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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小姑娘,你怎么得的寒毒你不知道吗?”
陆小仙看着阿灵,阿灵摇头。她把双手背在后面,有点小傲慢,却一脸轻松愉快,往前走去。
陆小仙追上去,说道:“你等等我啊。对哦,你叫什么名字,小爷我只唤你阿灵,还不知道你本名是什么。”
“江灵儿。”
姑娘就说了三个字,信首阔步,很是活泼。
“江灵儿,好听。”
“替我保密。”
“这么神秘吗?你走慢点,等等小爷。”
陆小仙在后面吵吵。
“谁叫你腿短,怪得了谁啊。”
“我腿短?来来来,咱们比比。”
陆小仙听到这话,不服气,追上去和人家姑娘比腿长。
等他伸出脚来,一双湿透的鞋子沾满了灰尘。阿灵坏笑,也伸出脚来,放在一起比划。
“看吧,比你的长一截。啊……吆吆吆吆,阿灵你怎么这样?好歹我也算你主子,你怎么能踩我脚呢?”
陆小仙抱着脚在哪儿跳圈,原来阿灵用力的给了他一脚,就看不惯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但阿灵依旧不说话,看着他傻笑。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在阿灵这里,看见陆小仙便很心安。哪怕他出尽洋相,依然看着很开心。
在他这里,阿灵不用装的很懂事,不用看人脸色。只要自己心情舒坦,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所谓的一些俗套礼节,她不想在乎。
“阿灵,你是不是皮痒痒。好歹我也算你主子,你怎么能踩我脚呢?”
陆小仙老生常谈。
“行了,娃儿乖,姐姐等下给你买糖吃。”
阿灵有些俏皮,但是真的可爱。
“嗯,就这么说定了。”
陆小仙老脸充嫩,假装可爱。其实他的目的是勾肩搭背,想要搭靠在阿灵的肩膀。可是他把手刚搭到阿灵的肩上时,被阿灵一个脑瓜蹦给弹开了。
“阿灵好姐姐,你要不背我一会,驼着也行。”
“你要不要脸?”
阿灵看着死皮赖脸的陆小仙,真想给他两脚。
再说陆小仙一个习武之人,多大块头。再看阿灵,身单骨瘦,典型的弱女子。陆小仙要是跳到她的身上,不得把她给压扁了。
陆小仙又把狗鼻子凑上去,在阿灵身上闻了闻,说道:“哇,好香。”
“去,你属小狗的吧!”
“哦,对了,等小道士上山以后,我也就没事了,到时候你想干嘛?”陆小仙看着阿灵摇头,又说道:“那你最想干什么?”
阿灵再次摇头,陆小仙又唠叨。
“你这么没有追求的吗?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阿灵静静的看着陆小仙,然后转过头去,掠过一丝苦涩。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就这?哪还不简单,随便找座房子,就是一个家。”
阿灵却很沉默,轻轻说道:“没有记挂,哪里又能是家?”
“记挂,为什么要记挂?”
陆小仙一脸的不明白。
“那问你啊,哪里是你的家?”
阿灵一脸灵性。
陆小仙随口说道:“当然是竹屋了。”
“竹屋有谁?”
“有老头啊。”
“老头是谁?”
阿灵奇怪的看着陆小仙。
“老头就是我师父啊。”
“没有其他人了?”
“没了。”
听到没了,阿灵内心闪过一丝的激动。
“你看,你的记挂便是你师父。或者换种说法,你师父在哪,哪儿才是你的家。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听着阿灵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破屋子,虽然可以挡雨,但是处处透风。夏天蚊子多,一到冬天全靠抖。
同时又想到师父平时种的那些果树,果子熟的时候,便是最开心的时光。
“现在你懂什么叫记挂了吧!”
看着一脸沉思的陆小仙,阿灵目光带神的说道。
陆小仙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的记挂是谁?父母,姐妹,兄妹,姐弟……”
阿灵用含情脉脉的小眼神看着陆小仙,轻摇脑袋,闭嘴不言。
“没劲,聊天哪能只说一半的?”
陆小仙的情绪立马挂在了脸上,阿灵看着他的傻样乐开了花。
“那你的天下第一呢,这就放弃了?”
“说说而已。不过,人生嘛,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是吧!”
他们来到镇上,先去了布店。阿灵帮着陆小仙挑了两套长袍,选了一套鞋袜。衣服有暗红和黑色带着暗纹的,色调全都偏暗。
等陆小仙换好衣服,阿灵又帮陆小仙梳好头发。挑了一束,飘于眼角之前。
陆小仙站起身来,面对铜镜看了看,说道:“哎,不错。还是咱家阿灵的眼光好,修身合体。”
“你再去试穿另外一套。”
阿灵递过另一套。
“不用了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陆小仙看似相信阿灵眼光,实则觉得麻烦,不过他的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逃的过阿灵的双眸呢。
“去。”
阿灵一下变的奶凶奶凶的。
“好嘞。”
说着,陆小仙拿着衣服便往里走去。
阿灵拿起陆小仙刚换下的自己的白衫,不由得走神。
店家过来,对阿灵说道:“姑娘,我帮您叠好。”
“哦,不用。”
店家点头,暂时走开。阿灵轻轻叠好,拿在鼻前,也闻了闻,不知何味,便收好了。
这时陆小仙也换好了,穿着一套黑色暗纹的衣服走了出来,说道:“看吧,我说你眼光不错,也很合身,都不用试的。”
“试试的好,又不赶时间。”
阿灵帮陆小仙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你也去挑选啊。”
陆小仙也想给这小丫头买一套,她平时的衣服都太素了,几乎都没有花边。女孩子嘛,花枝招展才好看。
“我不用。”
被阿灵一口回绝了。
这时店家按着阿灵的吩咐,又拿来两条里面穿的遮羞裤。陆小仙连连摆手,说道:“这玩意我不用,用不着。又麻烦又热,闷的慌。”
看着陆小仙的这举动,不但阿灵掩嘴而笑,一旁的小二和几个客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简直就是奇葩一个。
陆小仙甩了一下眉前漂浮的一缕长发,自言道:“帅气。”
他又起来,拉着阿灵挑选,看中了一套白色的修身长裙。也带着白色的花纹,但不明显。
等阿灵换好衣服,慢慢出来,完全和之前不像是一个人。因为她之前穿的都比较宽松,今天便挑了一件贴身的。和淑女不搭边,倒像个侠客。紧实的袖口,纤细的腰板,一眼便能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女剑客。
阿灵问那看傻眼的陆小仙:“怎样?”
陆小仙快速摇了摇头,回了回神,说道:“好看,就这件了。”
“好,那我去换回来。”
“不用换,直接穿着。”
陆小仙眼睛都看直了。略微凸起的胸脯,再加一个微翘的臀部。这小身段,有模有样。
阿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很满意。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该走了。”
“哦。”陆小仙傻傻一笑,再说道:“小二,结钱。”
“爷,十两银子。”
小二过来,迎脸而笑。
“这么贵?”
陆小仙瞪大眼睛看着他,高声喧哗。
“爷,不算贵。你们身上的衣服都要绣工很长世间的刺绣才能完成,我们的价格还是比较合理的。尤其是这位姑娘身上的这件,就得咱们绣工锈上三个月的。您放心,咱们价格一只都是最合理的。”
听了小二解释,阿灵赶忙说道:“陆小仙,太贵了,要不咱们不要了。”
可是陆小仙听了姑娘身上的衣服不错,立马拍着胸脯说道:“既然这样,全要了。”
“好嘞,把剩下的衣服给您包好。”
小二乐呵呵的叠着衣服。
陆小仙伸手去摸怀里,糟糕,这下完了。出走匆匆,忘带钱袋子了。陆小仙先是一脸尴尬,然后对着阿灵傻笑起来。
“爷,没事的,没带钱没关系。给您包好,取了钱您再过来拿就行了。”
这个小二看着年纪不大,胖乎乎的,但却很懂事。
“你啊,马马虎虎。”
阿灵说着,从怀里摸出钱袋,拿给陆小仙。
陆小仙从那粉粉的钱袋里面摸出十两钱来,尬笑着给了小二。
“好嘞,谢谢光临。爷的福分,能娶到这样好的娘子,让人羡慕。”
陆小仙奇怪的看看小二,又看看阿灵。心里有些乐,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收拾好,随着小二的一声招呼便出了店门。
站在门口,陆小仙看看阿灵,再看看自己,说道:“你看我们穿成这样,像不像黑白双煞。”
“有那么恐怖吗?”
阿灵站在边上傻笑,看的出来,她很开心。
“哎,你说,要是站在雪地,你穿这一身的白,再加一件白色的毛绒披风,那该多美。”
陆小仙盯着阿灵左看看右看看就算了,这还幻想上了。
“你是想我冻死还是觉得我现在不够美?”
阿灵瞪着她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陆小仙。
陆小仙被阿灵这么一问,瞬间觉得智商不够用。不知如何回答,摊开双手,定住了。
“好了,走了,逗你玩的。”
阿灵说着,拉着陆小仙的胳膊往集市走去。
“我的意思是想着给你送火盆……”
“行了,知道了。”
“好吧,咱们吃糖去。”
两人瞎说着往前走去。
还别说,没走多远,便看到真有人在哪儿吹糖人儿。再看吹糖人儿的老者,大黄牙都掉落了几颗,口水收不住,一个劲的外溢。
一群孩子围在边上,叽叽喳喳。
阿灵乐呵呵的背着头,对陆小仙说道:“还吃吗?”
陆小仙一抽嘴,立马摆手。
“咦,不吃了,吃不下。”
又往前没多远,看到了糖葫芦。
“陆小仙,我要吃这个。”
陆小仙用手弹弹胸膛,说道:“钱袋在你身上。”
“给。”
阿灵又把钱袋给了陆小仙。
“你买不就得了。”
陆小仙傻傻的说着不过脑子的话。
“就要你买,去买。”
阿灵立转脸色,凶巴巴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好,买买买。”
买了两串,两人便走边嚼。
又去买了佐料,还带了素菜和白面饼。想着回去要是万一碰到大和尚,可以顺道给他。
一路又是拉拉扯扯,你你我我。
回到谷中,老远便看到众人静立,和一个大和尚对峙起来,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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