道。
“哦,你是?”
以为蝉衣也是学院的学生,何真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没想到这一届新生还有真的勇士?
“回长老,我是……”
“她是我的姐姐。”
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蝉衣,昔归抢先回答道,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何真已经猜到蝉衣的身份,不过她对身份并不看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真的。
“好,那你就先来吧。”
她并没有拒绝,倒是真想看看两人的实力。
昔归皱着眉头拉住蝉衣,她笑着回头拍了拍昔归的肩膀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忧,这么多天我一刻不停的修炼,就是想能有朝一日帮到你。”
不知何时,蝉衣早已不是那个躲在昔归身后,寻求保护的人,在昔归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经成长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不同于刚刚吓到昏厥的男子,即便还是害怕,但蝉衣已经能控制自己,手握着昔归刚刚塞到自己手中的回旋镖,蝉衣踏上了比武擂台。
“呜……”
魔狼甩了甩,准备重振旗鼓,蝉衣却先发制狼,将手中的回旋镖扔了出去,趁魔狼躲避回旋镖没工夫应付自己的时候,便直接上手拳拳到肉,她没有灵根,吃了那么多血气丹也只是炼体到炼气巅峰,对付筑基期的魔狼,她并没有胜算。
魔狼从没面对过这样的攻势,但总归是魔兽,一开始手忙脚乱,挨了几拳,但后来也习惯了,一个甩身将骑在自己脑袋上的蝉衣甩了出去。
被揪毛揪的脑瓜子嗡嗡的,魔狼摇摇脑袋,磨了磨自己硕大的爪子,百年沉木做的擂台便被它磨出了几条深深的印痕。
“呜嗷~”
魔狼蓄力便发出了致命一击,强有力的前爪就要按住蝉衣的肩膀,带着血腥气的血盆大口张开,尖利的牙齿就要吞掉蝉衣的脑袋,昔归想要上前却被何真拦了下来。
蝉衣心下一惊,连忙侧身躲过,飞身踏上擂台边上的一根柱子,腾空而起,手握飞回来的回旋镖,奋力一跃踏上了魔狼的脑袋将回旋镖深深嵌入了它脖子上挂的皮圈。
她赢了。
被刺中皮圈的魔狼也安静下来,它跟着何真早已生了灵智,知道胜负,此时被人骑在脑袋上也不生气,反而吐着舌头大口喘气,蹲坐在地上等着蝉衣自己跳下来,一丝魔兽的威严都没有,好像一条狗。
“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了解她。”
何真在昔归耳畔轻语,回过神来的昔归莞尔一笑,“是啊。”
无论是她想保护蝉衣,还是蝉衣想要保护她,这样的想法太多强烈,让她们都在逼迫自己变得强大,她做到了,蝉衣也做到了。
“这届学生可以啊。”
原本准备随时营救蝉衣的师兄们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届学生有人能一上来便将魔狼打败,比他们强多了。
“是啊,老师又该高兴了。”
另一位师兄笑的开心极了,终于不是他们天天被磋磨了,终于后继有人了啊。
“你也去试试。”
何真还是想知道昔归的底细,她给自己的感觉太过于神秘,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是。”
这次没有人阻止,昔归答应的干净利落,走上擂台将蝉衣扶了下来,被她紧紧拥抱着。
“公子我没有给您丢脸。”
“是,你是我的骄傲。”
昔归清冷的气质消散,眉眼弯弯的将蝉衣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