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昔归随着夏侯崇来到了测试灵根的地方,那是一块天灵石,可以测出人的灵根。
“将手放上去吧。”
夏侯崇与那少年都紧紧盯着昔归,他们都觉得昔归不似凡人,倒是不知道是单灵根还是双灵根。
昔归听话的将手放上去,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五灵根五彩斑斓的光芒闪烁着,众人顿时失语,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觉得昔归不过是个废灵根,竟然也敢公开与夏侯岚夏侯峰较量?岂不是自寻死路?
“天啊,不过是个废灵根,竟然也有脸来参加学院大赛,怕不是来丢人的吧?”
夏侯峰的小跟班不合时宜的嘲笑出声,看向昔归的眼神充满不屑。
众人不敢多言,都明白他的身份,虽然他们也看不惯作威作福的夏侯峰,可谁让人家是王孙贵族,他们不过平民一个,又哪来的勇气与皇族对抗呢。
“呦,这谁啊,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就当面比武啊,这偷偷摸摸的指桑骂槐,才是真的丢人吧?”
离昔归不远处正站着一对男女,女子容色艳丽,明媚动人,眼波流转间便古灵精怪极了,她身旁的男子容貌同样惊艳,两人看上去有七分相似,像是兄妹。
“你说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小跟班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就算不靠夏侯峰,他自己本也是王爷家的儿子,平日里被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
“哥哥,你看,这里竟然有条狗在乱吠,真是怪哉。”
女子并不搭理他,反而与身旁的男子聊天。
“是呢,你离它远一点,免得被咬了。”
男子竟也不责怪她,反而跟着指桑骂槐了起来。
“你们……”
小跟班气的浑身发抖,手持大刀便要冲上去。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夏侯崇皱着眉头呵斥道,小跟班听此立马怂了,他低垂着头,余光小心翼翼看了眼夏侯崇,发现他面色不虞,便再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纤羽学院什么时候规定五灵根不能入学吗?”
昔归抬头看着夏侯崇,并不惧他的威势。
“这倒没有,今日你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辰时来这里参加学院大赛便是。”
夏侯崇此时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昔归也懒得猜他到底在想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哎,你等等。”
女子上前叫住了昔归,“你已经定了客栈吗?”
“没有。”
因着她刚刚的话,昔归难得对一个人和颜悦色,在帝都这个地方,好说话便代表着你好欺负。
“既然如此,你跟我们回客栈吧,我们早已包下了一间客栈,对了,我叫季宜主,这是我哥哥季宜卿。”
季宜主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只是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很少有人会直接拒绝,但昔归能。
“你为何要帮我?”
昔归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更何况他们根本没必要帮自己,也没必要为了自己与那小跟班结仇,准确的来说,是与夏侯峰结仇,那小跟班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抹黑他们的,李利用夏侯峰为自己报仇的。
只是,能在学院大赛期间直接包下一间客栈,这也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实力,这两兄妹,绝对不简单。
“没办法,谁让他们长得丑不说竟然还仗势欺人,但凡他们长得比你好看我都不会帮忙的。”
季宜主很是实诚,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昔归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靠自己的脸,昔归还真有些不适应。
“对了,这个跟你一起的修士也会参加学院大赛吗?”
看到风前雪的脸,季宜主眼前一亮,刚刚太过认真看昔归了,都没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颗沧海遗珠,只是昔归那张脸真的太好看了,她的目光真的移不开半分给别人。
“是的。”
知道风前雪连话都懒得说,昔归便替他回答了。
“啊,那真是不错呢,我们可以一起参加学院大赛,还可以组成一支小队。”
季宜主又开始盯着昔归的脸。
“好了,我们快点回去,明日还要早起,你别又赖床了。”
季宜卿从身后拍了拍季宜主的脑袋道,虽是这么说,但季宜卿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唉,好吧,真的不想早起。”
一想到明天要早起,季宜主立马就蔫了,连头上坚强的一撮刘海都塌下来了。
看着好像一条狗的季宜主,昔归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被季宜主娇嗔的瞪了一眼,对着昔归的脸,季宜主连生气的表情都维持不了多久。
众人回去后,季宜主又一番拉扯想与昔归睡在一间房里,那样子像极了强抢民女的恶霸,被季宜卿好一顿教训这才放开了手,但对于蝉衣与昔归一间房耿耿于怀,若不是季宜卿拦着,她能当场给昔归做丫鬟。
经过季宜主这么一番折腾,昔归倒再也没有为“夏侯昔归”伤心的心思了,总归她是会为她报仇的。
第二天一大早,昔归便听到隔壁房间的敲门声,季宜卿正在叫他的宝贝妹妹起床,不过他妹的起床气确实很严重,隔着房间昔归都能听到噼里啪啦一顿响,这季宜主怕是将能扔的都扔到了门上作为反抗。
被吵的没法修炼的昔归直接放弃,正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茶,便听见敲门声,这次是自己房间的。
“公子?”
是季宜卿的声音。
一听到这边的动静,隔壁季宜主立刻没了动静,似乎正竖起耳朵偷听。
这兄妹两……
昔归摇摇头,只能认命的开了门,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谁让她住的是人家的客栈呢。
“有事吗?”
看着光风霁月的季宜卿,昔归挑眉道。
“学院大赛就快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走?”
他一开口,昔归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是用自己来刺激季宜主早点起床,这才寅时,离学院大赛开始还有三个时辰,哪里就需要这么早了,不过是想让季宜主起床罢了。
果然,一听这话,隔壁的季宜主那边便叮铃桄榔一顿响,不过半个时辰,季宜主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两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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