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醒秋易生,让他去守马车,换了孙旱进贵宾房。
孙旱一进门懵了:“姑娘,这是你……犒劳我,特意给我订的房吗?”
“肖俊生和你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什么?”
秋存墨盘腿坐在藤椅上,随意的翻着一本书:“看的出来,他是特意在帮你渡过难关,我感觉他与你之前,并不是简单的住过那么简单!”
孙旱沉了脸色:“姑娘,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
“行吧,我尊重你!”秋存墨指向窗口:“那边,那个椅子,今晚上你就给坐在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睡觉!”
孙旱被她搞的一头雾水,懵圈的在椅子里坐下,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姑娘,你不会让我坐在这里……看一晚上的灯花吧?”
“等着,等时间到了,你就会明白,让你看的究竟是什么了!”
“……”
孙旱不明所以的坐着,秋存墨已经在那里闭目养神,他也只好学着她的样子,闭目打坐。
很快,夜半十分,一丝旖旎的声音传入耳中。
身为男人的孙旱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倏地睁开眼睛。
秋存墨却是依旧静敛不动,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而很快,旖旎之中就加入了痛叫的声音,随后就是抗拒,再然后就是低低的啜泣声。
声音不大,却是瞬间刺疼了孙旱的脑壳。
他明白过来,双手紧握成拳。
秋存墨墨瞳微佞:“你不打算帮忙吗?”
“……帮什么?这种事怎么帮?”孙旱黑了脸:“况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的人生,我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别人的生活!”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姑娘,我在这里不方便,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砰!”
房门重重的摔上了。
不过半盏茶,马厩那边传来骚动,随后就听到了伙计的叫声。
“不好,不好了,有人偷马,抓偷马贼啊……”
“……”
很快,有人敲响了楼上贵宾房的房门:“老王爷,不好了,咱们的马被偷了。”
“什么马?”
“就是您的那片汗血宝马……”
“哐当咙咚呛”楼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倒了,震动的楼板都颤了几颤。
“老王爷,您小心。”
“老王爷慢点!”
“……别管我,快去追马,那可是我的汗血宝马啊!”老王爷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气急败坏。
“老王爷,偷马贼的修为瞒高的,咱们的人不是他的对手,被打伤了好几个。”
“没用的蠢东西,连偷马贼都对付不了,本王养你们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您慢点……”
“慢个屁,那是御赐的军马,没了军马,本王要挨训,你们要丢命!还不快点去找!”
“是,老王爷,您别急……”
“快去!!”
外面乱哄哄的闹成一团,有些客人也起来去马厩看自己的货物马匹。
秋存墨推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马厩的一角。
灯火辉煌的马厩里,一个黑胖的男子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气急败坏的在那里叫骂着,骂的没人敢吱声。
楼上的窗户也推开了,肖俊生露出半个身子,也探头看去。
“俊生哥哥。”
肖俊生低头,又立马挡住自己的半边脸:“你怎么住下面?”
“俊生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的眼睛有轻微的清淤,虽然不重,但很明显:“他们打你了?”
“没有,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别乱说话!”肖俊生连忙撤回身子关上窗户,很快,又推开,神色紧张的压低声音:“他们都是帝都那边的权贵,你小心说话,别惹事,还有,别告诉孙旱……”
他不说,秋存墨也只能尊重他的自尊心:“别担心,孙伯他不在这里。”
“他不在客栈?”肖俊生这才发现马车上押车的是秋易生:“孙旱呢?去哪了?”
秋存墨神秘兮兮的拱着手,压低声音:“他放跑了你们的汗血宝马!嘻嘻……”
“什么?”肖俊生大惊失色:“他怎么还这么的不长记性?不知道收敛?!那可是老王爷,皇上的表叔……”
为了表彰老王爷在封地的功绩,皇上特赏了汗血宝马给他,命他带着汗血宝马进京巡游,以示皇恩浩荡。
如今弄丢了宝马,老王爷算是亵渎皇恩,罪责难逃,孙旱也是死路一条。
马厩里。
老王爷气急败坏的转了一圈,目光落再秋易生身上。
自始至终,这个家伙都坐在马车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气定神闲的很。
“喂,你,我问你……偷马贼偷马的时候,你在不在?”
秋易生抬了抬眼皮:“在!”
“你既然在,为什么没有拦着他?”
“你这话有意思,他的脑袋上又没有写偷马贼!再说了,就算写了偷马贼,偷的又不是我的马,我拦他做什么?”
这淡泊的态度激怒了老王爷,他大手一挥,喝令手下:“来人,把这个偷马贼的同伙给我捆了,抓不住偷马贼,就用他抵罪!”
管他是不是无辜的,只要能拉出来顶罪就行!
老王爷的侍卫们一哄而上,刀剑出鞘,齐刷刷的将秋易生和马车都围了起来。
“嘘嘘……”
窗口上看热闹的秋存墨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早就候命的秋家护卫们,立即飞出房间,四面八方的落在侍卫们身后,神色凶狠。
他们没有亮兵器,但是光是眼神上的碾压,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王爷被这阵势吓的腿肚子发软,连忙往人堆里钻了钻。
“老人家,你好像误会了,马车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他和你的千里马没关系,”秋存墨单手撑着脸颊,笑眸嫣然:“简单点来说,你不动我的人,我也不动你的!”
“你,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本王说话,你可知我是……”
秋存墨的手倏然一握,精神力爆发,捏住他的咽喉。
“咳咳,咳咳……”
老王爷被虚空掐住喉咙,别说说话了,就是呼吸都困难,憋的上气不接下气。
肖俊生躲在窗后,惊的目瞪口呆,连忙冲着秋存墨使眼色,压低嗓音:“你疯了?他是老王爷啊……”
秋存墨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得宠的王爷,不怕!”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得宠?”
“你见过哪个皇上赏赐,还得巴巴的送来帝都游街,以示皇恩的!?就算有,那也得是天大的恩宠,或者是由旁人代劳,哪有一个老不死的老王爷亲自来游街?”
就冲这点来看,这个皇上表叔也是不得宠!
肖俊生的表情遽然复杂起来。
秋存墨冲他抛了个媚眼:“所以说,俊生哥哥,你若是想报仇,我可以帮你的!”
“……报仇?”
“眼睛上的淤青啊!难道不是他打的!?”
“……”
“别怕,看我的!”秋存墨再次吹了声口哨。
秋家护卫们沉身扎马步,一掌打出,凝聚的掌风汇聚成网,打的侍卫们惨叫着摔成一团,将最中间的老王爷给压在了最下面,一张老脸被压的鼻青脸肿,哎呀痛叫。